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娑罗从方蓝怀里抢过来狗子,软软的抱在怀里,给了她一点点细微的安全感。
方蓝拧着眉头凑到她耳朵边,询问道:“二小姐你没事吧。”
刚才二小姐的一番举动,可是着实把他给震惊了。
李娑罗无所谓地摇摇头,道:“我没事。”
从刚才与秦邈等人对峙之后,曲宇便急匆匆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如果那秦邈真的要为难他,可能他自己的命都不一定能全身而退,那一个二小姐又算的了什么。
虽然现在的靖国朝堂是三足鼎立的现状,但实际上,兵权全部都在那曲府,那才是关系到靖国人身安全的东西。
即使是曲宇,也不得不忌惮那秦邈。
李娑罗上了马车,方蓝方红骑着马,跟在她的马车旁边。
曲宇的马车,在她的马车的前面行进着。
靖山经过这样一折腾,许多官员早在安绎离开的时候,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留到最后的,就只有曲宇和秦邈各自的人。
而现在,那靖山,应该是只有秦邈的人了。
刚才那样一折腾,她竟然忘了,去观察右相那个人,那个靖国朝堂三足鼎立的第三只脚。
当时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连身份都没有确定,只是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右相。
想到这里,她掀开帘子,正好看见方蓝骑着马跟在她的马车旁边。
“今天,右相是否来了?”李娑罗问道。
方蓝一脸疑惑,不过还是思考了片刻,然后肯定地点了点头。
“右相平时为人低调,并不喜欢参加这些场合,不过我今日,倒是也看见了一眼。”
“是不是站在礼仪官旁边,穿着蓝色华服的那个人?”李娑罗比划着。
方蓝又想了想,肯定地点了点头。
“二小姐,你问右相为何啊?”方蓝疑惑反问道。
李娑罗朝他无奈挥了挥手,道:“好奇罢了。”
随后便关上了马车帘子,不再询问。
之后她打算,需要好好了解一下关于右相这个人。
在整个仪式过程中,他虽然出现在了现场,但却仿佛毫无存在感,如同一个局外人。
在百姓的眼里,他似乎也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极少有人会去特意关注他。
不参与任何冲突,也不参与曲宇和秦邈只见的矛盾,安静地来,最后又在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默默离开。
李娑罗不禁,对这个人产生了无比的好奇心了。
帘子外传来方蓝的解释声音。
“在以前,本来是只有我们相爷和秦老将军的,右相据说是先皇晚年一力提拔的人。”
“所以,右相虽然现在看起来年轻,但其实三年前,年仅十八岁的右相,就取得了科举的状元。”
“但是至今没有人知道,先皇为何如此提拔他,甚至专门开设了右相的职务,但右相出相以来,一直都很低调,从来不参与党羽之争。”
“曾经也有不少人想要攀附右相,据说全部被拒之门外了。”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了,二小姐如果想知道更多,可以问问相爷,相爷肯定知道更多。”
李娑罗默默地听着,愈发地好奇了。
却在此时,前面拉车的马突然嘶鸣了一声。
李娑罗耳朵尖,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马儿受惊了,下一刻,很快就会失去控制。
她紧紧扶住一旁的马车壁,掀开前面的帘子,道:“快,勒住马儿,带我下去。”
不过片刻的时间,马儿就发起疯来,横冲直撞。
李娑罗的马车本来就走在最后,待声音传到前面去时,曲宇也立即发现了异样,只是此时的马儿,已经发疯了。
两个驾车的人已经迅速跳下马车,李娑罗恶狠狠看了他们一眼,看来,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个二小姐的性命,其实和一只狗差不多。
方红从马上面跃了下来,一点点靠近这被疯马拉着的马车。
李娑罗扶着马车壁,通过前面迅速环顾了一遍四周,这里居然是一片树林子,马儿横冲直撞,已经导致她的身上出现了好几个伤口。
但现在绝对不能跳车,一旦跳车,她肯定会被摔死的。
李娑罗急切地看着前来营救她的方红,还有远处赶来的侍卫。
但就在此时,林子里面,却是突然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和侍卫们厮打在了一起。
方红也同时被几个人围攻,一边躲避伤害,一边注视着马车的动向,一步步靠近那马车准备营救李娑罗。
马儿不知是受了何等惊吓,一直不停地横冲直撞,没有一点要停下来的意思。
李娑罗被晃得有一点头昏眼花,待她再去看那前面时,却看见发疯的马儿居然朝着一个悬崖而去了。
在这林子的附近,居然会有这样的一个悬崖。
敌人恐怕都是算好了的。
她急切地喊了一声方红,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随着马车往那悬崖冲过去。
那一刻,她的脑海里突然就浮现出来很多东西。
怀里还有一只白色的狗子,狗子汪汪汪地叫着,一刻也没有停过。
李娑罗猛地撒手,将那狗子扔出去的马车,自己也随着一起,跳下了马车。
头磕到石头之上,她瞬间失去了意识。
而那马车,从悬崖上面落了下去。
昏睡当中,李娑罗仿佛听见有一个人在唤她的名字,不是曲念盈那个虚假的身份,而是她真正的名字。
可是,这个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