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哥,我朋友过来了。”我在吧台外边跟于晨打着招呼。
“好的,欢迎欢迎,来这边坐吧。”于晨正站在吧台里边跟坐在转椅上的赵姐说着话。
“这是于哥,这里他负责。”我凑近跟海泉悄声介绍着。
“哦,于哥。你好于哥,我是烟海真如车上的,李海泉。”海泉隔着吧台向于晨伸出手去。
于晨手里正拿着擦得透明瓦亮的两个玻璃杯,见状,赶紧放在吧台上。
用干毛巾又擦了擦手上的一点水珠,握住了海泉的手,紧紧地摇晃了两下。
就像我跟老黑认识青山老大伟强哥的时候握得一样紧。
于是,我也很骄傲地拍着海泉的肩头,开心地说,“怎么样这里边不错吧”
“太好了,认识了于哥,以后到烟海有地方玩了。”海泉看着挽着他胳膊的莹莹,点着头。
“海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到站过来找我就行。”于晨也很给我面子,适时追加了一句。
“好嘞,于哥,少不了给你添麻烦。对了,以后去济南,去上海,不用买票。直接站台票去餐车找我我八组的。”
海泉也是性情中人,喜欢交朋友。
“好的好的,我过了年,还真想去趟上海,到时和海超一起去车上投奔你。”于晨笑着说。
“别客气于哥,兄弟好好招待你。吃啥菜,灶上咱说了算,车长都得给点面子。睡觉,宿营车”
海泉越聊越兴奋,拍着胸脯,打着保票。
“海泉,这边还有位好大姐,外烟都是大姐照顾给买的。认识一下。”
“好嘞,”海泉从小圆椅子上跳下来。我拉着海泉到了赵姐面前。
“这是赵姐,我们抽的外烟都是赵姐照顾的,不然就抽民丰吧。”
“赵姐好”海泉欠身点了点头。
“这位是”赵姐正看着旁边几个外国船员嘀哩呱啦的说英语。
“这位,烟海真如,就是上海车上的李海泉,我刚认识的兄弟,这次在车上很照顾我。”
“哦哦,你好海泉,欢迎来烟海。”赵姐伸出白皙的手,海泉见状赶紧在衣服上又蹭了蹭手心,轻轻握住了赵姐的手。
“赵姐,我几天就来一趟,烟海是好地方。”海泉客气地说。
我抬腕看了看上海牌,“时间差不多了,快五点了。咱们走吧早点开始,海泉九点就发车了,八点半前回去就行是吧”
“嗯嗯,还是尽量早点。”海泉应承着。
“好,走于晴”于晨喊着在商品部柜台那儿聊天的于晴。
看着于晴跟只胖胖的小兔子一样蹦蹦跳跳地过来了。
“咋了于哥”于晴瞪着两只大眼睛,天真的样子。
“你看会儿,我跟海超的几个朋友去吃个饭。”于晨安排着。
“好的,去吧,这儿有我呢。”于晴笑着说,露出两个小酒窝。
“这儿还有几个船员,喝的东西记在本上,别忘了收钱。”
“好的,明白。”于晴进了吧台,看了看本子说。
“那咱走吧海泉,小赵”于晨确实是老大哥,挨个提醒着。
“好的,于哥,走了,去哪吃”赵姐问。
“不远,就在你们友谊商店南边的路口,松竹楼。”
“哇,大饭店呀老字号。”赵姐也挺懂行。
“今天去的饭店是我们烟海的老字号鲁菜馆,于哥的兄弟在里边干厨师长。”我搂着海泉的肩膀,悄声说。
“于哥的路子是广,朋友这么多。”海泉不停地点着头说。
“美东,走啦”美东自己拿着球杆在台球案子那儿自己练着击球。
“哦,好嘞,打完这一个。”美东一杆进洞,舒心的收起了球杆放回架子上。
“水平突飞猛进了,练得不错。”我竖起大拇指。
“小把戏,小把戏。”美东不好意思地走过来,摆摆手笑着说。
“对了,海泉,还没给你介绍,这是我烟海最好的哥们儿,拜把子兄弟,我老大,美东。”
“美东哥,很荣幸。”海泉拱拱手。
“什么老大别听海超胡说,都是好兄弟。”美东也朝海泉拱拱手。
离得不远,就都没骑车子,我们一行六人,顺着马路溜溜哒哒往南走去。
“松竹楼”饭店,坐落在“海防寨市场”东口,紧挨着“兴华商厦”。人流密集,是烟海的市中心了。
“松竹楼”饭店是栋三层的沿街楼,在路口拐了个弯,一楼是散座主要卖包子、水饺、烤饼、火烧、馄饨、还有早餐的油条豆浆。
二楼炒菜,有散座和雅间。
于晨走在前边,带着大家上了楼。上楼后,于晨拦住一位端着收回碗碟的服务员问,“你好,请问庞明在吧庞厨师长。”
“在后厨呢”
“麻烦你帮我叫一下我是他哥们儿。”于晨很客气地说。
“行,等会”服务员端着嫂子,有些累,也有些不耐烦了。
“谢谢,谢谢。”于晨还是客气地道谢点了点头。
“谁找我”不一会儿,一个矮矮胖胖的,戴着厨师帽,穿着白色厨师工作服的人晃着膀子走了出来。左胸上印着“松竹楼”。
“庞厨师长”于晨喊了一声。
“哦,晨哥啊,好久没来了。什么厨师长还是叫我明子吧。”
厨师长看样子对于晨很尊重,关系很好。
“我外地来了几个朋友,这不是来麻烦你了,。
“没问题啊,老规矩,开个票,十五就行,剩下的我安排”厨师长笑着握紧于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