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鹤忙还礼道:“我们只是过路之人,天色已晚,想在贵寺暂宿一晚,打扰师父,还望师父勿怪!”
和尚上下打量二人后,才略带失望的道:“嗯!既然如此,你们就随我来吧!”
二人在后面跟着和尚,绕过前院正殿,由左侧回廊处的半月门进去,到了一处荒僻的院落,和尚将一间的房门打开,轻二人进去,道:“施主在此间将就一晚,过一会儿我再给你们送些斋饭来,小寺地处荒僻,难免简陋,有不周之处,还望施主见谅!”
说罢,又揖手,转身离去。不多时间,和尚又回来,端了几样扑通斋饭,一一放在炕桌上,道:“施主,请慢用!”
说罢,转身走了。肃羽也是饿了,虽然食物不多,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半饱,也就将就着倒在炕头睡了。太白鹤一连几天没有酒,吃什么都是无味,勉强干嚼了几口窝窝头,自语道:“这御龙卫着实地可恶,若不打破我的酒葫芦,如今喝上几口,解解旅途劳顿,该有多好!”
说罢,放下筷子,哀声叹气地睡下。肃羽睡意正酣,而太白鹤却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只在床上折腾了半夜,才朦朦胧胧有些睡意,谁知,一阵马蹄踏踏,到了寺庙门口,有人轻声拍门。过了些时候,只听得院外脚步凌乱,有几人边走边说话,只听一人低低声音道:“大师父可在吗?”
守门和尚的声音道:“在,在,大师父命我们备下酒席已经在后堂等候你们多时了!”
几人不免又互相客气几句,直往后面走了。太白鹤听得真切,瞬间眼前一亮,振奋起来,他腾身下床,穿上鞋,见肃羽熟睡,也不叫他,轻轻开门,出了院子,穿过半月门直往后堂寻去。
到了后堂附近,只见里面灯火摇曳,正中桌上酒菜已经摆上,居中是一个白胖老和尚,下垂手围坐着三人,穿着怪异,个个一身白衣头上系着白色布条。太白鹤躲在远处,几人说话声音很低,听不真切,他只得几个拧身,来到后堂廊下,侧耳细听。只听那为首的白衣人道:“今天带来的这些干货,只有交给师父,与以前的存放在一处,才可放心!过些时候,一旦事情进展顺利,我再来取!只是这样不免打扰大师父清修,十分有愧!”
老和尚听罢,微微摆手道:“少堡主说哪里话来,我们同属一族,重建西夏乃是我党项族人毕生所求,今日老衲依老残之躯能为复国大计做点事情,实在算不得什么!老堡主与少堡主就不必客气了!”
几人又是客气一番,边喝边聊,太白鹤看见酒喝不上,正心里烦躁,突然看见那守门的中年和尚又托着一个托盘,一路低头小心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