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朔,你这兄弟可真够意思,我真是没白交你这个朋友。”何颜兴奋地问:“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方朔笑言:“第一步,咱们先去你家,见过伯父和伯母以后,如实相告。这个时辰不早不晚刚刚好,我们现在就走。”
何颜不解道:“去我家作什么,这事儿不用跟我爹娘说,我们赶紧开始修行,你现在就教我不就得了。”
方朔正色道:“那不行,我可不能直接教你。私自传法那可是修行大忌,再说我又能教你什么。咱们得去玄岳山。正所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如今你要修行,那都算是上了天了,能不告诉你父母。你瞒而不报有违孝道。别废话了,赶紧走。”
何颜连忙闭嘴,跟着方朔出门。
一路上何颜闲不住嘴,就问方朔道:“方兄你说梅姑娘现在已经到了什么修为境地了,我要追上她,要花多少时间?”
方朔淡然道:“我怎么知道,你自己去问她呗。”
何颜寻思一番,冷不丁又问:“方兄,你方才说修行之人寿数长,那你如今不会已经年过古稀了吧。你要不如实告诉我,不然我觉得有些别扭。”
方朔听了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何颜一眼道:“那好你爷爷我今年九十有三,大了你七十岁,这样你叫不叫我爷爷呀。”
何颜轻拍方朔的胳膊赔笑道:“哎呀,我说错话了,是我说错话了,方兄朝气蓬勃,年轻得很。哈哈哈。”
辰时过半,阳光并不炽烈,石板路上还很清爽。何颜询问了方朔许多琐事,一路二人有说有笑,不知不觉便来到了何府门口。
虽是大家大户,但何府却并不张扬,比起其余几家稳重许多。此时何府府门大开,门口的家院正在打扫。几人瞧见自家公子带了朋友,纷纷施礼。
没想到,到了门口,何颜反而有些畏畏缩缩。
方朔奇道:“你这是怎么了,赶紧进门啊。不会不认识自己家了吧。”
何颜为难道:“我要修行的事,能不跟我爹娘说吗?要是我去修行了,就不在他们身边。这么多年,他们对我甚是疼爱,可能不会同意这事。他们要是反对,我也不好忤逆他们。我觉得还是瞒着他们吧。”
方朔听了笑道:“我当有什么事呢。怎么了,这又不是让你出家。以后你大可多回来几趟,看望他们。去修行学本领不是好事吗?伯父伯母盼着你有出息,肯定同意呀。你有什么好忧心的。你可是一脸豪气地说了,我意已决。这到了家门口了,难道你要打退堂鼓啊。”
不等何颜说什么,方朔拉着何颜大步迈进了何府。
公子带了朋友来做客,早有下人通报。
来到正厅一看,何颜之父何年钧备了早点热茶,正等候二人。
方朔躬身施礼道:“方朔见过何伯父。”
何年钧朗声笑道:“你这孩子不必多礼,来了这么多回了,怎么还显得这么生分。”
何颜拉着方朔坐下后,就低头不语,全然不似平时。
何年钧见儿子有很重的心事,正心中猜测。
方朔开口道:“伯父,何颜今日来找我,他说已经下定决心要求道修行了。何颜起步慢,所以今天就要走。方朔特意前来是想要告知伯父和伯母,还望二老同意。”
何年钧吃了一惊,急忙望向何颜,何颜听到方朔开口,也硬着头皮抬头看着父亲。
何颜不能说修行是为了一位姑娘,但为了说服父亲正想扯谎时,不想何父却爽朗大笑道:“好。我儿真有志气。”
本以为父亲不会同意,何颜也已经想好了说辞,可没想到自己父亲居然同意了。这可让何颜吃了一惊,真是出乎意料。
何颜疑道:“父亲,您真的同意了?”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难道为父还会骗你不成。”何年钧皱眉道。
举杯饮茶后,何年钧抚须道:“颜儿决心修行,此乃我何府一大盛事,本要大肆操办一番,但念家事隐私就从简了吧。你二人吃过午饭后再出发不迟。”话说完何年钧便起身朗笑地离开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何颜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本以为还有一番波折,谁知竟出奇的顺利。
一摸脑袋,何颜问方朔:“那接下来怎么办呢?”
方朔对何颜轻声道:“还有件事,待会你记得问伯父要些银子,不要多,也别要少了。”
“啊?要银子?”何颜不解道,“这要来银子何用啊。平日里我也不见你要买什么东西呀。”
“啧,叫你要,你就要。话那么多干什么,要来当然是有用处了。”方朔不满道。
“噢,那我究竟要多少合适呢?你给个准数,不然我不知怎么说。”何颜又问。
方朔皱着眉思索一番道:“就要一百两银子吧,多了的话,你就趁下山回家时再放在家里。对了,记得再要辆马车。”
“啊?马车我倒还知道用来赶路。”何颜又问道,“这多了的银子还不用?还要我放回家里,你这是个什么用法。”
方朔理所当然道:“修行之人要金银何用,多出的银子自然要放回你家里。”
何颜听得这话更加不解,这修行之人无需金银,那你还要我去问家里要银子作什么,刚忍不住开口去问方朔。方朔就瞪了他一眼,何颜只得乖乖闭嘴。
午饭席间只坐了何父,何颜,何母杨珊艾和方朔四人。
何年钧招呼方朔吃饭,何母杨姗艾先开了口,笑骂着何颜道:“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