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屁……”朱烈鬼叫一声,惹得京兆尹皱起眉头。
“你闭嘴,事情不是……”朱知州刚想狡辩,直接被南宫可晴打断。
“臣女还要状告朱知州,利用职务之便,枉顾法律,袒护亲眷,不问原由,上来就要捉人,还要给臣女上枷锁,不止这些,他们还说要霸占我的酒楼,和我酒楼里的姑娘们。”
朱知州吓得两腿发软,忙分辨道:“你胡说八道,大人,绝无此事啊!”
“我胡说?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南宫可晴看向店里的伙计。
“大人,我们都可以作证。”陈掌柜义正严词道。
“我们也可以证明,大人,您要为草民做主啊!您看他们把我们打的。”王江带头将受伤的人拉过来,露出大片伤痕,有些严重的还在地上躺着,起不来。
“你们的人肯定向着自己人说话,我们也有受伤啊!”朱烈不服气地鬼叫一声。
眼看形势恶化,朱知州忙上前一步,站在京兆尹身边,点头哈腰地强词夺理,“大人,这些草民的证词不足为证。”
“草民不足为证,那本将军的证词呢?”
抬眼望去,楼上雅间走出一中年男子,一身正气,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
身后还跟着一十八九岁帅气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萧老将军的儿子,萧子枫。
萧子枫如湖水般清澈的黑眸看向南宫可晴,面露微笑,挤眉弄眼。
南宫可晴轻声娇笑,心中了然。
“萧老将军!你也在这啊!”京兆尹马上踱步过去,拱手一礼。
对于萧老将军,京兆尹肃然起敬,他是尊重佩服的,一辈子征战沙场,一生为国,可歌可泣。
朱知州等人满面惊恐,这可如何是好?今天这是什么日子都聚在一起了?
“我要是不来,就看不到这一出大戏,朝廷的蛀虫、败类,欺压百姓,本将军看的清清楚楚,是朱烈来闹事砸了酒楼、伤了人,而我们的朱大人,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要抓县主,为虎作伥。”萧老将军气愤填膺地如实道来。
“更加令人不耻的是,他竟然枉顾法律,说什么他自己就是法律,真是我琉璃国悲哀啊!”萧老将军叹了口气,瞪了一眼朱知州。
听罢,京兆尹怒目而视,心中对朱知州又多了几分嫌恶,“朱大人,有萧老将军的证词,你还有何话好说?”
已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朱大人见势不好,忙拉着朱烈“噗通”一声跪下,两人已然满头大汗,瑟缩不已!
这是要问罪了!
“下官……是下官糊涂办了错事,下官知罪,再给下官一次机会,下官一定将功补过!”此时只能软下身段努力认错,否则,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京兆尹转过头,看向南宫可晴,“县主,你是苦主,你可有诉求?”
南宫可晴微微一礼,狡黠轻笑,她可不会轻易放过朱烈等人,今天的一切损失她可要变本加厉地讨回来,讹得他连裤衩都不剩。
“当然有,陈掌柜,算算酒楼被猪头三砸坏的损失,不能有遗漏啊!”
“是,县主。”陈掌柜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扒拉起算盘。
“酒楼一天盈利损失六千两、加上损坏的桌子、碟子碗一千两……加上吓跑客人,未来三天的生意都会有所下降,损失一万八千两……”
朱知州已经被陈掌柜报的数据吓得魂不附体,耳边嗡嗡作响……那是算盘打在心里发出的悲鸣。
“另外,还有伙计们的医药费、误工费两千两,合计二万七千两。”随着陈掌柜扒拉完算珠,朱知州那怦怦跳的心终于得以安放。
南宫可晴心里一阵窃笑,这个陈掌柜还真聪明,好有商业头脑呢!未来三天的客人都算进去了,她在心里已然为他鼓掌点赞了。
“县主,您看还有什么需要补充?”陈掌柜看向南宫可晴。
“有,还有车马费二百两,精神损失费三千两。”南宫可晴捋了捋袖口,漫不经心地回道。
“那就是三万零二百两。”陈掌柜补充道。
朱知州已经气的双目赤红,胸口一口老血差点喷薄而出,这可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啊!这就是讹诈!赤裸裸的讹诈。
听到这不靠谱的乱报,朱烈气愤难当,脱口而出,“车马费已经过分了,什么叫精神损失费?你就是讹诈!”
南宫可晴暗笑不已,就是讹诈你这个猪头三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本县主给你科普下,什么是精神损失费?你在此次恶劣的事件里侵犯了受害人的生命权、健康权、身体权,给当事人我和我的伙计的精神带来了一定的损害,你可明白?”
“哦!对了,本县主行行好,可以给你们打个折,折后三万二千两白银。”
听她这么一说,朱烈气急败坏,什么玩意儿?还不如不打折!刚想扯着脖子反驳,就被朱知州拦住,朱烈心不甘情不愿的紧咬牙根,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