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榛就把虞鸿给扶了起来,道:“虞卿不必多礼,孤王路过太行,就来这里拜访穆大寨主,承穆大寨主不弃,举全寨兵马投于我信军,使孤如鱼得水,如花生锦,正欲招请太行诸寨的寨主,共襄抗金义举,没想到虞卿倒先来了。”
虞鸿就看一眼穆弘,心道:“原来这穆弘也为了做官降了信王了,我听说信王兵少将微,这会降了他,正是得其信重的时候,这穆弘也太会抓时机了,哼,老朽本来就是官,却不能输了给他,想到这里,就向赵榛深施一礼道:“下官真定战败之后,一直盼着我天朝大军能重新北上,好让老朽能再有为官家效力的时候,盼来盼去,总算盼到了信王大军北来,老朽多次想着,就起兵追随殿下,从此驰骋漠北,长刀击胡,只是一直没有能找到机会,现今老朽有幸,得遇殿下,三生之幸,祖宗之佑,愿重此就归于信军麾下,任由殿下驱使,刀山火海,莫不向前!”
赵榛哈哈一笑,道:“虞卿先坐,不必这样拘禁。”说着拿过了穆弘的酒袋,就倒了一碗,递给虞鸿,又向史进道:“你说得菜呢?还不快拿来。”
史进笑道:“小人不会弄鸡,托了酒坊的主人在弄。”赵榛就指指羊肉,道:“虞卿先用这肉下一碗酒,孤这里有话对你说。”
虞鸿心道:“刚才殿下说什么袒腹之类的,莫不是他看中了我那女儿了吗?”他想到这里,不由得两只眼睛发亮,人都要飘起来了,心道:“若是我那女儿能被信王看中,那信军十万,我为第二人了!”他越想越喜,端起酒碗一口干了,喝得快些呛得不住的咳嗽,赵榛就挟了一片羊肉给他,道:“虞卿却不必,我们慢慢说话。”
虞鸿惭愧的道:“殿下,老臣这里失礼了。”
赵榛摆手道:“孤刚才说了,不必这样拘禁,却只说话就是了。”说着就向虞露指了指,道:“孤王问一句话,令爱可曾许了人了吗?”
虞鸿一听问到这里,不由得激动的脸都发红光了,就道:“尚未许人,仍是待字闺中。”
赵榛点点头,道:“如此那孤王就冒昧了。”
虞鸿连忙道:“殿下不必如此说,有什么话只管讲就是了。”
赵榛点点头,然后就向赵潭叫:“兀那混蛋赶紧过来!”
赵潭不知何故,急忙跑了过来,就向着赵榛一礼,道:“莫将在此!”
赵榛冷叱一声,道:“你无端射了虞姑娘的礼物,还不过去赔礼!”
赵潭愕然的向着赵榛看去,就看到赵榛向着他挤眉弄眼,他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仍是低头应道:“末将遵令。”说完就走到了虞露的面前,伏身一礼,道:“姑娘,末将得罪,还请姑娘见谅!”
虞露一颗芳心突突乱跳,心中暗道:“原来那支箭是他射得,我们两个双箭一锦鸡,却不是上天注定的佳话吗。”她越想越是心动,一颗心跳得几乎从檀口之中跳出来了。
赵潭就躬身站在那里,只道虞露会和他客气客气,但是虞露就是不说话,不由得心里有气,但他是奉了赵榛的令来陪礼的,又不好起来,不只得再道:“末将赵潭,向姑娘赔礼了!”
虞露这才醒悟过来,赵潭还在那里躬身做礼呢,急忙起身,娇滴滴的还了一礼,道:“将军大不可如此,却是小女刁蛮,如何能怪得将军,理应小女给将军陪礼才是。”
赵潭听到虞露这样说话,这才好过几分,就又客气几句,然后退开,就到赵榛桌前,道:“回殿下,末将已经向虞姑娘陪了礼了,虞姑娘也不怪罪末将了。”说着向赵榛看了一眼,心道:“殿下,我可是替你背过这口锅了。”
赵榛也挤了挤眼睛,然后就向着虞鸿道:“虞卿,孤说一个无礼的话,能不能请令爱过来,把面巾除了说话啊?”
虞鸿只恨不得给自己一个耳光,心道:“我这老糊涂,露儿脸上的面巾没去,殿下能看清她长得什么样子啊!”于是急忙回身,就向虞露招手道:“丫头过来!”
虞露看着赵潭在那里,一心只要做淑女样子,于是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过来,就向赵榛、穆弘、虞鸿三人呼施一礼道:“见守殿下,见过穆大寨主,见过爹爹。”
“女儿把面巾除去。”
虞露含羞带怯看了一眼赵潭,然后就把面巾解开了,赵潭好奇的看了一眼,不由得立时怔住了,那面巾之下,却是一幅‘娇比月色嫩比花,星光草色都无华’的绝世容颜,虽然他不是好色之徒,但仍是看得心动神摇。
赵榛让虞露过来,把面巾除去,就是要让赵潭看看,只要赵潭能看入眼,日后也不至于埋怨他,这会眼见赵潭一幅傻样,不由得暗道:“成了!”然后就向虞鸿道:“虞卿,这位赵提辖是我们宗室本家,魏王分支,随我战相州,取林虑,立下了汗马功劳,孤王有意,向当今天子启奏,就赏一个爵位给他,也是向天下人说明,我赵家子弟,也有这样的勇士,而他年已二十有五,还没有成亲,古人有言,不孝有三,无后为正是天作之合,若是虞卿同意,就让他为您东床如何啊?”
虞鸿先还不解赵榛提赵潭做什么,等到赵榛把用意说了,不由得大失所望,脸上也露出了几分,可是一旁的虞露却是欣喜若狂,就伸手抓了虞鸿的衣服,轻声叫道:“爹爹!”
虞鸿听到有些茫然的抬头向着虞露看去,赵榛就道:“虞卿还是先去问问令爱的意思吧。”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