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听完,如五雷轰顶一般,望着陆崇飞,流泪道:“陆总舵主,我虽然自幼没有父母,在寺里长大,但常常聆听师父的教诲和佛祖的教义,每日里打扫佛堂,常常与佛为伴,不敢做不义不耻之事。若如总舵主所说,将来我会有辱师父养育之恩,伤及无辜,我自己也不答应!还望总舵主为我想想办法,要不然现在就赐我一死,我也无怨!”
说罢,纳头便拜。
陆崇飞望着他,不觉也双眼湿润,搀扶起他道:“肃羽,你是个好孩子,我如何舍得杀你呢?不过又恐你血缘所致,到时候由不得自己,想来唯有一个办法,可以节制此事,不如试试也好!”
肃羽听了也高兴,忙又谢过,陆崇飞道:“淫欲必定邪道,唯有正气可以克之,不如你权且在幻境多呆些时日,我传你些内功心法,你勤加练习,待到有所成,自然可以压制邪气了!不知你可愿意?”
肃羽听罢,急忙二次跪拜,谢过陆崇飞的再造之恩。
自此后,肃羽便每日里与陆崇飞呆在一处,学习他传授的内功心法。时间一晃不觉已经二月有余,肃羽遵照陆崇飞指点,勤加练习,内功修为突飞猛进,已非昔日可比。陆蕴儿看在眼里,虽然烦闷,但畏惧父亲,又有些感触肃羽在自己挨饿时偷偷送吃的,也就不说,只是每日里捉鱼,做饭,还算本分。而刘福通见陆崇飞每日里手把手教肃羽内功,眼见得比自己差了许多的肃羽已经超越自己,不由得妒忌,仇恨,不敢发作,只是留在心里,而表面上却处处讨好肃羽,待他胜过亲哥哥一般。
这一日,天色刚明,初晓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柔和地洒满了院落,此时,肃羽已经盘腿坐在院子里的桃树下,开始闭目练功。树叶上颗颗晶莹的晨露随风摇落,点点滴滴滑落在他的身上发间,而他只是屏气静心,浑然不觉。
只见他双掌合十于胸前,慢慢吸入一股清气,任那股气流缓缓在自己的体内流转一个周天,觉得各处穴位都能够轻松运转,毫无阻碍,这才轻轻吐出,双掌左右推送几次,瞬间反手平于胸前,又缓缓推出,双臂伸展到极限,略略停顿,左掌掌心往上,右掌掌心往下,各按掌心方向迅疾游动,到了极限处,双掌停住不动,而体内却势如潮涌,将天地之气,源源吸入。
时间不久,肃羽只觉得掌心火辣辣的热烫,这才左掌由左,右掌向右,各自缓缓游走一周,重新合于胸前。肃羽此时虽然身体依然岿然不动,而内力却不断催发吸入的阴阳之气在身体里运转不停,直到二气合一,归于丹田。
肃羽如此往复,不断吸纳天地灵气,大约一柱香功夫,只见他盘坐之身,随着体内吸纳的灵气增加,竟然轻飘飘地离开地面三尺有余,悬在空中。肃羽正自习练吐故纳新之法,院子的竹门“吱拗”一声打开,一人拍掌笑道:“肃羽兄内力进步如此神速,真是可喜可贺啊!”
肃羽正是内力外气互溶交汇的关键时候,突然听到有人进来,急忙撤掌收心,“身体“嘭!”的一声,落回到地上。肃羽调息良久,才稳定住冲乱的内力,满头大汗的起身。来者只是装作不知,又笑道:“肃羽兄果然勤奋得很,竟然练得如此大汗淋漓!”
那人边说边用自己的衣袖为他擦汗,肃羽也不好说什么,只是虚脱脱地点点头,拉住他的手,让他坐下说话。
那人又道:“肃羽兄,因这几日我的乳母身体不适,故而不曾来看你,今日刚刚得闲,便急着来了,没成想,你的内功竟然进步如此,不知兄长可有什么诀窍吗?”
肃羽勉强一笑道:“哪里有什么诀窍啊?不过是承蒙这些时日,陆总舵主的悉心指教罢了!”
刘福通听罢,脸上顿时一丝阴影略过,又瞬间眉开眼笑道:“因肃羽兄才智过人,才使得总舵主对你青睐有加,大力栽培,小弟资质愚钝,不敢望总舵主亲自受教,只是不知肃羽兄可否将所学内功心法,也传授些于我呢?”
肃羽一时语塞,顿了一会儿,才道:“福通贤弟,这个……并非我吝惜,只是陆总舵主在传我心法时有交代,不可传于他人,故而……”
肃羽见刘福通面色难看,忙又道:“贤弟莫急,要不我可去向总舵主告明此事,福通贤弟并不是外人,总舵主应该会答应的!”
刘福通摆手道:“肃羽兄不必禀报总舵主了,我刚刚也不过是说说而已,不必当真!”
二人只在院里说话,只听一声轻咳,陆崇飞跨步进来。
二人急忙起身拜见,陆崇飞挥挥手,淡淡笑看着二人道:“我刚走到这里,便听得你们在院里说话,不知说些什么啊?”
刘福通依然笑着,拱手道:“禀告叔父,我见肃羽兄内功长进颇大,故而替他高兴,正赞叹叔父指点有方,叔父便到了!”
陆崇飞“呵呵”一笑,望着肃羽道:“肃羽这些日子,勤学苦练,果然进步不小,我今日正是因此而来!”
刘福通听说,忙躬身行礼道:“既然叔父找肃羽兄有事,福通便告退了!”
说罢,转身出院子走了。
陆崇飞望着他的背影走远,才拉着肃羽在桃树下坐了,对着肃羽道:“肃羽在幻境之中已经呆了多久了啊?”
肃羽想了想道:“大约三个月了!”
陆崇飞点点头道:“是了!想来我传授你心法也已经两个多月了!我刚才在院子外面,见你所练内功,虽未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