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没有?柳姑娘不想被赎身,你不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张绮汎闻言站起身,立马冲过去,指着陈荣八的鼻子,骂骂咧咧道:“小子,你已经第二次来坏我好事了,别以为你是什么狗屁钦差大臣,老子就怕你。”
“你要是识相的话,就自断一条胳膊,跪在地上向我磕头请罪,兴许本少爷还能留你一具全尸!”
砰
话音刚落,陈荣八直接一拳头猛打在张绮汎脸上,紧接着拎起他的衣服将他摁倒在地上,左一拳右一掌,打得他昏天暗地,头晕目眩,若不是被凌皓给拉住,此时他可能就会被活活打死!
“张绮汎,上次我就警告过你,不要在元洲城内横行霸道。”
陈荣八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大声吼道:“但是今天,你居然又来春江楼闹事,而且还带来了帮手,我若是再纵容你,老百姓会如何看待我?又如何相信朝廷?”
“走,跟我去元洲知府大人那儿讨一个公道!”
“陈公子息怒,有事好商量!”
这时,司马崇说道:“张少爷做事纵然荒唐可恨,但他毕竟是元洲正五品监察使张昀眾的儿子,朝廷正二品辅国公爵宋拡籠的外甥。”
“而你,不过只是一个钦差大臣,虽然为正一品,但你能够跟朝廷赋有威望,手里又有兵权的两位大臣正面对抗吗?”
“陈大人,忍忍过去吧,成大事者,岂可为一个歌妓乱了分寸呢?”
“司马崇,你到底是站哪边的?”
张绮汎被宋阳和赵玉龙搀扶着,一脸不屑地说道:“司马崇,别以为你是司马煊的儿子,本少就要看你脸色行事,你爹只不过是前赵雍王朝侥幸苟活的余孽罢了,朝廷迟早有一天会派兵来剿灭你们的!”
“哈哈哈!”
司马崇看着张绮汎一副又蠢又傻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道:“张少爷,张家若不是有宋拡籠的庇佑,连我父亲都有忌惮三分,不然你以为我会容忍你口出狂言吗?”
“无脑又装比,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你迟早有一天会被人教训,到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
扔下这些话,司马崇也懒得再管眼前鸡毛蒜皮的破事,直接转身扬长而去,其他二人见此,也跟着离开了,留下张绮汎懵懵的站在原地,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张少爷,还需要我请你吗?”
凌皓见张绮汎还站在这儿,作势攥紧了拳头,而他见此也不敢多言,给陈荣八留下一道凶狠的目光后,也愤然离去了。
待他们全都离开后,周围正想看好戏的百姓,眼神中不禁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这元洲城一向目中无人嚣张跋扈的四大恶少,如今居然因为一个初入世面的毛头小子,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离开了,此事实属罕见。
可他们又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看似平凡的青年,便是当今皇太子,别说是几个纨绔公子,就算是朝廷的王公大臣见了他,也得行参拜大礼。
“柳姑娘,他们都走了,你可以把心里想说的话,如实说出来吗?”
陈荣八看着柳诩晴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很显然是被刚才的一幕吓得有些不知所措,一听到这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姑娘不必着急,你只管考虑几日,若是真的不愿意,本官也不会强求。”
陈荣八见她迟迟不肯说话,立马就说道:“时候不早了,请姑娘好好想想,歌妓并不能作为你唯一的出路,哪怕你始终坚持原则,但你可曾想过,万一哪天被人以不法手段伤害,你的父母请人又该如何生活!”
“告辞!”
陈荣八说完,便带着凌皓离开了春江楼,但不知为何,心里总是有一种恋恋不舍的感觉,纵使他是个已有家室的人,一妻一妾痴情相待,可如今却又为这个江南才女而动心,只怕回去之后,也不知该如何向父亲有所交待。
客栈-深夜
“苏逸南这小子跑哪儿去了?”
陈荣八眼见天逐渐变暗,直到天黑才说道:“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在外面鬼混!”
“哥,十弟他去郡王府探查消息了。”
苏逸禛闻言,立马回答道:“我没想到,这小子想出的办法居然是夜探郡王府,万一要是被当成刺客或者匪徒给人杀了,岂不是很冤?”
“什么?!你怎么不阻止他?”
陈荣八听到这话,怒声咆哮道:“凌虎,苏逸禛,你要我怎么说的好。”
“你们明明知道他现在有一层乱匪的身份,在他没有跟父亲相认之前,他依旧还是个朝廷钦犯。”
“今夜去郡王府一旦出了任何问题,那对咱们收复元洲城的计划,可是有相当大的影响!”
“还不跟我走,都愣在那儿挺尸啊!”
……
此时,郡王府内
“你是说真的?那个太子真的为了一个歌妓,又把张绮汎给揍了?”
司马煊听完儿子的叙述,感到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看来这苏逸轩最器重的儿子,也就那么点出息。”
“苏和王朝若是被这么一个人继承了皇位,那么我光复赵雍王朝的大业就指日可待了!”
“父亲,您真的还要一心效忠雍乐帝的儿子赵无极吗?”
司马崇闻言却说道:“如今苍穹国风调雨顺,老百姓安居乐业,咱们何苦还要为了腐朽的前王朝,再让百姓承受战火纷飞的日子呢?”
“不仅如此,如今边关战事吃紧,外族皇室对这块土地虎视眈眈,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