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虽然不大,五脏俱全,但也胜在精致。
此刻,南宫可晴坐在马车上神游。
大半年的时间里,有了医馆、布庄、火锅店,已经很难得了,真真算是快的了。
突然,马车一抖,打断了她所有的思路,刚想问车夫发生什么,马儿发出一声嘶鸣,失控地飞快地狂奔。
“马儿受惊了?”南宫可晴想着,两只手紧紧的扶住车身。
车夫已经被这场景吓得六神无主,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受惊了呢?
车夫死命地扯着缰绳,浑身汗湿,慌乱的惊叫:“小姐,坐稳扶好,马受惊了。”
“让开……都让开……”车夫没命的大喊。
外面阵阵喧嚷……路上的行人,摆摊的摊主无不被这场景吓得四处乱窜。
马儿越跑越快……闹市中横冲直撞,车厢不停地摇晃,晃得南宫可晴只想吐。
就在五脏六腑就快要晃出来的时候,马哮长空,人立而停,整个车厢往后倒去,眼看就要翻了,行人一个个无不惊恐万分。
这下完蛋了……
“吁……”
须臾,车厢顿住,一个惯性向前俯冲,南宫可晴整个身体直线的飞了出去,“啊……”
眼瞅着就要摔个狗啃泥,南宫可晴认命的闭上眼睛……等着这悲惨的一幕。
须臾……
等了半天都没有落地,南宫可晴睁开了眼睛……
“咦……?”疑惑之际,突然,感觉腰间一双温热的大手禁锢住了她的腰肢。
那不盈一握的纤腰触感也让男人为之一颤……
南宫可晴反应过来,猛然转头,便看到一张放大的脸,吓得她伸手一把推离开了眼前男人的怀抱,惯性的后退了两步。
南宫可晴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站好,微微欠身行礼,“民女谢瑞王救命之恩。”
天哪!这是个什么情况?是他把马制伏的?真是越不想招惹谁就越碰到谁啊。
瑞王宇文衍手里一空,顿时有种莫名失落的烦躁上涌。
“嗯!你现在已经是县主了,还自称民女?”宇文衍没好气地说道。
“一时改不过来。”虽然封了县主,但是她经常忘记称呼,这是习惯的问题,就是在皇后那,一时间口快就秃噜出去了,也幸好皇后大度没有计较。
他浑厚的声音带着关切:“有没有受伤?”
宇文衍竟然问她有没有受伤?南宫可晴知道,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了,收拾起一身的鸡皮疙瘩,南宫可晴回道:“谢瑞王关心,臣女无碍。”
“嗯!走吧!本王送你。”宇文衍借机说道。
“啊?”
什么鬼?
南宫可晴没想到他会这样好心,这瑞王不是恨透了她吗?他的七杀因她而死,怎么可能又是救又是送的?
阴谋,她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不用了,臣女有车,王爷公务在身还是别耽误您的正事才好。”南宫可晴心里不断吐槽,谁要坐你的破车?
宇文衍面带愠怒,这个女人真不知好歹,他的声音有些阴沉,略带薄怒:“本王无事,别让本王再重复一遍。”
瑞王瞟了一眼她的马车,转头看向她,“你确定还能坐?”
南宫可晴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马还是很躁动……心有余悸的她真不敢再坐了。
在看向宇文衍那不容拒绝的脸,硬着头皮不情不愿地跟着他上了马车。
她坐在最靠马车外边的位置,显得特别安静。
虽然静的令人尴尬,但是,南宫可晴就是不想和他说话,千万别惹麻烦上身。
我不得罪你,你也别来惹我,这个人狠厉凶残,连自己的父皇兄弟都加害,何况是她?
终于,宇文衍划破了这寂静,“你不是琉璃国人?”
我靠!能安静一会儿不!南宫可晴还想着就这样一路坐到家的,看来是不行了。
“不是。”南宫可晴如实的回答,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相信他早就调查过了吧!
宇文衍鹰一般的眼睛看着她,“那是哪里人?府上还有什么人?”
这是要调查户口吗?
她同样的回视着他,没有胆怯也没有讨好,那目光清澈见底。
“地球人。就我自己,家里没有什么人。”告诉你又怎么样?你查得到才怪。
南宫可晴眨了眨那水灵灵的大眼睛,装作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宇文衍没有被她的假象所迷,继续问道:“没有亲人?”而后又颇为疑惑地问起:“地球是哪里?闻所未闻。”
他曾经派人去查过,怎么也查不到她的背景身世,就像凭空多出来一个,很让人费解。
“就是地球啊!离这很远。”南宫可晴开始胡说八道了。
“能有多远……?”还能有大顺国和其他几个国家远?如果很远,她又如何来到这里的?
“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