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田与武庚之间的距离,不到十步,喊杀中两人的距离只剩下了七步……
再一挥剑,利刃距离武庚只剩下了一步的距离。
危险尽在咫尺,武庚并不慌张,快速后退了两步,两人一进一退,雷开已经从一旁拔剑插入两人之间。
双剑相交,雷开怒道:“晁田你疯了……”
看得出来雷开与晁田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此时他还想着劝他一把。
然而晁田已经豁出去了,他武力本来就更强一些,此时已经豁尽全力,心中顾念着旧情的雷开哪里是对手,竟是瞬间被冲开,又被踢了一脚,整个人飞出去还砸在了尤浑身上……
此时晁田与武庚之间再无阻隔,殷破败正在赶来的路上,但他身在马车的另一侧,想要救武庚却是妄想。
晁田心中杀意如铁,正要继续追武庚,却发现武庚不退反进,距离自己不过两步之远。
而且他手里还拿着未出鞘的金背刀,朝着他的脑门砸了下来。
晁田倒是想躲,然而他前进之时一点余力都没留,此时想要退开哪有那么容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金背刀落下……
晁田倒也不是很担心,区区一个庶子能有多大的力气,一会儿用蛮力将其撞飞,然后手起剑落将其砍成两截,神仙也难救,殷郊太子肯定会很高兴,自己很有可能会死,但晁家一定会愈发兴盛的……
然而金背刀落在他的额头上,他却有一种被一座山撞中的错觉,眼前一黑,美梦似乎瞬间破碎了……
武庚一看这家伙中了自己一击竟然只是顿住,却没有倒下,当下毫不留情地提起金背刀左右开弓,用剑鞘不断地打在晁田的太阳穴上,
噼噼啪啪四声,晁田翻着白眼倒在了地上。
武庚这才松了一口气:“特么的,这家伙底子是真的黑,竟然把自己当成过河的小卒了。”
雷开和殷破败连滚带爬地将晁田绑成了粽子,然后双双跪地请罪:“微臣无能,害殿下受惊了,请殿下治罪。”
武庚很不爽,这两人还是禁卫统领呢,这能耐也太差了。
不过想想这两人跟尤浑这个大奸贼的关系,他的心情一下子就平顺了许多。
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好事儿。
“其实不怪你们两个,是我急着见商丞相,将自己置于险境之中,要说有罪,其实首罪在我。”
雷开连忙道:“不是殿下的错,是微臣顾念旧情,反被他利用……”
殷破败也道:“微臣早觉他行为诡异,却没有进一步查证,导致殿下深陷险境……”
“行了,这次我就不怪罪你们两个了,你们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很好,以后不要再犯就是了……行了,都起来吧……”
两人起来之后,殷破败道:“雷开你也真是,怎么能让殿下靠近宵小呢。”
武庚怒道:“我都说了原谅你们两个了,殷破败你怎么还不快快停下。”
“殿下,殷破败说得有道理。”雷开倒是挺光棍的。
这边君臣三人互相请罪,互相原谅,互相教育,而且一开始就没完了……商容在车上彻底待不住了。
嗯哼!
商容咳了一声。
殷破败如梦初醒地道:“殿下,商丞相在车上呢。”
“哦!”武庚表示自己明白了,当下下令道:“我知道了,雷开你去后门找晁雷一趟,告诉他他兄弟被我抓住了,叫他马上滚过来请罪,若是敢耽搁半分,我就将他兄弟斩了……”
雷开大声应着,带人快速远去了。
武庚这才对着马车拱手道:“商丞相,贼人已经被拿下,这里已经没什么危险了,你下来吧。”
商容气得胡子都快飞出去了。
老夫这是害怕吗?!
他哆哆嗦嗦地道从马车上下来,指着武庚的鼻子骂道:“本以为你是被人劫持,没想到竟是主动作恶,你爹呢?”
“上天享福去了!”
商容怒吼道:“胡扯!”
武庚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道:“行了行了,你应该也看到了,我现在需要处置晁田晁雷,要做很多事情,没心情在这里跟你浪费……总之纣王,也就是我爹上天啦,传下诏令让我继位……如今大商风雨飘摇,正是需要贤能之人出来稳固山河的时候,而我正好就是大商需要的贤者……
没有人,比我更懂治国。”
商容歪头望天:“哼,狂妄自大!”
“刚刚亚相比干来了,问了我一个他以为会很难的问题,被我秀了一脸,现在还在隔壁怀疑人生呢,我也允许你用一个问题来挑战我,免得别人说我偏心……
当然,规矩还是要讲的,只要我你完美地解决你提出的难题,你就要在传位诏书上盖上你的印信……”
武庚是真不想跟他客气,三月三拜娲宫就是这老头搞出来的,他难道不知道纣王是色中恶鬼吗?
纣王也真是的,写的什么破诗,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吗?要是换自己来,肯定把女娲娘娘撩得舒舒服服的,就算心里不高兴,也不会恼羞成怒到这个地步……
哼,看来是要找个机会去一趟女娲宫,怎么着也要把纣王失掉的印象分拿回来……
“哦!”丞相商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你自认为才智过人?”
“您过奖,我只是比常人厉害那么一丢丢而已。”
“黄口小儿,你知道治国有多难吗?你以为治国就凭你一张嘴吗?只以为是,狂妄自大……”
“哎哎哎哎!”武庚郁闷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