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服务员端了一个托盘过来,上面放着五瓶啤酒。
她一边给我们往桌上放,一边说,她们老板怕我们喝不了,先让拿五瓶,喝完再拿……
“看吧,咱们喝酒得低调点,别把人家大上海人吓坏了,再说咱粗鲁。”美东笑着说。
“嗯,在低调这方面大家都得跟老大学。”老四边说着边把酒起开,郑重地把酒瓶盖儿递给了美东。
“哈哈~”唐晓红率先捂着嘴笑了起来。
“中午吃的萝卜干毛豆,不错,挺好的下酒菜,海超再点一个呗?”
刘超想起中午的下酒菜,萝卜干毛豆。
“对,超说的那个菜不错,挺好吃。”美东也点点头。
我又抬手示意了一下服务员,加了一个萝卜干毛豆。
“来吧,开喝吧?”我倒满了一杯,举起来晃了一圈。
不知道那天晚上,我们是下雨补了一觉,恢复了精力,还是因为老板没有一次给齐我们酒。
反正是越喝越高兴,越喝越畅快,越喝越多。
而且,老四刻意地把喝完的空酒瓶整整齐齐得排起来,排在他的椅子边上。
最后差不多把他自己包围了,去个卫生间都得小心翼翼地绕行。
喝得餐厅的食客对我们侧目,喝得老板安排服务员过来好心地问了好几次。担心我们喝醉。
喝酒真的是要看心情,心情好的时候,感觉怎么喝也不醉。而且喝着喝着好像又喝回来了,就像没喝一样。
我们不出所料的还是吃到了最后一桌,在欢乐中结束了这顿开心的晚餐。
但我想在店方看来应该是冗长的晚餐,因为我记得已经看到服务员在不停地打哈欠了。
许多年后,这家餐厅老板应该还能记得曾经来过这么一桌能喝酒的年轻人。
而我们是在怀念那个奔放、欢乐、尽情的上海之夜。
第二天一早起来,感觉头还是晕乎乎的,不过年轻嘛,也不耽误追随那颗已经飞去了外滩的心。
天气不算太好,雾蒙蒙的,但一点也不冷。我换了一身西装,打了领带,换了皮鞋。
“呀~今天这么帅?”倩倩和唐晓红叫了我惊叫到。
“啥意思?我哪天不帅?”我高昂着头,用手理了理已经成了中分的发型。
“呵呵~说你胖,你就喘~”倩倩笑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挽起了我的胳膊,仰着头,含情脉脉地看着我,柔声说道:“海超,今天你真的好帅~”
因为昨晚喝了不少酒,又没吃什么东西,光吃了点青菜,大部分是萝卜干毛豆,有些昏沉沉的。
早餐每人吃了一碗面条,吃完感觉舒服多了,又满血复活,耳聪目明,神清气爽了。
出于外滩的威名,对外滩的向往,大家一致决定,先直奔外滩,照几张相,留作纪念。
然后再回过头,慢慢地逛南京路,各自买点东西。
倩倩说得好,逛街的时候要身心放松,逛起来才不累。
如果有心事,逛起来会很心累的,逛得不尽兴。
外滩真是人山人海,公交车挤成一团,横穿马路的行人大军非常恐怖。
刘超说,是一个团一个团的规模。
不过我还是被外滩路边漂亮的建筑群所吸引了,顾不得看人了。
外滩的西侧,顺着马路,一字铺开,几十幢各种建筑风格的中西式建筑,鳞次栉比。
真的是像在书上看到过的,上海外滩是万国建筑博览会。尽管每一幢大楼的建筑风格都不同,但又有着有机的统一。
上海外滩这一片建筑群是中国近现代重要史迹及代表性建筑,是上海的地标性建筑。
有高有低,有圆顶,有尖顶的,有敦敦实实的,也有瘦瘦高高的建筑,看起来非常协调。
1844年(清道光廿四年)起,外滩这一带被划为英国租界,成为上海十里洋场的真实写照,也是旧上海租界区以及整个上海近代城市开始的起点。
外滩东面即是黄浦江,马路西面是旧上海金融、外贸机构的集中地。上海辟为商埠以后,外国的银行、商行、总会、报社开始在此云集,外滩成为全国乃至远东的金融中心。
“太漂亮了!”倩倩挽着我的胳膊惊叹着。
“这些建筑最起码要一百多年了……”我点点头说。
“现在我可以理解你父亲为何那个年代就西装领带了,跟大上海的这片建筑群非常相符。”
我又贴近倩倩耳边说。
“让美东帮我们合个影吧?”倩倩小声说。
“好的,”我抬起头来喊美东,“美东,征用你的傻瓜相机,帮我们合个影吧?”
“好嘞!”美东答应着,奥秘口袋里掏出了小巧的傻瓜相机,向一边拨开镜头盖,把相机贴在左眼,开始取着景。
“这个位置不错,海超你俩站这边,这一片楼群都能套进来了。”
美东用手指着他认为的理想位置,我拉着倩倩走了过去,朝向美东,站好。
我有意离开了倩倩一点距离,但倩倩还是用手又拉住了我的胳膊,顺势又挽上了。
我深深得吸了口气,无奈地看了眼倩倩,又转向美东。
“好!不错,倩倩笑得不错,挺漂亮。海超?笑笑~那么严肃干嘛?”
美东不知所以然,还让我笑笑。
我只好尴尬地笑着。
“会不会笑?比哭还难看!”美东一边看着镜头,一边嚷着。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来,我也跟着开心地笑了起来。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