楚青若儿见他没出声,又自顾自的往下说:“我知道阿莒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很愤怒。你怪文远没有保护好你的心上人。可是你可知道,阿莒不见了以后,我们这些人里最着急,最愤怒的人却是他。”
叶殇的眼神闪了一闪。
楚青若儿看了他一眼:“叶公子,我不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可我看得出你对阿莒是真心的。文远趁你不在的时候,已经用他的方式为你向阿莒的母亲下过聘了。”
叶殇的神色动容了,低下头哑着声音说:“我没有怪他。”
楚青若儿不给他犹豫的机会,立马反问:“那你是在怪自己吗?”
叶殇有些惊愕的看着楚青若,他以为他掩藏的很好,没有人会发现。
这些年,他习惯了掩藏自己的心事,总是用不同的面具来掩饰。没想到却被楚青若儿轻易戳破。
“叶公子,我看你也累了,我留在这里照顾阿莒,你,要不去歇歇吧。”
叶殇沉默,半晌之后缓缓的说:“那就有劳楚姑娘了。”说完站了起来对楚青若儿抱了一抱拳,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阳光灿烂,叶殇深吸了一口气。
晚间,严妈妈来了。
那日去过了明雅苑后回来,还没来得及禀报,便发生了阿莒被掳走的事情,这件事也就被耽搁下来了。今日终于得闲,可以跟小姐把这事儿说一说了。
“笃笃笃!”
楚青若儿打开房门:“严妈妈,这么晚,还没睡吗?”
严妈妈:“小姐,我见小姐今日的事务没有那么多,便过来向小姐禀报一下那日去明雅苑的事。”
楚青若儿失笑:“那快进来吧。严妈妈你不提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
严妈妈一边走进屋,一边笑着说:“没关系,我老婆子可都替你记着呢。”
等坐下了以后,严妈妈便把那日去了明雅苑后,芳姨娘交给她的一叠子金额不等的欠条和康子查出来,然后又亲自从当铺里赎出来的当票拿了出来,放在了楚青若的案几上。
等她细细的看过之后,严妈妈才说:“这些欠条都是前一段时日大姑奶奶欠下的,还有一些是她偷了老爷的一些房契地契拿去典当了的票据。”
看着案几上这堆当票欠条,她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地敲了几下:“严妈妈,依你所见我该不该管这个事?”
严妈妈面有愁容:“这事照理说该是老爷去管,可你看,老爷日日不是去书院就是躲在书房里不停的画画。照着神仙的活法也不过就他那样了。如果咱们再不去管这事儿,只怕这偌大的楚家就要败在姑奶奶手里了。”
楚青若听到大姑奶奶这几个字,头就不明缘由的疼痛,苦笑着说:“严妈妈,你看看如今阿莒这样,我哪里还有精力去管这些。”
严妈妈失笑道:“不妨事,小姐只要发句话,然后再拨几个人给老婆子使唤使唤,老婆子定帮你把这事料理得妥妥当当,绝不叫小姐你操心。而且再有几日,明雅苑里的那位就要生了。老婆子也有些不放心,想亲自去照料一下。毕竟是老太太心心念念的嫡孙,怎么样我也要代替老太太去看着他出生。”
楚青若松了口气:“那是再好不过了,”严妈妈这才向楚青若福了福,放心的离去。
木瓜巷
百里晟悠闲地喝着甲方递过来的茶水,手指轻轻的抚着桌子上放着的那张无名氏画的画,心里却想着:这柳玉书淫**妹,也真是合该了他要死。
正在院子里练功的乙方突然想起一件事,笑着对他说道:“爷,属下发现一件好笑事情。”
百里晟侧目:“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