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教主,今日教主大发神威,登临教主之位,从此我教在教主庇荫之下,扬威四海,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圣教主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桑三娘见东方不败与任我行相继被杀,内心对时一晨充满敬畏,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大声恭贺着。
时一晨怔了下,随即笑道:“你说话真好听,我喜欢听。”
桑三娘心中惊喜,连忙恭维道:“不是属下说话好听,而是在陈述事实,教主神威盖世,剑术无双,天下无敌……”
时一晨笑了笑,说道:“你这几句不好。”
桑三娘的心咯噔一下,面上顿时失去了血色,复听得时一晨说道:“我教你几句,可要记牢了。”
桑三娘连忙说道:“属下有幸聆听教主仙音,定当刻在骨子里,铭烙在心头上,日日吟诵定会神清气爽,武功大进。”
“不错,上道!”时一晨教一句,桑三娘学一句,然后一脸敬仰崇拜的望着时一晨,拍马屁的话语连绵不绝。
“教主生平求一敌手而不可得,诚寂寥难堪也。”
“武林至尊,日月教宗,号令天下,莫敢不从,教主一出,无人争锋。”
“平生不识教主尊颜,便称英雄也是枉然。”
“属下对教主的敬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有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神教圣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
“神教谪仙,法力无边,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
听着这些阿谀奉承之词,时一晨忍不住哈哈大笑,笑的都快岔气了,桑三娘只以为时一晨喜欢溜须拍马,根本get不到他的点。
“虚伪,虚荣,无耻!”任盈盈正处于悲痛之中,听到身旁连绵不绝的奉承之语,以及时一晨放肆的笑声,不禁出言骂道。
时一晨笑道:“桑三娘,你来‘奉承’任大小姐几句。”
‘奉承’二字加了重音,桑三娘如何不知时一晨心意,当即骂道:“任大小姐心肠歹毒、无恶不作、卑鄙无耻、倒行逆施、寡廉鲜耻、臭名远扬,教中众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若不是看在东方老贼的面子上,我们早将这个认贼作父、卑躬屈膝、曲意逢迎、声名狼藉的贱人杀了,哪能留得她到今天。”
任盈盈面色铁青,牙关紧咬、恶狠狠的盯着时一晨,胸膛剧烈起伏着,如果不是打不过对方,她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
时一晨扬了扬手,桑三娘立刻乖乖住嘴,恭敬的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时一晨对桑三娘说道:“以后不许骂东方不败,他是个了不起的高手。”
桑三娘一脸认真的说道:“是,东方不败武功高强,惜败于教主之手,可敬可叹!”
时一晨朝任盈盈笑道:“当圣姑的时候,没人敢对你这么说话吧?在你强大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会对你和颜悦色,身边的个个都是人才,笑的好看,说话又好听,拼尽全力的去讨好你。
你已经享受过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就因为我老,额,就因为我杀了你爹,抢了他的日月神教?一入江湖深似海,他既已经重出江湖,就要做好被杀的准备。
江湖之中不过是杀与被杀,等我有一天遭难了,桑三娘骂你的那些话也会骂到我的身上,我为何不趁着春风得意之时,好好享受自己拼搏的成果?”
桑三娘顿时打了个机灵,乖乖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生怕哪句说错了步上其他人的后尘。
任盈盈很想说时一晨的话是歪理邪说,但却不知从哪里反驳,只能满脸恨意的盯着他,静待对方的处置。
时一晨问道:“桑三娘,任大小姐都做过什么坏事?我要听实话,如果你进谗言令我误杀了她,以后我调查清楚后,可是会让你给她陪葬的。”
“呃?”桑三娘斟酌了许久,说道:“任盈盈在教中并无明显劣迹,她为了拉拢三山五岳的邪道中人不断施恩,教中很多人都顾念她的恩情。”
“她有没有杀过普通人?”
“这倒是没听说过。”
时一晨又问道:“好人呢?”
桑三娘恭敬答道:“杀过一些正道中人。”
“江湖中人不算。”
“那,没有。”
时一晨说道:“她手下那群三山五岳的邪道中人,有没有滥杀无辜?”
桑三娘回道:“那群人良莠不齐,有的行事怪僻,有的为人乖戾,也有许多作恶多端之人,如双蛇恶丐严三星、桐柏双奇等人都是一等一的恶人,还有漠北双雄,以吃人恶名震慑他人,还有……”
时一晨摆手道:“好了,我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任盈盈,说道:“你我本无冤仇,奈何立场不同,既是敌人,我便喜欢和他论迹不论心,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你帮了不少恶人,也算间接做了恶事,这里风景不错,环境清幽,以后你就留在这里吧。”
话毕,他又朝桑三娘说道:“任大小姐要在这里颐养天年,以后好酒好菜伺候着,一些简单的要求尽量满足,若是怠慢了,唯你是问。”
“是,教主。”
说着,寒光一闪,任盈盈左脚脚踝上渗出一丝血迹,已是被时一晨一剑挑断了左脚脚筋。
她忍着疼痛,吭都没吭一声,倔强的瞪着时一晨,冷冷道:“你就不怕我报仇吗?”
“你有这个能力吗?”时一晨轻笑一声,继续去埋葬东方不败与杨莲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