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羽捂着火辣辣的半边脸,也有些恼怒,正欲发作,见蕴儿正泪眼汪汪地瞅着自己,心又软了,欲张嘴解释,蕴儿又问道:“那……那你对我做过什么没有?”
肃羽迟疑了片刻,也只得羞愧道:“我当时......克制不住,只是亲了你!别的……再也没有了!”
蕴儿大怒,过来对着肃羽又是一通厮打,边厮边骂道:“臭淫贼,不要脸!不要脸,臭淫贼!”
肃羽心里有愧,只得任她打骂,过了半晌,蕴儿才止住,脸上挂着泪抽噎道:“你真的只是亲了我,没有做别的吗?”
肃羽急忙挣脱开她,连连点头。
蕴儿才住手,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突然会那样了呢?”
想到此,转脸问肃羽道:“你可知道我在罗刹岛吃得那盘果子是什么?”
肃羽道:“我听小丫头说是什么合欢果!”
蕴儿怒道:“听到这个名字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明明知道它,见我吃为何不阻止我呢?可见你也不是好东西!”
肃羽听她如此说,也不由得忿忿道:“我只是刚刚听那个小丫头说,才知道了它的名字,我也不知道吃了它会那样,你自己贪吃惹的祸,还怪我,真是蛮不讲理!”
蕴儿听罢,气得撅嘴又要来打,肃羽不理她,转身抓住竹篙,用力一撑,竹筏转动,蕴儿站立不稳,差一点摔倒。见肃羽拿着竹篙一通折腾,竹筏却只是在芦苇丛中乱转,蕴儿又觉得好笑,走到他的身边,抢过竹篙,在水下轻轻一撑,那竹筏立时停止了转动,划过一路水花,乖乖地钻出了芦苇丛。
到了河边,二人跳上岸,肃羽也不说话,扭头就走,慌的蕴儿,急忙撒开竹筏,急急在他身后喊道:“你,你到哪里去啊?”
肃羽也不回头,仍然急走,只是丢一句话道:“你说得各走各的,互不相扰!我们从此别过,你自己保重吧!”
蕴儿只得一路苦追,道:“这话是我说的,可是你真一个人走啊?你不要宝莲御令了?”
肃羽依然闷头疾走道:“不要了!你拿走吧!本来就是你们的,就当还给你们了!我到师父面前领罪就是!”
蕴儿又急忙道:“可是,如果你丢失了至宝,你师祖会打死你的!”
肃羽仍然不回头道:“打死也比被你缠着好!你自管带着宝物走吧,不要再跟着我了!”
蕴儿飘行几步奔到肃羽前面,伸双臂挡住,盯着肃羽道:“你……你是占了人家便宜,就想赖账!你不许走!”
肃羽莫名道:“我……占了你什么便宜?”
蕴儿用小手揉着红红的双眼,啜泣道:“人家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子,被你看见身体,还被你……动手动脚,你这不是占了人家便宜,是什么?你一走了之,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呜呜”
肃羽见她如此,心也软了,只得停住,踟蹰道:“那……那你说怎么办呢?”
蕴儿轻身来到肃羽身边,探手拉住他的衣袖,俏脸泛红,低头扭捏道:“既然你已经见了人家的身体,那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再不分开,这样就行了!”
肃羽听得瞪大眼睛,望着蕴儿,一脸惊惧道:“这个万万不可!万万不可!有没有别的办法?不论多难我都答应你!”
蕴儿一脸愠怒,抬头望着肃羽道:“怎么了?难道我配不上你不成?”
肃羽连连摆手,哭丧着脸道:“不是,不是!你是陆总舵主的女儿,我只是个无父无母的苦孩子,要说,只是我配不上你才对!不过,你动不动就乱生气,发脾气,天天在一起,我可怎么办呢?”
蕴儿听了,立时展开笑颜,又拉住肃羽的手臂,摇晃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呀!只要你答应不和我分开,我就再也不乱发脾气了!行了吧?嘿嘿”
肃羽望着她,只得半信半疑的点点头。
肃羽要赶往鸡鸣峡去找师父,蕴儿只得随他前往。二人行走了几日,一路上,蕴儿果然收敛了态度,虽然偶尔会捣鼓些花样来,打鸟,捉鱼,逮野味,却使得行路充满了乐趣,少了许多的枯燥无趣。至于有时会作弄一把肃羽,肃羽知道她并无恶意,也就不与计较,一笑而过,几日的相处,两颗年轻的心儿,渐渐靠得越来越近了。
这一日,已经进入济阳境内,肃羽打听到过了黄河,再往西走三五十里,便有一处峡谷,名曰:鸡鸣峡。就要见到师父了,肃羽心里甚是高兴,而蕴儿与苗飞羽有过节在先,心里却有些踟蹰不安。
这一日,已经距离黄河渡口不远,二人见前面出现一个镇店,房屋众多,店铺林里,道路交错繁杂,看去应是一个繁华之地。蕴儿心里暗喜,对着肃羽笑道:“我正好累了!我们就在这里找个地方,吃点饭,休息一晚吧?”
肃羽抬头看看天,正午的太阳高挂在天上,金光闪闪,刺人二目。
肃羽道:“我们赶路要紧,你累了,要不,我们就进店吃点东西再走吧?”
蕴儿一脸得不快,撅嘴不说话。
二人见路边就有一家客栈,高挑的酒晃迎风飘摆,门口撑着芦席搭起的凉棚,下面摆着一张木桌,几条长凳。他们二人走到跟前,见店门敞开,屋里屋外除了一个趴在柜台内打盹的伙计,再也没有一个人。
肃羽与蕴儿在外面的方桌边坐下,肃羽冲着里面喊了一声,伙计才激灵一下,自梦中醒来,急忙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一把嘴上留出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