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别打了!”
有衙役赶过来将众人团团围住,那个为首的捕头看着苏逸辰凶神恶煞地说道:“好大的胆子,你竟敢在本捕头的管辖区闹事!”
“走!跟我去见知府大人吧!”
元洲城-知府
“孙亮平知府大人的官威可真大。”
苏逸辰背负着手不禁调侃道:“早上我们来击鼓鸣冤,您的太师说您没起床,怎么着?现在倒是上堂的挺快嘛!”
啪
孙亮平狠狠地拍了下惊木堂,指着下方怒声喝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府,为何不跪?”
“哈哈哈!”
凌虎站在公堂下,双手负立,昂首挺胸,居高临下地说道:“吾等上跪天,跪地,家跪父母,跪长,尔乃区区从四品小府,来此官威?”
“放肆!”
孙亮平被这句话气得火冒三丈:“尔等刁民,竟敢在这公堂之上蔑视本府!”
“来人呐,给我大刑伺候!”
“且慢!”
这时,司马崇悠悠地走进公堂,凝视着众人说:“孙大人,公堂审案还未开始,何来动刑之说?”
“既是公开审案,许多老百姓都聚集在外观堂,您要是为了私人之怨动刑,岂不是自找麻烦?”
“本府做事一向公正。”
孙亮平靠在椅子上说:“也罢,既然司马少爷这么说,那本府就不予追究了。”
“堂下七位有何冤屈?速速向本府详细呈报,如有冤屈,本官自会查明清楚,秉公处理!”
“记住,这公堂之上,你们的一言一行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且不可胡言乱语!”
“好啊!”
苏逸辰闻言,背负着手说道:“既然你在公堂上承诺会秉公处理,凌虎,你告诉孙大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是!”
凌虎抱拳应声,转头对孙亮平说道:“孙大人,张绮汎光天化日之下,在那繁华的街头强抢民女,我家公子情急之下才出手,还请大人明鉴!”
“哦,你说你家公子是为了救人才当街行凶的?”
孙亮平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笑道:“张公子乃是张昀眾的独子,他殴打朝廷命官三品监察使的儿子,难道就没有一点过错吗?”
“大人,您所言与此案无关!”
凌虎耐着性子,淡淡地说道:“张绮汎在街上强抢民女是事实,街上很多百姓都能作证,并且他曾经还将一户良家少女强暴,导致其自杀身亡。”
“家人屡次找知府申冤,也却遭到恶意报复,全家被不明身份人所杀,实为可恶至极,天理不容!”
“恳请大人严惩张绮汎,此人不杀,不足矣平民愤!”
“哼,你说的倒容易,证据呢?”
孙亮平说道:“你若是手里没有任何证据,本府凭什么相信你?”
“你要证据是吧?”
这时,凌皓将一卷看似不起眼的诉状拿了出来,然后往地上一扔,直接摊出了五六米。
“这些,都是近几年来,元洲城以及周边镇乡县城老百姓自发控告张绮汎诉状贴,敢问孙大人要不要过目?”
“这……”
孙亮平看到这些诉状,也是被吓得懵住了,他真没想到张绮汎居然犯下如此多的滔天罪行,即便现在想保他也是非常困难的。
“知府大人,你难道就要相信这几个外乡来的刁民的一面之词吗?”
张绮汎对此有恃无恐道:“就凭区区一张诉状,也想治我的罪?”
“姓陈的,那我是否也可以告你故意伤害呢?”
“嗯,张公子言之有理。”
孙亮平闻言点了点头:“现在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就这么一张诉状不能说明什么,还待本府查证之后再说!”
“孙大人,那柳姑娘算不算人证呢?”
苏逸辰对此背负着手说道:“柳姑娘曾跟我说,张绮汎已经骚扰她三个月了,人家不过是献歌献舞,养家糊口的一介弱女子罢了,她不愿意,难道还可强娶不成?”
“我朝成立以来,明确规定男子禁止强迫女子,一旦发生将以强抢奸淫民女论处。”
“另外,张绮汎为了以求自保,经常是结党营私,贿赂官员,中饱私囊,此人恶行,天下皆知,人人得以诛之。”
“您身为地方官,难道不应该为百姓申冤,严惩恶人吗?”
“哼!”
张绮汎听完这些话,依旧是毫无畏惧道:“本公子跟那个贱人结下了私怨,你又多次救她,即便是如此,还不是你要她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见过我对她做过什么吗?”
“无耻之徒!”
凌皓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气得大声怒骂道:“张绮汎,你简直就是嚣张跋扈,目无王法,你终有一日会得到天谴的!”
“哈哈哈!”
张绮汎背负着手笑道:“当今天子又如何,他还不是得尊重我舅舅几分?”
“没有张家和宋家的先祖随苍太宗出生入死,何来他永和帝一统天下?”
“张公子好威武,竟然敢在此口出狂言!”
苏逸辰闻言背负着手说道:“凌虎凌皓,去把证人带上来!”
“是!”
两人应声离开,随即带来了至少十几个老弱妇孺,直接跪在孙亮平面前大声喊冤。
“大人,请为小人做主啊!”
“大人,请为草民死去的女儿做主!”
“大人,请为小女子做主!”
“大人,请为我夫人做主!”
“……”
十几名百姓在公堂上怨声载道,其中一个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