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黎并不在意穆溪要怎么整顿自己家族的内部,也不在意下周的月考到底应该抄谁的试卷,因为他自己还有不少要去处理的事情。
作为穆溪口中“经常逃课的同桌”,楚黎难得提前一天向学校提交了请假申请。因为楚黎在前天答应了要送竹箫,去东江市参加《新星营》的节目预选。
早上的八点,楚黎开着那辆普普通通的小轿车,在小萝莉桃桃的不舍送别下,驶出了碧禾源小区。
今天楚黎和竹箫的目的,是要在早上十点以前去到东江市影视基地里的一个叫启键摄影城的地方。不过在此之前,楚黎要先到两公里外的另一个小区,接一下竹箫的好闺蜜翁玲华。
害怕好友认不得楚黎的车子,竹箫开着窗户在外头张望了良久,才高兴地喊了一声好友的名字。她的好闺蜜翁玲华很跨也就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咧着嘴坐进了车里。
翁玲华留着短发,模样一般,但却装模作样地戴着墨镜。都是高中生了,却还是有点儿时小大人的那副做派。
“咦,前几天竹箫你不还说来接我们的是一个叔叔吗?”翁玲华摘下墨镜靠到前座看清了楚黎的脸,“怎么今天换成了一个帅哥了。难道是竹箫你,偷偷在外面找了男朋友?”
因为和楚黎还不太熟,所以竹箫会觉得闺蜜的话说的不太礼貌,于是赶紧把翁玲华拉回到座位上:“玲华,你不要乱说,快点坐下来。”
楚黎扶着眼镜笑道:“我是前几天搬进竹箫那保你可以喊我楚黎哥。今天正好有空,可以送你们去一趟东江市。说起来,你们两个是同一个学校的同学吗?”
竹箫点了点头:“对,我们是一个班的。”
翁玲华搂着竹箫的肩膀,另一只手抵着竹箫的下巴:“嘻嘻,我们两个可不仅仅是同学,还是睡过同一张床的夫妻。你说是不是呀,老婆。”
“两夫妻?”楚黎的眉头一挑,有些意外。
“对呀,对呀。”翁玲华说气话来跟大喇叭似的,“我们的婚礼是在一个互动娱乐平台上举办的,当时还有一百五十多号人观礼。所以楚黎哥,你是没有机会的。”
竹箫脸红了红,像是有些害羞:“诶呀玲华,你不要什么东西都说出去。”
楚黎耸了耸肩,对翁玲华说的话并不是特别的在意。因为互相认亲戚这种事情,在中学的圈子里实在是太常见了。在风陵第二实验中学里,楚黎也是见过几对,于是也就见怪不怪了。
“额,那个……你系上安全带,我们要出发了。”
“哦,好好。”
看到楚黎转过头来想要喊自己却不知道喊什么,翁玲华系好安全带说:“楚黎哥,我叫翁玲华,你叫我玲华就好了。”
楚黎发动车子开始出发:“翁玲华…玲华…这个名字不错。”
“我这就是父母随便取的,算不了什么。”翁
玲华发动了大喇叭的特性,“我跟你说楚黎哥,要说起名字,竹箫老婆那才叫厉害。”
楚黎看了眼后视镜:“哦,怎么个说法?”
竹箫乖乖地坐着,没有打断翁玲华说话:“咦?你没听竹箫提起过吗?竹箫这个名字,是她妈妈花了一大笔钱找一个算命先生给算出来的。我记得好像是……好像是花了好几万,十年前的几万块就为了起一个名字你说厉不厉害。”
“算命先生?”楚黎好奇地问竹箫,“是一个很有来头的算命先生吗?”
竹箫说话的声音还是柔柔弱弱的:“我也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我七岁的时候,母亲带我去逛街的时候,找了一个路边摊才改的名。”
竹箫回想了一下接着说:“我的母亲是一个外国人,她很喜欢乾国的古代文化,特别是玄学。所以才会花大价钱,找算命先生买了一个名字。”
翁玲华撅起嘴:“那种风水相术一听就知道是骗人的,要是给我遇见,我一块钱都不会给。一个名字就能逆天改命,我才不信哩。”
没管翁玲华说的话,楚黎继续问竹箫:“那个算命先生,是怎么给你算出一个‘箫’字的。”
“嗯……我也记不太清。”竹箫挠了挠下颚,“我刚出生的时候叫做竹离,算命先生说我一开始的名字起的不好,是克父克夫的命,母亲就领着我去问算命先生为什么。
接着我也记不清算命先生说了什么,只记得说是我此生与‘萧’字和‘策’字有缘。算命先生说我的新名字,可以从这两个字里面挑一个。”
“‘萧’和‘策’吗?”楚黎对那算命先生的算路有些惊奇。
竹箫点着头说:“对,是萧条的萧和策略的策。当时母亲因为觉得顺口,就选了一个萧字。但是算命先生把新名字写下后又说,‘萧’字有肃杀之意,杀气太重,和竹不搭,是灭门之相。
算命先生算到了最后,才把萧条的萧改成了竹字头的箫。回到家以后,母亲就把我的名字改成了竹箫。但真要说实在的,感觉改了个名字,我的命也不见得有大富大贵。”
“就是就是。”翁玲华双手抱胸附和道,“要是改个好名字就可以逢凶化吉,平步青云了,那不得人人都去改名换姓了。”
楚黎咧嘴笑了笑:“呵呵,我倒是觉得那算命先生挺有本事的,说的头头是道。有时候改名字改的不一定是财运或者是官运,有的是为了改出一段好姻缘,有的是为了改一个顺天命。
因为那个算命先生改不了竹箫的天命,所以只能给她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