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南宫可晴还是挺害怕他的,不知道为什么,或许是他身上那冷傲的不可侵犯的王者霸气,或许是他寒彻如冰的冷峻气息,都让她望而却步,似乎瞬间就能被冻成冰块。
“……那个……刚刚谢谢你救了我。”她有些难为情的感激道。
面具男鼻子轻轻一哼,“嗯!”
这到底得多冷漠?她有点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低下了头。
南宫可晴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心底的疑惑,“那个……我们去哪?”她没有意识到她已经不再叫他面具男了。
“去别院。”一如既往的简单生硬。
“哦!是上次那个别院吗?种着很多梨树的那个?”她去过两次,印象深刻,说的应该是那个别院吧!
面具男语气清冷低沉“你喜欢?”他没指是什么。
只见她神情有些放松,低头含笑,说道:“嗯!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喜欢的是一种意境……”她的声音宛转悠扬,清澈如水。
下一刻,一股温暖便从她的背后慢慢地包围过来,嘴唇贴着她的耳畔传来他低沉、磁性地声音:“还有……梨花一枝春带雨。”一字一句地从他的薄唇中吐出,呼出热气喷洒在他的耳边,让她莫名的浑身拘谨,禁不住身体微微轻颤,娇美的芳靥晕红如火,连耳根都渐渐染上一抹樱红色,她垂眸不语,心跳加速。
南宫可晴惊讶于他的大胆,他是在调戏吗?她被调戏了?冷傲如他,这很不像他的作风啊!
“喂……你送我回去。”南宫可晴有点生气,但是那声音轻的却更像是害羞娇嗔。
这种亲昵她既不讨厌也不排斥,反而有一点欢喜,她被自己莫名的悸动吓到了,逃避是她最想做的事。
“宣亓。”面具男生硬地介绍自己的名字。
“什么?”她疑惑地回头,却不巧温热的嘴唇似有若无地划过他那坚毅冷硬的下巴,慌乱中她有些不知所措。
面具男微微一怔,那唇畔摩擦带来的酥-麻,让他为之一颤,低头直直的看着她害羞、娇嗔的样子,浅浅的笑意在唇畔轻绽,一股暖流在心底荡漾开来。
他……很喜欢她的害羞与不知所措,这令他心情大好。
不知道为何他没有说出自己的真实名字……想改口也来不及了。
“我的名字。”他强调着。
“哦!我知道了。”都看过两次诊了,算这次也有三次见面了,终于肯说他的名字了吗?只是她并不知道这已经是他们第四次见面了。
“你腿受伤,不适合骑马,从这里回你的医馆太远,这里离别院很近,敷完药,你坐马车回去。”难得他解释了,还解释得这么清楚。
南宫可晴心里的触动很大,也感动于他的细心,“宣亓,谢谢你。”而后,似乎想起来什么,幽幽地问道:“你怎么会来救我?”
“路过。”他唇盼轻启。
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绝非路过……
不知为何,听他这样说心底竟有点小小的失落。
见她低头不语,宣亓也不再多言,两个人,一匹马,只有哒哒的马蹄和心底无言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