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楼下的年轻人能和诸葛正我相提并论?
面对时一晨的质问,冷凌弃神色微滞,脑海中仔细回想下当时的情况。
好像真是他和贾三过去掀桌子的时候,时一晨才开始出手的,并且全程手下留情,最终还将贾三交给了六扇门。
总的算来,对方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这位神捕,您一没穿官府,二没出示六扇门令牌表明身份,我又怎会知道你是抓人的,而不是来酒楼捣乱的?”
时一晨笑着说道:“所以啊,你说我包庇人犯、阻挠六扇门捕快办案的罪名,是不成立的。”
冷凌弃神色有些复杂,疑惑中带着愧疚,愧疚中带着自责,自责中……好吧,编不下去了,反正时一晨有理,并将道理一条条的列举出来,辩的他哑口无言。
这时岑冲走进酒楼,冷声呵斥道:“冷凌弃,你收到这么重要的消息竟然擅自行动,要不是他们俩通知我,你就把案子给办砸了。”
“做得好。”岑冲朝身旁那两名冷凌弃的跟班夸赞一句后,抬头扫了一眼酒楼大堂,冷声道:“把他们都给我带回去。”
“是”
周围的捕快们大声答道,一个个举起盾牌,继续朝时一晨与追命包围过来。
追命焦急道:“你有理,那个姓冷的也讲理,但六扇门不讲理啊!”
时一晨双手握着拳在追命眼前晃了晃,笑道:“砂锅大的拳头见过吗?拳头大就是理,我的拳头够大,所以我有理。”
追命的表情有些精彩,合着我白着急了,你也知道六扇门不讲理啊!
时一晨没在乎追命有些呆滞的表情,笑着说道:“我送你一程。”
说罢,追命只觉得眼前一花,腰带被一直有力的手稳稳抓住,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多谢!”追命立即在空中借力,眨眼间跃上二楼,正巧飞入诸葛正我的房间,和对方大眼瞪小眼,确认了眼神。
这次他遇到了对的人,冷凌弃,!
六扇门彻底掌握局面,岑冲见时一晨依旧风轻云淡的喝着酒,脸色瞬间阴了下来。
他喜欢权力,更喜欢威风,尤其享受他人一脸恭敬的模样,所以他看冷凌弃特别不爽,如今让岑冲不爽的人又多了一个。
“盾阵!”
岑冲一声令下,前面捕快迅速把时一晨围得严严实实,他再次喊道:“开扇!击杀!”
“住手。”冷凌弃连忙喊道:“再未确定此人是否有罪前,我们不能滥杀无辜。”
岑冲冷笑着摇摇头,冷凌弃正想出手,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冷凌弃,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捕神!?”冷凌弃转身说道:“我的身份是六扇门捕快,我的职责是秉公执法,这些都是您教我的。”
说话间,后排捕快已跃上前排捕快的肩膀,将手中盾牌竖在下方的盾牌上,形成一道铜墙铁壁,牢牢把时一晨围在中间。
无数杆长枪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直奔他的周身要害袭来。
抓人时,六扇门的盾阵还是留有一丝余地的,只要被捕之人蹲在地上束手就擒,就能躲过无数长枪。
但岑冲下的命令是“击杀”,这些长枪毫无死角的刺向时一晨要害,没留一分余地。
“岑冲是吧,他记下了!”时一晨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身前的桌子、坐下的凳子迅速旋转起来。
数杆长枪被粘在桌椅上,围着时一晨的捕快被桌椅旋转的力道带的失去平衡,盾阵瞬间分崩离析。
“盾阵、奔袭!”
岑冲再次下令,摔倒的捕快们迅速起身,再次从远处冲了上来。
时一晨左手轻拍桌面,碟子里的花生米纷纷弹到空中,他袖袍一甩,数颗花生米电光火石般穿过盾牌的缝隙,击中盾牌后面捕快们的穴位。
场中捕快全部保持着冲刺的姿势停滞在原地,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啪、啪、啪
一阵拍掌声在门外响起,捕神面无表情的走进酒楼,说道:“京城最近暗流涌动,今日又出现阁下这般高手,六扇门不得不怀疑阁下来京城的目的。”
时一晨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笑着问道:“来京城也犯罪?大宋好像没有这条律法吧!”
捕神十分怀疑时一晨与铜模失窃案有关,他面色微凝,右手缓缓放在剑柄之上,准备亲自出手捉拿时一晨。
至于律法,六扇门就是法,只要有所怀疑,便会抓捕归案,其他的事情等审理后再谈。
京城正值暗流涌动之际,铜模案干系重大,捕神赌不起,他宁愿冤枉一个好人,也不想放过一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