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不一定会成功,但不做,永远不会成功。
无情重新燃起斗志,不论盛鼎天是忠是奸,不论结果是好是坏,她都已经做好坦然面对的准备。
无情调整好即将崩溃的情绪,但声音依旧有些沙哑低沉:“是该要离开了,神侯府是公门,我虽不知我爹是否该死,但皇上都是灭我满门的元凶,世叔,先生,请放我走吧,感谢您的养育之恩。”
无情从轮椅上站起来,用念力控制自己的身躯,给诸葛正我诚挚了磕了一个头后,坐上轮椅转身离去。
“崖余……”诸葛正我怔怔的看着无情离开的方向,长长叹一声。
离开的路上,无情渐渐恢复冷静,认真的分析道:“十二年前发生的事情,情报比较模糊,一些线索也早已断绝,现在很难查清楚。”
时一晨问道:“你准备从哪里打开突破口?”
论案情分析,无情比时一晨专业,所以他没仗着自己先知先觉的优势随意插手,去打乱无情的节奏。
无情平静的说道:“突破口只能是人了,皇帝、王爷、蔡相以及跟随蔡相十二年以上的党羽,这些人都可能知道些详细情况。”
时一晨说道:“如果你爹是被冤枉的,皇帝很可能一直被蒙在鼓里,王爷也许会发现一些异常,但绝不会主动告知皇帝。
因为皇帝是不会做错的,错也是对,他把自己的猜测告诉皇帝,也只会徒增皇帝心中的烦恼、愤怒与愧疚。”
无情点头道:“那咱们就查蔡相和他手下的党羽。”
“你的读心术还好用吗?”时一晨忽然问道。
无情答道:“只对陌生人有效,越熟悉的人,我越看不清楚他们的想法,可能我的内心深处在阻止我,不让我做伤害朋友的事。”
时一晨笑道:“读心术能派上用场,那事情就简单多了,抓人、审问、确定供述内容真假。
然后通过他们的口供去找证据,如果证据被销毁了,就把这些人全部拉下马。
这些人失势后,审问他们的人可不会客气,怕是都能问出他们几岁尿床、几岁偷看邻居洗澡,更不要说关于令尊的事情了。”
无情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嗔道:“你才尿床、你才偷看邻居洗澡呢!”
呃,口语,我真不是故意把他们和盛鼎天并列的!
附近有行人出现后,时一晨再次悄无声息的躲在暗处。
既然和捕神、诸葛正我他们约定好由明转暗,一同破解蔡相与安云山的阴谋,就不能半途而废。
何况这些事情与为盛鼎天平反并不冲突,蔡相一日不倒,就算他们掌握的证据再充分,也无法为盛鼎天洗刷冤屈。
无情没有回神侯府,而是直接去了醉月楼,她需要好好冷静一段时间。
现在,她正努力尝试着放下一些事情,可当她看到诸葛正我、看到铁手时,总会不由自主的捡拾起来。
她有些无措,有些迷茫,所以暂时选择逃避,全身心投入到为父正名的行动中。
至于其他的,等事情真相大白后再考虑吧!
…………
城外、安家驻扎之地
蔡相走进山洞时,一直有四人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自小就被安家培养成死士,各个武功高强,是安云山专门派过来保护并监视蔡相的。
这四名护卫走进山洞后,山洞洞口仿佛刮过一道轻微的风声,一道朦胧的影子悄然跟着他们,朝洞穴深处走去。
时一晨最先选择盯着蔡相,没想到跟着跟着,竟然跟到了安云山的老巢。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来都来了,不进去看看,他确实挺不甘心的。
蔡相跪在安云山身前,大声恭贺道:“京城外的驻军全部弃暗投明,皇宫之内御林军大半已在掌控之中。
只要皇上出现意外,剩下未掌控的御林军将被拉上我们的大船,到时京城将尽在安老爷的掌控之中,安老爷的大事指日可待了!”
安云山说道:“那下一步就靠你了,找个机会,干掉皇帝。”
蔡相怔了下,脸色有些犹豫道:“皇帝怎么说都是当今天子,我,我不好下手啊!”
安云山不屑的反问道:“你本来就是个奸相,还会没有办法?”
“是”蔡相不甘的应了一声,缓缓朝外面走去。
这时身后又传来安云山的声音:“回来,以后咱们再见面,要换个地方,和你来往太多,会影响我们安家的声誉。”
蔡相屁颠屁颠的跑回来,却听到这番令人心寒的话,内心很不是滋味,强颜欢笑的吐出一个“好”字。
转身后,蔡相双眼中怒火升腾,脸气的直抽搐,牙齿也死死的咬在一起,生恐自己忍不住爆发出来,被安云山教做人。
蔡相走了,身边跟着监视并保护他的四名护卫,他们比进来时少了一个人,是他们自身都不知晓的人。
时一晨这一次很低调、很小心,比救捕神那次还要小心。
当听到安云山和蔡相讨论的大概内容后,立即悄无声息的朝另一边走去。
一路走来,时一晨最先发现的地方是丹房附近,并且碰到了熟人!
“呦,师妹,这是要干什么去?怎么额头还出汗了,可别累着喽!”如烟看到不远处路过的姬瑶花,忍不住阴阳怪气的刺了她一句。
说完话,如烟吃了一颗丹药,体表散发着一团红灰相间的烟雾,眨眼间恢复原样。
姬瑶花随口说道:“易容术要付出很大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