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扯出个惊天大案,这下,问题更加严重了!
彭韶额头汗珠滴落,说道:“既然如此,本官这便进宫面圣,将事情原委跟陛下说清楚。”
张鹤龄点点头,说道:“记得要保密,幕后主使还未浮出水面,我们不能打草惊蛇。”
彭韶去得快,回的也快。
“靖海侯接旨!”
张鹤龄心说,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
“臣恭迎圣旨!”
“陛下口谕,此案性质尤为恶劣,命蟒卫指挥使、靖海侯张鹤龄即刻展开调查,刑部、大理寺、都察院、锦衣卫全权配合。钦此!”
“臣张鹤龄接旨,吾皇万岁!”
彭韶一脸谄笑,说道:“靖海侯,这桩案子就靠你了,需要刑部如何配合,您请直接吩咐。”
张鹤龄想了想,说道:“还是之前说的,先不要声张,我有一名侍卫叫孙虎,此人轻功了得,可以帮我传递消息,还请彭大人吩咐下去,让其自由进出刑部,其他的暂时不需要。”
彭韶道:“下官马上着人去办。”
态度转变的快,称呼也变了,本官变成了下官。
张鹤龄将刑部作为自己的临时办公场所,李晨星已经展开调查,孙虎负责传递消息,很快查出一条线索,有人在杭州一带见过那个净苦和尚,再查下去,净苦和尚进京之前,曾去过南昌府。
这下子,事情就明朗了,原来,又是宁王那厮在搞鬼。
张鹤龄将整条线索串联在一起,宁王先是派人煽动自己谋反,若是自己答应,那么接下来肯定会成为宁王的武器,无论是借刀杀人,还是鸟尽弓藏,自己终究不会落下好结果。
定国公肯定也是一样,包括南京城的魏国公,想必也经历过净苦和尚的试探,但是以现在的结果来看,两位国公都没有上当。
看来,又要有人流血了。
哎,自己只想做一条不问世事的咸鱼,怎么就这么难呢?
锦衣卫南镇府司,牟斌亲自带队,将指挥同知江绍勇拿下昭狱,并亲自审问。
江绍勇又惊又怒,问道:“指挥使大人,下官犯了什么过错?”
牟斌脸色冰冷,道:“江绍勇,平日里我待你不薄,为何要做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这,这话从何说起?”
牟斌招了招手,一个衣衫褴褛,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人被架着走来,江绍勇定睛一看,正是新科进士黄志诚,不由得心中一紧。
“此人是谁,下官与他从未谋面。”
“黄志诚都已经招了,你还不认吗?”
“大人,卑下真的不认识这个人啊,定是有人诬陷,还请大人明察!”
牟斌冷笑一声,道:“死到临头,还敢嘴硬,江绍勇,你应该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进来的人还没听说过有谁活着出去的。”
其实牟斌是在睁眼说瞎话,明明张鹤龄曾经大摇大摆走出去。
但是,这不是重点,张鹤龄毕竟是个例外。
江绍勇脸色变了变,还是坚持道:“卑下真的是冤枉啊!”
“看来,你是不打算招了,那好,这些刑具你再熟悉不过,自己选吧,先从哪一样开始?”
“大人,卑下冤枉,冤枉啊!”
牟斌向左右使了个眼色,道:“一样一样来,把江同知伺候好。”
三日之后,江绍勇已经奄奄一息。
牟斌再一次前来,问道:“怎么,还不招吗?”
江绍勇浑身是血,全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眼中却是仇恨的光芒。
“牟斌,你我本同为指挥同知,为何你能上位?不过是运气好,抱上张鹤龄那个人渣的大腿罢了,亏你还自诩正直,也不害臊,我呸!”
牟斌面无表情,道:“江绍勇,只因你没有坐上指挥使的位置,便怀恨在心?”
“哼!”江绍勇吐了一口血,继续说道,“论年龄,论资历,我不比你差,为何你能压在我头上?”
牟斌摇摇头,说道:“我做事,自认无愧于心。”
“无愧于心?”江绍勇哈哈一笑,道:“若是没有张鹤龄那狗贼从中协助,你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
牟斌道:“至于谁更适合指挥使这个职位,陛下自有圣裁,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圣裁?真是天大的笑话!当今陛下也是任人唯亲罢了,那张鹤龄何德何能,能够食邑万户?陛下不惜违逆祖制,封这个万户侯,这便是昏君所为!”
“靖海侯出海杀敌,夺回夷洲,本就有封侯拜相之功劳,此事我不与你争论,今日我只问你,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看你们都不顺眼,这天下必将易主,你这个指挥使的位子也坐不了几天了。”
牟斌冷笑道:“大言不惭,你不说,我来替你说,是不是宁王?”
江绍勇神色大变,但是依然坚持道:“宁王乃当时贤王,我对宁王自是崇敬至极,只是无缘会面,此事与宁王没有关系,你休要企图屈打成招。”
“黄志诚已经都招了,你再坚持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
“他能知道什么,想凭一个小小的给事中扳倒一个藩王,你觉得可能吗?”
“等我们抓到净苦和尚,我看你还嘴硬到何时!”
“净苦和尚?没见过,不认识!”
江绍勇坚持不招,牟斌也没有办法,想继续用刑,又怕把人打死,否则死无对证,到时候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出了昭狱,牟斌找到张鹤龄,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