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磁州向相州的一条山路上,一队人马就屯扎在那哪里,大约有三千人不到,正是牛家兄弟的队伍,他们离了太行之后,先和郭京取得联系,得到都铎给他们的引书,这才一路向着相州而来,到了这里,正好和都铎手下的一个叫铁林的探马相遇,带来了鄂尔顺的书信,牛行信为镇南将军,命他们的人马就留在太行外围,等着接应郭京。
牛行信并不想留在太行,他知道一但自己的行踪走漏,太行山有都是人想要杀他,但是他已经走得绝了路了,不敢违令,只得就屯兵在此,同时派了牛行健前往九耀星官寨去见郭京,恳求他说句话,好让自己离开太行一带。
牛行健一去无信,牛行信等得都心焦了,但还要每天做出笑脸,哄着铁林,今天晚上,铁林提出来想要吃烤羊,牛行信特地让人去买了一只整羊回来,就在大帐的边上架起烤炉,带着自己的两个心腹,金文、郁武亲手在这里烤羊,但是铁林却是迟迟不来,这让牛行信十分不满,就坐在烤架子前面,缓缓的向羊身上刷着油,金文凑过来,小声道:“将军,这铁林也太不把您放在眼里了。”
郁武也道:“对啊,我们又不是他的奴才,就这么伺候他,实在让人恼火。”
牛行信淡淡的道:“不过是随军同行,看在鄂尔顺将军的份上,给他几分面子罢了,等离了这里,还怕他什么。”
“离了这里,你也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镇南将军。”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牛行信猛的跳了起来,叫道:“谁!”随着他的叫声,一个虬髯大汉就从大帐的后面绕了出来,走到前面,抽了抽鼻子,道:“虽然你人品低劣,但是这手艺还是不错,羊烤得不错。”
说话间大汉伸手抓起一旁的割肉刀,就在烤羊上割了一块下来,直接送到嘴里,嚼了几下,连声称赞:“好,真好,这肉汁水都给锁住了,正是最鲜嫩的时候。”
牛行信冷眼看着大汉,虽然大汉举动随意,但是牛行信还是看得出来,他身上有一股逼人的气势,让人看一眼在他面前,就有矮上三分的自悲,牛行信可以肯定,自己军中绝无此人,而自己也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人物。
“朋友,我这里大军如林,你能走到我的面前,应是非凡人物,我牛行信是个爱交朋友的人,你有什么难处,只管开口,千百两银子,对我牛行信来说不算什么大事,只要朋友相交就是了。”
大汉看了一眼牛行信道:“就像你和虞鸿相交那样吗?”
牛行信脸色骤变,干笑两声道:“朋友说笑了。”
“这人是谁!”牛行信话音没落,铁林的声音响起,缓步走了过来,他是探子,随时随地都在警戒之中,看到大汉的第一眼就感知到了危险,手掌下沉,反握住了腰刀,眼睛阴冷的盯着大汉的双肩,防着大汉抢先出手。
大汉就在烤架前面坐下,他腰间缠着一柄斗来大的流星锤,坐下的一刻,流星锤撞地,发出叮当的响声。
牛行信注意到那大锤,眼睛猛的一下瞪得大了,手掌不由得颤抖起来。
大汉拿着割肉刀缓缓的割着上面的肉,一小片一小片的把肉向着嘴里送去,吃了几口之后,又伸手到腰间,取下来一个皮酒袋来,咬开塞子,缓缓的向着嘴里倒去,粗劣的白酒,打开皮酒袋子,就从里面散发出一股刺鼻子的酒味,但是大汉如饮甘泉,大口大口的吞咽着。
铁林看着大汉仰起头下的脖子,在火光下那么的清皙,不由得靠近了一步,突然反手拔刀,有如一道电闪向着大汉的脖子上划了过去。
刀过如风,快而轻柔,刀的前端都被振动的颤抖起来了,没等划到大汉的脖子,他脖子下面细小的毫毛先都被激得站立起来了。
铁林的刀法是和鄂礼合学来的,他有着十足的自信,这一刀下去,一定能把大汉的脖子给划开,果然,刀刃闪动着就贴了过去,眼看就要舔到大汉的脖子上了,大汉突然把酒袋向下一压,正好就压在了铁林的刀上,急速向前的刀一下就停住了,上刀面被酒袋压住,下刀面就被抵在了大汉的胸上,铁林连续用力,竟然不能抽动那刀,他情知不好,撒手就退,只是哪里还来得及大汉急一张口,一口酒都喷到了铁林的脸上,粗劣的白酒溅到了铁林的眼里,灼得铁林惨叫一声,双手在脸上挖着,大汉一伸手抓住了铁林的衣服扯过来一抬手就送到了烤羊肉的火堆里。
铁林立时发出一声非人的惨叫,牛行信、金文、郁武三个不由得同时向后跳去,牛行信反应过来,闪身向前,就来抢铁林,大汉抓起烤肉架子迎风一晃,向着牛行信砸了过去,牛行信第一百五十八章:千里杀人,事了拂衣
自磁州向相州的一条山路上,一队人马就屯扎在那哪里,大约有三千人不到,正是牛家兄弟的队伍,他们离了太行之后,先和郭京取得联系,得到都铎给他们的引书,这才一路向着相州而来,到了这里,正好和都铎手下的一个叫铁林的探马相遇,带来了鄂尔顺的书信,牛行信为镇南将军,命他们的人马就留在太行外围,等着接应郭京。
牛行信并不想留在太行,他知道一但自己的行踪走漏,太行山有都是人想要杀他,但是他已经走得绝了路了,不敢违令,只得就屯兵在此,同时派了牛行健前往九耀星官寨去见郭京,恳求他说句话,好让自己离开太行一带。
牛行健一去无信,牛行信等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