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灵寨里,王允堂大摆宴宴,款待着金国的使者瓦拉图,席前几位娇美的少女翩翩起舞,长舞广袖,飘扬飞动,瓦拉图的眼睛就盯着那些女孩儿,眼睛散发着绿光,一幅要把人活吞了的样子。
王允堂嘴上带着几许微笑,但是眼中却尽是不屑的神色,暗道:“果然是北边蛮子,什么都没有见过,不过几个普通的舞女,也能让他这般失色。”这个时候,又有人端了一盆羊肉送了上来,王允堂笑着道:“使者大人,却请尝尝这个羊肉,看看和你们草原上的羊有什么不同。”
瓦拉图随意的应了一声,却不动筷,王允堂哈哈大笑道:“尊使不必如此,既然您看中了,那这几个舞娘一会就都送到您的房间去好了,到是这羊肉难得,一会凉了就吃不得了,您还是先尝尝吧。”
瓦拉图收回目光,不以为然的道:“王知寨,你们中原人见到的羊,不过是那么区区几只,所以觉得羊肉很珍贵,但在我们草原上,羊肉就像你们的米饭一样普通,实在没有什么可品尝的。”说着随意的挟了一块羊肉放到嘴里,嚼了两下,随后脸色一变,又挟了一块尝了,不由得叫道:“这绝不是羊肉,羊肉我吃得惯了,哪里是这个味道的。”
王允堂笑mī_mī的也挟了一块尝了,说道:“尊使不知,这是用各种名贵草药喂出来的母羊,在它产仔之前,杀腹取羔,然后以人乳喂养,每天有十一、二岁的女孩儿用各种熟药,给它按摩身体,在羊羔半岁的时候,就要入菜了,这个时候它的肉是最好的,早一日太嫩,没有嚼头,晚一日要老,吃着膻口,而宰杀也是有讲究的,要把它放在蒸笼之上,下用火蒸,上不盖盖,大热之下,羊羔会不停的出汗,然后每半个时辰取下来用料水揉搓,并在蒸笼边上放上花椒水,那羊羔渴了,自然就会去喝水,再加水蒸,那些调料就会都进入它的身体里,一天之后,才能放血取肉,而肉也不能多取,只要背部那一条,烹熟不放任何作料,这才是最好的肉。”
瓦拉图都听得傻了,半响才道:“那个……这样的话,这羊肉也太难得了,这小羊随时都可能死啊。”
王允堂道:“是啊,这小羊从生就是一难,到它上桌,要历经五难,第一出生取仔,这是一难,少女揉药,这是第二难,蒸笼过夜,这是第三难,杀羊放血,这是第四难,取肉不佳,这是第五难,五难有一点不对,那就白费工夫了,还要重头再来,一千只羊,能有一,两只可用也就不错了。”
瓦拉图更惊,道:“这哪里是吃羊啊!”
王允堂笑道:“怎么不是羊啊,不然给大人看看,那小羊脑袋。”说着向下招了招手,早有人端着一个盖着红布的小托盘子上来,瓦拉团不由得摇头,心道:“不过是死羊脑袋,有什么好看的。”但当着王允堂的面,却还是伸手去揭那红布,必竟这是王允堂的好意,他自觉也不好拒绝,只是红布一落,一个完全由黄金雕成的羊头就出现在他的面前,瓦拉图看在眼里,不由得眼中再次露出贪婪的光来。
“尊使看看,这个是不是羊头啊?”
“是羊头,是羊头,当真是羊头!”瓦拉图连声说道,嘴里说话,眼睛对着羊头,连眨都不眨一下。
王允堂不由得露出几分笑意来,就道:“尊使满意就好,您看我这里虽然只有不到三千人马,行兵做事,都不顺便,但我一颗心,却是向着金国皇帝的,所以我才拒命于云天彪,不做那七镇总管的职务,可是又以一寨的兵马,挡着六镇的兵马北进,金国大皇帝就封我一个小小的兵马都监,实在无力招集人马,对抗敌军啊。”
瓦拉图哈哈大笑道:“王大人的意思我都明白了,我和大人说一句实话,我金国大狼主给您最大的封官其实是博州兵马钤辖,博州以西的七镇,都拨给你管,但是……你现在没有什么功劳啊,所以才让我先给您一个都监的职务的。”
王允堂大笑道:“不就是功劳吗,您等着,我的功劳马上就到!”
瓦拉图有些奇怪的道:“哦,这话怎讲?”他话音没落,一个小军飞奔上堂,道:“回知寨,公子回来了!“
王允堂一笑道:“快让他上来!”然后向着瓦拉图道:“老夫半生无子,好容易在佛前许愿,得来了这个儿子,却有一身的好武功,人送外号‘小马超’单名一个整字,老夫所有的荣光都在他的身上了。”
说着话一个小将快步进来,生得英风锐气,就向着瓦拉图和王允堂分别见礼道:“见过尊使,见过父亲。”说着从腰间解下一个革囊,从里面取出一颗人头来,道:“回父亲、尊使,小将一路奔袭博平镇,那里的守将史安通就迎了小将进镇,被小将一抢挑了,然后洗掠了全镇,把镇里的钱粮都得了,这才一路回来。”
王允堂就走过去,把那颗人头提了过来,放到瓦拉图的面前,道:“这就是末将的功劳,博平镇顶替了我们清平寨加入了七镇联盟,现在我们拿了这一镇,算是我们向金帝献礼了。”
瓦拉图看着人头大笑道:“好!王公果然是个勇决之人,有了这颗人头,我就好保王公为博州钤……。”他话音没落,一个小军飞奔进来,大声叫道:“报!”
王允堂眼中杀机一动,就给王整丢了个眼色,王整冷声道:“好大胆,竟敢打扰尊使!”说着回手拔剑,也不知道他那剑是怎么了,就是拔不出来,王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