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要问我的来历!”老军沉声道:“你明天就走,回去见到信王,对他说,若是他进兵大名府时,我家主人给他去信,请他给我家主人一个面子,立刻退走。”说完转身就走,杨雄急忙扯住道:“老丈却慢,你家主人是谁啊?我如何传言啊?”
老军沉吟片刻道:“太原。”说完推开杨雄,就挤出去了,杨雄还想叫他回来,只是探头出门,却连个人影都没了。
杨雄扒着门看了一会,就退了回去,先把那纸打开,里面画着一幅行军图,他也看不太懂,就重新折好,放到了自己的怀里,坐着想了想,又起身开始收拾,把自己的东西都给收拾好了,就在床上坐着等到了天明,然后提了朴刀,跨了腰刀就从屋里出来。
店里的伙计刚刚起床,看到杨雄出来,急忙过来,就道:“客人一早出门吗?”
杨雄也不说话,径走到了柜台前面,把一锭银子丢下,道:“这是房帐钱,我这里结了要走,你们快把我的牲口牵出来。”
帐房先生刚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和杨雄闲话,一边快速的拨动着算盘,结算完必就道:“客人稍候,小的给客人找回零钱去。”
杨雄不耐烦的道:“不必了,多得就赏与你们了。”那帐房有些惊异,但也没有多说什么,就唤了小二去牵杨雄的马,随后两个人一齐把杨雄送了出来。
杨雄拉着马紧赶慢赶的到了南城门,这里城门开了半扇,然后用鹿角栏起来,必竟城池不可能完全封死,所以一些有特殊事情的,或者有密令的,都可以离开。
杨雄过去把密令亮了亮,那些小军也没有太过盘查,就开了鹿角,让他出了城了。
一到城外,杨雄立刻上马,狠狠的给了坐骑两鞭,向着伞盖山的方向赶了过去。
杨雄只怕误了事,也顾不得怜惜牲口,没了命的向前赶去,将近天晚的时候,就到了伞盖山左近,此时战马累得口吐白沫,却是走路都费劲了,杨雄无奈,只得拉住了缰绳,从马上下来,让它歇歇再走。
杨雄也是一天没吃饭了,这会拉着马走了几步,找了一个小溪,在下游饮马,在上游捧了几捧清泉洗洗脸,然后也大口喝了几口,随后把包裹打开,取出干饼嚼了起来,同时把一块饼掰开,小块小块的送到马嘴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纯红色的狐狸突然从远处飞奔而来,杨雄一眼看到,不由得赞了一声:“好皮子!”说话间一只箭跟着过来,就向那狐狸的后背射到,那狐狸哀鸣一声,身子急让,它跑得太快,这么一让,身体失去平衡,就摔在地上,杨雄一眼看到,飞身而去,伸手就把狐狸给抓住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又一支箭射到,就向着杨雄的头上射来。
“拙!”杨雄低喝一声,左手闪电一般的抓出,就把那箭给握在掌中,同时大声叫道:“是谁!”
从狐狸跑过来的方向,过来几十匹马,当先一人就拉住马,向着杨雄一拱手,语气谦和,带着歉意道:“这位好汉,刚才是某射得一箭,出手的时候没能看到好汉,险些伤了好汉,还请好汉见谅。”
来人锦衣白马,衣着华丽,生得英俊非凡,气质高贵,杨雄不由得心折几分,本来有的几分怨气也都散了,就摆手道:“倒也没有伤到我,不必计较了。”
那人就从马上下来,向着杨雄走过来,他身后一个生得丑怪的汉子急忙也下马跟了过来,两个人走得将近,那人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然后道:“阁下看去神色非凡,莫不就是那‘病关索’吗?”
杨雄一怔,道:“你如何知道我?”
那人哈哈一笑道:“小王就是赵榛,杨兄的样子我听闾勍闾先生说起过,因慕节级英才,就深记于心,没想到竟然在今天碰到了节级了。”赵榛倒不是真的记着杨雄长得什么样子,只是刚才走得近了,用系统测试了一下,这才确定的。
杨雄惊呼一声,就向前一跪,叫道:“原来是信王殿下,杨雄失礼,罪该万死!”
赵榛急忙把杨雄给扶了起来,道:“节级去大名府打探消息,却是幸苦了!前面就是我们的大营,却到营中休息吧。”他不问打探到了什么消息,先关切杨雄的身体,却是因为他刚才测量到杨雄的忠心满值,不由得暗自高兴,发自内心的对杨雄做些关照,却把杨雄感动的心内泣零,暗下决心,一定要忠于赵榛。
赵榛是在这伞盖山下待得太闲了,这才带着杜兴他们几个护卫,出来打猎消遣的,本来还打算在外面烧烤野味,晚些再回去,但是见到杨雄之后,他知道杨雄必有军机相告,于是就拉了杨雄径自回营了。
到了大营之中,赵榛一面让人安排杨雄洗漱用饭,然后又请人请了闾勍过来,就等着杨雄。
杨雄也知道赵榛等着他的消息,简单的收拾一下,饭也没吃就赶过来了,先把大名府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然后又把得来的行军图,以及那老军给了令箭都交了出来。
赵榛眼看杨雄说得时候强打着精神,等他说完,立刻让杜兴扶着他下去休息了,等人走了之后才向闾勍道:“先生能猜到是谁在暗中帮着我们吗?”
闾勍就看着那行军图道:“臣到猜了一个人,但是还不敢肯定,这会也就先不提他。”说完敲了敲行军图道:“我们本来只是有一个想法,看看能不能动一动余万春,若是动不得就挥军进入博州,然后转向山东,但是现在看来,这余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