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虎是阿莫,小奶牛是西林。”
“小老虎,小奶牛……”她没想到杨云给猫咪起这么暖萌的昵称,她凑过去摸,口袋里的胖手套滑了出去。
小阿莫黄澄澄的眼睛看过来,软趴趴的身子摇摇晃晃,努力站起,呜一下用爪子抱住胖手套。小西林也跟上来一起抓,小希的手套瞬间变成磨爪器。
杨云伸手去抢救小希的手套,拎起来,两只猫咪和橡皮一样吊起来,跟晒猫干儿似的。
小家伙们都不松手,无辜而柔软的猫眼齐刷刷盯着小希,一副求抱抱的呆软样儿。
小希从杨云手里拿过手套,触碰到他的手指也未察觉。她小心翼翼把两个家伙放回去,哄小孩般柔柔软软地说:“乖啦,给你们玩了。呜呜~”
她音质本就轻,换一下语气,就柔得滴出水来。
小希默了半晌,看她,忽然笑了:“你的眼睛挺像猫儿的。”
“诶?哪有?”她迎着他专注而欣赏的眼神,脸唰一下红了。
“像猫儿,琥珀色的。”他低下头,白皙修长的手指逗逗猫咪的下巴,猫咪仰着脑袋懒洋洋地眯眯笑。
他想,她的眼睛的确是像猫儿的,晶亮澄澈,偏偏一点儿不特立独行,像苏格兰折耳,脆弱,柔软。
他薄薄的嘴角边噙着一抹笑,又说:“昨晚发生了什么,你有印象吗?”
“没有。”
“你亲过我。”
小希一骇,心差点儿没从耳朵里跳出来。
他抬头看她惊恐的样子,笑:“逗你的。”
……
小希和猫咪玩了一会儿,想起猫儿是囡囡的。
细细一想,这里到处都是囡囡的影子。茶几上电视旁的相框里都是她和杨云的照片,冰箱上也有彩色的冰箱贴和便利纸。
杨云一个人住,哪里需要这些东西。怕是囡囡的杰作,被他保持原状,留了10年。
这是他和囡囡一起生活过的房子吧,小希有些心虚,也有点儿小小的……羡慕。
出门去上班,小希在门廊里换鞋子,一抬头看见门后贴着一张便利贴。
原本应该是黄色,现已泛白,脱了胶,被新的胶带贴在门上。
上边一行清秀的字迹:
“木头,
每天都要平安回家哦,我在等你呐。_
囡囡”
小希不知为何,突然感到悲伤。
……
下了楼。
小希问:“昨天抓到的那个是嫌疑人吗?”
“不是。但他也不干净,是西省x市的逃亡犯,犯了qiáng_jiān案逃出西省,来阳城一个星期不到又心痒。想在酒吧找醉酒的姑娘,看上你了。真正的嫌疑人打草惊蛇,藏起来了。”
小希缩缩脖子,所谓的“诱饵”是帮了倒忙。
杨云不太舒心:“按现在的方式找人太慢。得找出更精确的线索。”
“可几乎所有能想的地方都想到了呀。”她迟疑片刻,“队长,你是潜意识里觉得哪些地方不对吗?”
“总觉得苗苗被掳走的过程不对。”
“以你对苗苗的认识,你始终认为她的警惕性非常高,不可能一声不发就被人掳上车?”
“是。即使对方是团队,速度很快,配合很好,靠近郑苗苗总会有一个过程。她为什么不呼救?”
小希一愣,脑子里一道光划过,就听杨云忽然道:“郑苗苗可能认识嫌疑人。”
“嫌疑人假意说搭车带她去机场?”
“不。这话太不可信。对方的原话应该是,天很冷,别等公交了。我送你去轻轨站。”
小希恍然大悟,又发现问题:“可苗苗的掉在地上,说明有挣扎。这是矛盾的。”
“这正是我接下来要说的。苗苗的确被人拉扯上车,不是自愿搭车。她警惕性比一般人强很多,从上车地点到轻轨站路线清楚,不远。一旦发现路不对,她不会和对方起正面冲突,而是偷偷打电话给局里的任何一位,通过和对方的聊天让我们听到并起疑。即使没有掉在地上的,也可以猜到她是被人捂住嘴拉上去的。”
“你的意思是,苗苗认识其中一个人,正是这个人让她靠近了车辆?”
“我听郑教授说过,苗苗连老师的车都不会搭,因为熟人作案很多。这一次对方提出送她去轻轨站,她好言拒绝并表示感谢。她不会不礼貌地隔得老远,而是会过去和对方寒暄几句。”
“她靠进车辆和一个人说话时,别的人拉开后车门,捂住她的嘴把她掳上去了。”
“对。”
小希心发凉:“现在的犯罪分子好可怕,苗苗警惕性如此强,竟也……”
她仍不解:“但二队调查过,郑家和人无仇,苗苗在学校里也没有疯狂的追求者。
再说,我们推断的嫌疑人年纪比较轻,郑苗苗只认识同龄同学,熟人里并没有16-23岁之间的。几面之缘的陌生人不足以让她靠近啊。”
杨云:“认识的那个人应该是同学。”
“如果是同学,14岁的孩子不会有驾驶证,只能坐副驾驶和后排。苗苗知道车上有别人,面对男同学,她会心生警惕吧。”
杨云:“如果是女同学呢,如果是一个平时像她一样乖巧听话的女同学呢?”
小希瞪大眼睛:“是一个和苗苗一样的女初中生,她被这个liè_yàn团体侵犯之后,在心理上归顺了他们,帮他们打消受害者的顾虑?!”
杨云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拉开车门上车:“我们要重新调查苗苗的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