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医院,被森林环何的还有映月湖,无亏映月湖之名,每逢明月高挂,便与湖中月相映成趣,熠熠生辉,湖面波澜不惊,更显森林的一片祥和。
三人从正门走出医院,宣明已在湖畔等候多时。
宣明看到嬉皮笑脸的慕明,咬牙切齿,遍遍又奈他不可,实在憋屈。
慕明拍了拍宣明肩膀,笑呵呵道:“交至于住所,就带他们到大帝的故居吧。”
宣明脸色古怪,“这不太好吧那里早已成了祖师堂。”
慕明不以为然的道:“本来就是用来住的,就这样吧。他们有聚阴聚阳之能吧,顺便利用他们来镇压剑庄的灵气也好。”
徐夕徐元无言,直勾勾的看着慕明。
“看什么?物尽其用,这便是我给你们上的第一课。”话毕,他便自行迈步离去,留下宣明在风中独自零乱。
徐夕对徐元调侃道:“他的脸皮和你一样厚呢。”
徐元纠正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
“走吧。”宣明黑口黑脸,一想到未来还要处理这两只东西的各种事务,他就头痛万分,于是一挥,一剑冲天,卷走二人。
这次他没有直冲云霄,而是向着医院后的群山慢慢进发。
脚踏剑尖的宣明指着眼前的大山,说道:“这是天山,有四大道场:山水观、青莲剑庄、拳庄和药坊,明天才给你们详细介绍。”
坐在飞剑上的徐夕徐元遥望,只见群山连绵,重峦叠嶂,其中一座高耸入云,不与培塿为类,正是天山。
“这是中华的哪个地方啊?”徐元好奇问道。
宣明说道:“是在中华之内,却又不是,这是一座海外岛屿,没有我们允许,就算是卫星也发现不了。”
徐夕脸色别扭,犹豫了半天,询问老人,“那尸袋”
宣明回答道:“替你埋葬了,之后再告诉你位置,我总不能提着尸袋四处奔波吧。”
徐夕如释重负,轻声道:“谢谢你”
面对道谢的徐夕,宣明不知为何没有半分安慰,反而鸡皮疙瘩,打了个冷颤。
徐元现在才记起,由于徐夕要斩鬼,那两只毛孩已预先被黑衣人带走了,他连忙问道:“请问我们那两只猫狗现在身在何处?”
宣明已停下冷颤,回答道:“我已把牠们送至驯灵观了,离天山有一段距离,你们可能要有一段时间才能再见到牠们。”
徐夕抱膝而坐,倚偎徐元肩膀,看着迷蒙的云雾,轻语道:“这几日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脑袋有点拎不清,之后又会如何?”
徐元随意张开双腿,双手撑地而坐,对于这个问题,他心里也没有底,“你刚才不是已决定了吗?”
“也对呢。”徐夕抬手,张开玉指,从指缝间看着越来越靠近的云层,此时此刻,她才意识到那种莫名其妙的不安和兴奋。
她索性完全放松,任由自己瘫软在徐元的大腿上。
徐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突然意识到,他们好像已数天没有吃饭了,但竟然没有一点的饥饿感,于是问徐元:“我们什么时候吃过饭了?是我忘了吗?”
宣明转身,从中取出一个小袋,也不怕掉下去,直接丢给徐元,并道:“在你们昏迷期间我给你们喂了辟谷丹,这一袋大概有十多颗,每一颗可以抵消上一星期的食量,吃完的话去食堂自行领取便是了,记得肚饿时才吃。”
徐夕好奇问道:“就没有一日三餐吗?”
“饭堂定时有灵食供应,但平日大多数时间也是不开的,更多只是一种消闲活动。何况修行首要之事便是辟谷,把身体所有杂质都排出,进以餐风饮露,食气为生,岂有一日三餐可言?”宣明平淡的道。
徐元也是一阵称奇,“食色性也,这是要压抑本性?”
宣明捋了捋胡子,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这不是压抑,而是解放。不是不可为,而是适性而为,食色皆如此。”
徐元思索老人的话,可惜徐夕不可能听得进,伤心道:“呜食可是我仅余不多的乐趣啊,你怎能剥夺”
徐元看着大腿上的装作伤心的徐夕,无好气道:“那你现在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在破庙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夕睁大美眸,黑曜石般的瞳孔收缩,避开徐元的目光,笑呵呵道:“哈哈不要再提了。”
徐元双拳成钻,突然抵住徐夕的太阳穴,笑呵呵道:“姐~咬紧牙关!”
岂料徐夕一个翻身,双腿紧紧钳着徐元的头,向下一坠,直接弄翻徐元,把他压在剑身上,笑谑道:“放心,姐不带坑你的。”
徐元背脊吃痛,自己空有一身蛮力,却总是打不过她,只好不甘道:“你可能从来没有骗过我,但你肯定经常坑我!你心里就一点逼数都没有?”
“还敢驳嘴!”
“疼!饶命!”
“别动!我的腰也疼!”
“那你他还不放手?”
正当二人打闹着,飞剑已冲破云霄,拨开云雾,眼前一片清明,星河漫漫,明月如霜,彷如人间仙景。
正当二人沉醉于天上盛景,宣明已落地,收起飞剑,二人跌落在地。
二人站起身来,拍了拍周身的灰尘,打量周遭的环境。
只见宣明走近一座简陋的木屋,连门都没有,屋前有座鼎炉,只剩下半寸不多的香烟已熄灭。
头上的月亮彷佛伸手可及,明月为屋后的松林披上轻纱,一旁的溪水潺潺,清澈见底的河流不知為何散發幽藍青茫,眼前一片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