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都市现代>70后的青葱岁月>337-338璀璨星空的祝福

大年三十到了,从早上开始,就噼里啪啦地开始有零星的鞭炮声响起。

今天大年三十了,我决定不出门了,父亲忙了一年,今天也终于在家,不出门了。

因为出门和回家的时间差别,我和父亲好久没在家里碰面了。

事实上,我也在故意躲避着父亲,不愿意直面父亲。因为面对后,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父亲希望的,我做不到。我所希望做的,父亲嗤之以鼻。于是,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家里的卫生都打扫完毕了,那天我也把自己的房收拾得干干净净。

妈妈说,也算是帮她解决了一点负担,也算是看出一点成长了吧。

吃过午饭后,父亲就在厨房准备着年夜饭,从我记事起,每年的年夜饭都是由父亲亲自掌勺,这是家里的传统。

妈妈在帮着打下手,择菜,洗菜,准备着各种炸货,熏鱼、藕盒、馓子。

小溪放假了,也有时间和精力作她的画了。在自己房里静静地画着。

妈妈房间的录音机照旧放着朱逢博、李谷一的歌曲。

朱逢博的《金梭和银梭》在大年三十听起来,让人感觉更加紧迫。

金梭和银梭匆匆眼前过,光阴快似箭提醒你和我,年轻人快发奋,黄金时代莫错过,莫错过……

怎么听,都是在唱给我听的,我越听越感觉茫然,越听越烦躁。

在房间里转过来转过去不知干点啥好,除了那次跟美东去城建技校,头部受伤在家养伤外,没整天在家里待过。

“海超,没事干,再下去提两桶煤吧,过年这几天够用的,就不用下去了。”

父亲可能看我转悠来,转悠去的没事干,及时地布置了工作。

“好吧。”我找出棉纱口罩戴上,提着废机油桶下楼去小棚里装煤。

我连提了两趟,把暖气炉子旁边煤箱子装满了,又备了一桶。心里想,这回足够了。

初六去上海前,再下去提两桶,我走的这些日子家里煤也就够烧的了。

“赶紧去洗洗头吧,最好洗个澡,我给你烧点开水。”

妈妈看到我一头煤灰,赶紧催促我去洗洗。

我把棉纱口罩摘下来,看到口罩遮挡鼻孔那里已经是黑黑的了。

照了下镜子,脸上好像画了小丑妆。两个眼圈黑黑的,鼻孔和鼻子下面都是黑黑的。

自己对着镜子乐了。今天提了两次,煤灰的杀伤力比较大,以前没这么严重。

问明白父亲在没啥脏的体力活了,就准备洗个澡了。妈妈帮我烧上了水。

走廊尽头的小卫生间,既是厕所又是浴室。很奇怪,现在倒不喜欢去大澡堂子洗澡了。

前两年去了感觉很新鲜,呼呼啦啦一大帮兄弟一起去澡堂,感觉挺有意思。

妈妈也说了,在家洗个澡就行了,过年前澡堂子排队洗澡都洗到下半夜。

我心里想那池子的水得多脏啊,眼前又浮现出那年拜完把兄弟,一起去澡堂子时的情景。

那一池子的灰就在我眼前荡漾起来了,恶心得我赶紧去厕所吐了口唾沫。

妈妈帮我已经找好了换洗衣服,并告诉我,羽绒服也洗干净了,叠得板板正正的,放在大立柜里。

洗个澡,干干净净地迎新年。我心里想着,就听到厨房里烧水壶的哨音“呜呜”地响了。

提着两把暖瓶,外加一烧水壶开水,进了厕所,洗了个雅间澡。

出来后换上干净的内衣裤,在镜子前自我欣赏,头发稍稍长了点了。

因为想留个发型,所以过年前没再理发。用手摸了摸,摆弄了一会,感觉可以勉强梳个中分了。

不过因为头发还短,分来分去头发还是倔犟地立着,只好作罢。

摸着上唇那些软软的绒毛,还没开始发展。怎么还没有变成密密、硬硬的胡子?

一直以来感觉成熟男人的标志就是上唇,脸腮和下巴上的胡子。

像于晨那样每天刮得青青的那种感觉。期待着新的一年,能用上刮胡子刀。

坐在木头扶手沙发上,大年三十了,刚洗了澡。身体和精神都放松了,不由地回想起这一年来的日日夜夜。

突然意识到可能所有的经历都是一种成长。

我在河东高中经历的一切,包括但不限于咸菜疙瘩,透风撒气漂着小雪花的宿舍窗户,夜里床底下嬉闹追逐撕咬的老鼠,认识的人们,老黑、班长、当然还有佳慧。

所有的经历,都是来帮助我成长的,但,佳慧为什么以这种残酷的方式跟我分别了呢?

我克服困难,那么远跑去见她,她却在当天早上已经离开了。

是为了教会我什么呢?是要让我果断离开,不要再沉浸在里面吗?不要再抓住已经离开的回忆舍不得?

是让我学会洒脱?还是逃避呢?

“海超?在房间干啥呢?”妈妈在外面叫我。

“哦,没事,”我站起来打开房门。

“没事过来帮我擀皮吧,包饺子了。”妈妈拿着面板去了她的房间。

“好嘞。”我答应着去厨房洗了手。

去到了妈妈房间,妈妈正坐在沙发上揉着面,面板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我找了个小板凳坐在妈妈对面。拿起擀面杖,往自己面前的面板上抓了点干面,铺上。

等着妈妈揉好面,切好面剂子,我开始一个个地撒上干面,然后用手把面剂子团成小圆柱形,一下子按下去。

这样一个个圆圆的面皮胚子就出来了。我用左手轻轻捏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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