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可晴被引进内室,一股难闻的腐肉味充斥着真个房间,她微皱眉头,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时,吕柒见到她像是看到救星般激动不已:“大夫,救救他,不知道这是得了什么病,全身水泡,浑身奇痒,都被他抓破了,而且又腥又臭。”
而床上的人痛苦万分,被绑住的手脚不能动弹,嘴里发出呜呜的痛苦声音……
她皱着眉、表情十分严肃:“我先诊断看看。”看着这症状,一脸的凝重。心里这种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面具男见她秀眉紧蹙,知道这次应该很棘手。
当下,她不在犹豫从药箱里拿出抽血的针管,止血带勒住上臂,抽出一管血……他们主仆虽然已经见识了她神奇般的医法,但是,这次面对抽血真的是前所未见,惊叹不已。
“大夫这是……”吕柒担忧地问。
“这不是提问的时候,你们把我叫来就是相信我,如果有问题过后再说,我需要绝对的安静,外边一切的干扰都会影响到我。”她没有抬头,低着眉继续着手里的工作。“麻烦您们帮我打碗清水。”她吩咐着,依然没有抬头。
吕柒一阵风似地转身打了一碗水过来。
“放到桌子上,出去……”南宫可晴严肃地道。
吕柒不想出去,定定的看着主子。
“出去。”面具男没有看他,注意力全部都在她忙碌的身影上。
吕柒很不情愿地走了出去,但是面具男却没有动,她知道这个家伙太厉害,她没胆量让他出去,于是也不在说什么,他也很配合没有打扰她。
她假装在水里滴了几滴血液,拿着银针在水里试了试,装模作样的看起来……
这一套-动作完全是糊弄他的,她早就意识进入了空间开始化验起来……经过许久,她那僵硬的动作才得以恢复。
南宫可晴看了他一眼,凝重的说道:“这次很麻烦……他中的毒是皮溃散。”
她吐了口浊气,继续道:“顾名思义,中此毒者瞬息之间,浑身奇痒,搔之即起一连串水泡,累累脓包不抓自破,溃成一片,直到皮尽见肉、肉尽见骨、除了下毒之人,他人无药可解。”
这是她从外祖父的一本手札里看过,所以她知道这毒之烈性,这也是她一直紧紧的蹙眉头的原因。
“连你也治不好…?”面具男很讶异。
“我相信这世上除了我没人可以治得了……”她狡黠一笑,骄傲地说。
面具男直视着她,一双灿若星子的双眸含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骄傲又自信的女人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她……很有意思,够聪明也够骄傲自信。
南宫可晴没有理他,转身走到案前,拿起笔在宣纸上刷刷刷的几下,干净利落,“我需要几味草药,两个时辰之内必须送过来,否则命休矣,”说完将药方递给他。
拿在手上的药方,上面还未干的字迹端秀清新,潇洒飘逸,结体遒美,骨格清秀,笔势委婉含蓄,有如行云流水。
面具男对她的欣赏和赞叹真的不是一点点。看这书法,小小的年龄何以有大家的风范?
“吕柒,去找药,两个时辰必须回。”面具男立马下令。
南宫可晴一点也没耽搁,马上从“药箱”里取出输液、西药,开始认真的一连串的救治工作,扎针、吊瓶、喂药、寻穴入针,她专注,细心严谨,整个人散发出不容打扰的威严来。
“我先给你止痒,不会让伤口继续恶化,你再忍忍。”她对病人温和的说道。
“好。”那声音极尽虚弱,艰难地闭了闭眼,勉强出口说道。
她调好了输液的速度,等一切都忙完了,也累到不行,整个人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续给自己倒了好几杯茶……
“一会药回来,我在调制解毒的药,每天敷在伤口上,这毒难解,估计一个月才会好,你安排人照顾他。”
说完她一头倒在桌子上,迷迷糊糊的说着:“让我睡会儿,一儿药买回来记得叫我。”
瞬间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面具男就坐在她对面,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样子不该说什么好,他有那么安全?可以在一个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面前如此放松?或者说没有见过面。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南宫可晴皱了皱眉,悠悠转醒……咕哝一句:“药回来了?”
“是的,大夫。赶紧配药吧!”吕柒喘着气催促道,这一路他是骑马狂奔啊!
“好!”南宫可晴让他们找来研磨的工具,马不停蹄的开始制药了,这一通忙碌,天蒙蒙亮的时候,她也研磨好了一堆稀有的药材成粉末。
“敷在伤口,每隔2天换一次药,注意不要见风,忌口辛辣,这一个月只能吃清淡的。
”我在给你开一些治疗感染性的西药,这里有一个月的药量,每天定时喂给他。”她交代完把药给了吕柒。
她才不会给他上药,男女授受不亲啊!
“这位面具男,我可以走了么?”一脸的倦容,她要回去补眠。
见她很辛苦了,也不想和他计较称呼的问题,虽然他很不喜欢听她叫“面具男”,于是便从怀里掏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她。
她接过银票定睛地看着他,没看错吧!这是……足足一千两啊,真的给她了?
她眨了眨眼,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只傻傻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我没有零找……”有钱银就是任性啊!
面具男冷峻的面庞终于有了丝丝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