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
她被他罩在墙壁上,无法动弹,呼吸也困难。
杨的鼻息冷静却滚烫,喷在她脸上,全是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她又慌又怕,耳朵边搏动着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虽然他之前也抱过她,可这样强势猛烈还是第一次,她承受不住,艰难地唤一声:
“杨文?”
话一出,才发觉哀柔得像小猫咪一般。
“嗯?”
她在黑暗里眨巴眨巴眼睛,揪在他衣服上的小手动了动,整个人蒙蒙的,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最终呐呐道:“你……怎么了?”
杨文不答,左手缓缓下移,解开她羽绒衣上的扣子,伸进去,隔着薄薄的毛衣,掐住她的腰。
她浑身抖了一抖,发出一声颤颤的抽气音。
他低头贴近她的耳朵,嗓音天生清冷,透着一丝克制:“在想什么?”
“我……你……”她极度紧张,舌头打了结,“你……你这样,我,害怕。”
“我怎样?”杨文低声,手伸到她腰后,“这样?”他稍用力一揽,轻而易举把她拎起来摁进怀里。
小希轻声惊呼,本能地紧紧搂住他,心跟着身体悬空,空气全被他挤压出胸腔。
他感受到她的拥抱,心里的阴霾消退大半。
“还是这样?”他在黑暗中准确地找到她的唇,吻上去。
怀中的小人儿整个儿僵住,呼吸停止。
他终究没吓她,纵使她唇上软腻微凉的触感让他差点儿失控,他还是克制住了,只触碰在她的唇上,安静而安逸,没有厮磨,没有辗转,没有探入。
小希瞪着眼睛,傻了眼。一片黑暗中,她脑中冒出的居然是杨云的脸,微垂着眼眸,散漫,性感;还有他的嘴唇,殷红,轻薄,唇角噙着一抹淡嘲的笑意。
她觉得她是疯了!
黑暗而狭窄的门廊里,杨文搂着她愈来愈热的身体,一动不动。
直到察觉到她的小身板细细颤抖得像筛糠一样,非常紧张,非常可怜,杨文才缓缓离开她,摁开她身后的开关。
灯亮了,她懵懵盯着他,眼睛湿润而不安。整个人像刚蒸腾过一遍,从脸蛋到手指都是红彤彤的,像只闪闪发光的红色小灯泡泡。
“小希,你不需要害怕。”他拿食指尖碰了一下她发烫的脸颊,“该怕的是我。”
小希不明白,也没心思没问,因刚才胡乱闯入的人和心思而乱作一团。她窘迫地别过头去,趿拉上拖鞋进屋。
杨文拉住她的手,跟随着她的脚步。
走到客厅,她来不及开灯,他再度从身后搂住她。小希神经又是一紧,闭了闭眼,竭力让自己放松。
他总是冰冷,给她的拥抱却温暖。
车祸后的一两年,她行动不便,记忆力短暂。每天浑浑噩噩,世界里只有沈弋一人,推着她的轮椅,扶着她走路,迁就着她过目便忘的记忆力,一天天和她说着重复而零碎的话。
她去美国,他也常和纪琛一起去那边集训顺带陪她。
这么久,也该她努力了。
可现在,她脑子里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影子。她不该的。
他拥着她立在黑暗和光明的边缘。
“怎么最近都束着头发?”杨文寻常地说,“你散着头发更好看。”
小希不好意思地捋了捋,低头小声:“工作时散着头发不好,束着比较方便。”
“他说的?”
小希心一磕,装傻:“谁?”
“杨云。”
“不是,实验室的人说的,叫关小羽,做痕迹检测的。”她飞快冒出一大串话,又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
杨文眼瞳敛起,什么也没说,安静地拥她一会儿,感到她领口噗噗往外冒热气,问:“很热?”
她诚实地点头:“好热,背后都是汗。”
“还是很紧张?”
她困窘地“唔”一声,有些沮丧:“我觉得我有病,要看心理医生。”
“不用。”他果决地说,“现在已经慢慢好起来了。”
小希说了声“哦”,隔了好久,问:“你知道姜晓这个人吗?”
“怎么突然问这个?”
“问问而已。”
“我和申泽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他的女朋友,我自然知道。”
“就算不是这样,申泽天是你的对手,他和他身边的人你也会调查得一清二楚吧?”
杨文把她的身子转过来,眼神微冷,却不是对她:“谁去找过你?”
客厅没有开灯,餐厅的柔光从装饰走廊洒过来。
他逆着光,脸色冷寂沉硬,这是他一贯对外人时的样子。
“没。”她垂下眼眸,“我只是觉得,婚礼会场的保安不会让姜晓进去。”说完,她一愣,这点言焓应该想得到。
杨没正面回答,语气肯定:“是董思思。”
小希微惊,岔开话题:“我听下边的民警说她被绑架,现在她和申泽天的关系很差。”
“这么关心他们家的事?”
“我没关心他们。……我只关心你有没有参与其中。”
杨文眼中的冷色缓解半分,没答。
小希忽而想起杨云的质问:“我以前真是跳芭蕾的吗?有没有老师和同学?”
“你今天问题很奇怪。想什么?”他手指探进她领口,摸摸她汗湿得滚烫而滑溜溜的背脊。
她蓦地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