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紧了一下,我忍不住转头回去,不让小义看到,擦了擦眼角冒出来的泪,长吁一口气说,“我努力把她娶回来。”

“对!超哥,把她娶回来。嫂子很漂亮,个头那么高,你们俩真般配。”小义依然继续着这个话题。

“你不懂,兄弟,有时,般配是没啥用的,得看缘分,但我一定会争取。”

“超哥,这次你要回烟海了吗?”

“嗯,八成是要回,“也该回去了。”

“啥时候再回来?”

“我会找机会再来,这边现在挂心的事多了。”我看着村里袅袅升起的炊烟说。

(168)

第二天,我和二叔、小义赶着驴车提前到了“天合店”国道边上,等烟海来的车,我去年回来上学时,就是跟父亲在这里下的车。

现在我熟悉地形了,这个天合店其实就在我们学校东边那条南北路跟“烟鸢路”的交叉口。

元旦去上庄镇找老黑就骑车过了这个路口,一直往北就到了。

相隔不多日子,又见到熟悉的地点,但心情已然不同。上次是开开心心,和好朋友们,还有心爱的女孩在一起。迎接新年,畅想未来。

而这一次,是孤家寡人,战战兢兢,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当然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告别过去。

差不多还是去年那天的时间,下午两点多,看到有一辆大客车从远处开始减速,慢慢地停到了离我们不远的路边。

我们赶紧上前几步,赶到车门旁,车门开了,只下来一个人。

父亲穿着他那件橄榄绿色的警用面大衣,提着一个纸箱子,下了车。

二叔赶紧走上前去,接过父亲手里的纸箱子,“来了,大哥。几点走的?”

“哦,还是那个点,早上六点开车。箱子里带了点鱼,车上暖和,别再化了。幸亏你嫂子在里边垫了一层塑料纸,起作用了。”

父亲跟二叔交代着,然后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看见了父亲的眼神扫过来,我赶紧左右躲闪,开始了飘忽不定的状态。

“天木,咱们直接去学校吧,离着不远了吧?”父亲问二叔。

“不远,过了公路,往南,在这就看着了,那条土路往西,那一片都是。”二叔回答。

“行,那直接过去找刘校长吧。”父亲说着上了小义的驴车。

我也跟着二叔坐了上去。“坐好了,大爷,咱要走了”小义回头提醒父亲。

“驾!”小义一抖缰绳,鞭子打了个脆响,轻轻地抽在驴屁股上。

大黑驴一扬头,四蹄扒地,看见两条后腿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车子起动了,越走越快。小义牵着缰绳,前后看看公路上近处都没有车。

又大喝一声“驾!”,左手牵着缰绳把大黑驴往公路南边带,大黑驴,头拱向地面,使出浑身力气呼应小义。车子很快过了公路。

“海超的事大概你都听明白了吧?”在车上,二叔跟父亲交谈着。

“嗯,去了再听听刘校长的说法和意见。自己的孩子能办出什么事来,自己还没个数吗?”父亲没有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批我。

“说的就是这个事嘛,昨天我回去后问了问海超。海超的说法和学校从派出所那里了解到的有挺大出入。”

二叔一听父亲的话,马上也跟父亲介绍了相关情况。

“这个事,天木,咱们不能去跟学校较劲,我相信刘校长会从学校和海超两个方面都平衡考虑过的,我们要跟学校保持一致。”父亲很沉稳地交代二叔。

“对,对,你说的有道理。想的就是比我全面。”二叔点头称是。

“昨天,我一听海超说的情况,立马就想来学校找,你弟妹拦住我。说等你回来商量再说。”二叔聊起昨天冲动的事。

“天木啊,我知道你疼孩子的心,海超在老家这一年给你和弟妹添了不少麻烦。”

“大哥,你可别这么说,这都是自己的孩子,应该的。”二叔赶紧打断父亲的话。

“不过,今年你也四十多了,脾气也要控制。现在不是看谁脾气大,谁就本事大的年代了。”

“嗯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啊。”二叔点头承认。

说着话,进了学校北门。

“小义,你别下去了,车也别往里赶了,你看车,我和你大爷,海超进去。”二叔安排着。

“中!爹,我在这等着。”小义收住缰绳,喊了声:“吁!吁~”大黑驴很听话地停下了。

二叔和父亲相互搀扶着下了车,我已经跳下车等着了。

二叔指了指办公楼的方向,父亲和二叔就一起往那边走去,我溜溜哒哒跟在后边。

上了二楼,还没等敲门。校长室门开了,两个人一前一后寒暄着走出来,后边的正是刘校长。

父亲和二叔往旁边让了一下,把前面的人让了出去,走在后边的刘校长抬头看见了我们,用手一指父亲,:“龙~,天远吧?”

父亲这时笑着伸出手去,“刘校长,给您添麻烦了。”

刘校长高兴地握住父亲的手,连连说:“说哪去了?不麻烦不麻烦,都是应该的。”

然后跟父亲说,“快,里边请,你们先进去坐,我送送客人马上回来。”

“您忙,刘校长。”父亲依然微笑着欠身致意。

刘校长转头跟刚才送出来的人说:“你看,主任,我外地来了个老同学……”

“好的,刘校长,赶紧回去招呼客人吧,别送了。”客人客气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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