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米粉的味道,还不错吧?”
已经打定主意的李东,此刻正和龙光河坐在那家米粉店之中,也就是那段时间常去的那家店铺。
“李总!这粉的味道还真的是不赖。”
呲溜溜的声音,二者之间再也没有其他的话,最后还是李东打破这不经意间产生的沉默。
砰的一声,此刻李东的大手敲着桌面。
“老板,再来一碗!”
龙光河好像有些被惊到,诧异地看着李东,而李东啥也不说,继续呲溜溜的蒙头吸着粉。
眼看碗底见空的龙光河,依旧沉默不语的他,对着那空碗叹息了一口气,随即砰的一声放下了碗,大喊了一声:“老板再来一碗吧!”
一碗接着一碗,龙光河的那一边渐渐垒高的大碗,而李东不得不停下了筷子,看着在一旁默默吃粉的那一位。
呲溜溜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叹息,最终龙光河放下了筷子,打了一个饱嗝,最后两位都放下了碗,离开了店铺。
夕阳西下,远去的两道身形,始终没有说些什么,好像在这无形之中达成了一种默契。
如此便到了分别的时候,突然龙光河转过来身,身上的一鞠躬,即刻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李东。
“光河……这……”
“李董事长,对不起了。明天我去南国之后,请把这封信转交给陈欣吧。其实……”
“光河呀!没什么好其实的,既然这都是已经明了的事,还需要说些什么呢?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嘛,上一次我不是帮你搞定了这些麻烦事,现在这可是第二次了,好好工作吧,那边的麻烦事,可多得上天!”
李东接过信,没有等龙光河再次开口,重重一拍他的肩膀,转身跳上了靠站的公交车。
他这一次并没有步行回家,而是想去串一串那多年没有走动的门楣。
老王其实也算是一个地道的省城人士,公交车只需要坐个三站,就到了那纵横交错的老城区,李东辨了辨方向,就熟门熟路的摸了进去。
“老王在吗?”
黝黑的门洞,李东直接扯起了嗓子。
“早就等着你了,吃的很饱吗?”
“好像……还不算太饱!”
“那就再来一点。”
“还真的来呀!”
“那是!怎么能不来呢?难得来我这里一趟。”
“好好好!还是楼底下左转三米对吗?”
“那肯定是的啦。你跑一趟还是我跑一趟?”
“那就麻烦大哥了。”
“好好!我出去一趟了。哦!对了,轻一点,家里的那位小霸王还睡得很香。”
“她不是去了首都了吗?”
“怎么说呢?这阵子有事临时回来一趟,我也是到家才发现,她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回来了。”
“那……我们今天晚上的兴致可就要减少一半了。”
“怎么会呢?她可是超级能喝的。你还记得上一次你被黑了多少钱来着?”
“你呀……快去吧,能不能不要再提这件事情了。”
“好好!等着去去就来。”
李东推门而入,即刻翻身躺在了这小小会客厅的沙发上,漫无目的的翻看着电视,等着老王回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吱嘎一声,一位身穿吊带连衣裙的姑娘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正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呀?哥哥吗?”
李东一听那有些熟悉的声音,稍稍一愣,心想着这是什么一回事,自己的运气也太差了点吧,他即刻起身端坐在沙发里。
“哎呀!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小二弟。你怎么今天有空了?”
“我倒是要问问这位小妹妹了,你为什么从首都跑回来了?”
“好好说话,那叫从首都跑回来,只不过提前请了个假,回来处理一点事情而已。”
“嗯,不错!看来……你们两位已经怼上了。”
老王兴冲冲地提着五个大红盒子跑进了屋子,随即翻出了三个酒杯。
“难得来一趟,正好我妹也在,那就一起喝一壶,今天啥也别说!开开心心的喝吧。”
“哎……好!本身还准备和你说些正事的。”
“这个不着急,毕竟也就是那么几撇子的事情,大不得我们直接杀过去,实在干不过了也就立刻转场呗,你不是都把小赵放在了南国了吗,之后又把光河给赶了过去,我还看不明白这意思吗?毕竟跑路也是一种策略呗!”
“大哥!你能不能不要唱的这么衰!谁说我们一定会跑路的。不过这件事确实很难办,一头光河在那里牵着,那一头小林在那里拉着,我估摸着要是再不快马加鞭地冲入场子中,估计这黄花菜可都凉了,鸡飞蛋打了喽!”
“讲那么多干嘛?还吃不吃啦?要不,再来点余兴节目吧!”
“还要来点余兴节目,怕不是你妹就是这样被你带坏的吧!”
李东挠了挠脑袋,碰在一起的酒杯,叮当叮当直响,这一天晚上,两位就像数十年前样,吃喝到很晚,只不过那年补课回来,将他们逮了一个正着的她,现在也变成了局中之人罢了。
这或许就是流水的局……
晚上李东谢绝了老王的好意,当即自己摇晃着身形,歪歪斜斜地走回了自己的小屋,随手还撂着一个没喝完的酒瓶子。
摇晃的身形,好久没这样痛痛快快地喝过了,回忆中淡淡吹过的夜风,是那样的冷。
这真是一件破事情,李东心有不甘,但此时此刻也没有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