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两行珠泪又流淌下来。
肃羽望着她绽开笑靥的脸庞上满是泪痕,也不禁动容,低声道:“我当日进入王府是……有要事在身,由于事情紧急,无法与你辞行,也很难与你解释的清楚,所以只能不辞而别,还望公主见谅!”
纳兰朵儿看着他幽幽道:“既然如此,想必你今日进来,冒险闯入麟储阁,也是有使命在身吧?”
肃羽点头道:“是!上次我进入麟储阁就是为了得到宝莲御令,如今宝莲御令又被一个叫了无迹的人取走说要献给秦王,所以……”
公主听罢,怅然道:“上次那个什么宝物丢失,我父王震怒,我已经料想定是你所为了!今日你又不顾生死前来盗取,可见它对你确实非常重要!”
说到此,又悠然叹道:“你们男子所做之事,我也不懂,只是你要取那个东西,为什么不来找我呢?我一定会帮你的呀!何苦冒此大险呢!如果不是我今日因为想……你,才睡不着,即时救了你,万一你被他们困住,有个闪失,那可如何是好呢?”
说到此处,公主又是哽咽难言。
肃羽也动容道:“我上一次盗取御令,已经有负公主信任,今日前来那还有颜面面对公主呢?今日肃羽二人多亏公主相助,才逃出此大难,公主大恩肃羽此生不忘!”
纳兰朵儿擦了一把眼泪,笑道:“太好了!记得上次我骑马你救了我一命,如今我们扯平了呢!不过,你还欠我一个许诺,你可记得啦?”
肃羽点点头道:“我记得,如果有一日公主有需要我之处,尽管吩咐!肃羽一定竭尽所能!”
公主娇笑两声,扑伏在肃羽肩头道:“我一个女儿家能有什么要你做的?不过是想让你时时刻刻能想着我,别把我忘了,就好了!”
纳兰朵儿好不容易见到肃羽,自然不舍,只管依在肃羽身边,在亭子里或哭或笑,缠绵低语,早视周围的一切如空气。
蕴儿呆在亭子外面,所看所听,早已经是忌火中烧,心中愤懑,故意弄出些响动来搅局。纳兰朵儿这才从沉醉中醒来,她随即起身,拉着肃羽笑道:“今天太晚了,你还是回去吧,你千万不要再乱闯了!等我为你打听清楚了再说吧!另外……”
她伸出一根玉指,偷偷指向亭子外面的蕴儿,嗤嗤笑道:“另外,你从哪里找来的这个跟班,一会儿走了,一会儿又回来,磨磨唧唧,笨手笨脚的,一副傻傻的样子!如果在本公主手下,我早就打得他哭爹叫娘了!嘻嘻”
肃羽与公主别过,同蕴儿翻院墙出了王府。
陆蕴儿一路上没有好气,肃羽只得劝慰她一番,又答应一旦有了御令的下落,就即可离开大都,蕴儿怒火中烧的脸上才有了笑容。
因为肃羽进出王府大为不便,纳兰朵儿公主便自己扮作男装,每天偷偷出王府来客栈里找他,有时天南海北,有时缠缠绵绵,有时候又拽上肃羽到大都各处去闲逛,连续多天都是如此,关于御令的消息却一点儿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