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仓也使剑,他的剑浩气凛然,不似司徒清的魔剑那般凶狠。
看到司徒清上台,游仓不太满意,问:“你们魔门,没有长辈了吗?”
以司徒清的年龄来看,就算修到了仙元境,也不太可能有太强战斗力。
“此等小事,何须劳烦长辈,游长老,得罪了。”
说完,司徒清抢先动手,剑势似黑龙,遮掩大半个擂台。
游仓一声冷哼,将黑龙的阴影喝止。随后剑气纵横,有白虎跃然当空,与黑龙分庭抗礼。
在黑龙和白虎作背景下,两人急速在擂台上穿行,最后两剑相交,空气爆裂声盖过了金铁相交声,震耳欲聋。
龙吟虎啸,剑气四裂,擂台上的战斗从一开始就异常精彩。
他们的剑招很快,眼花缭乱。
司徒清的剑快准狠,总是在找对手的致命弱点。
游仓的剑堂堂正正,以势压人,每一剑不留后手,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但是,就算看穿了又如何,很多时候,当你能够看穿对手招式的时候,反而会自乱阵脚。
司徒清倒是不乱,他依照在傅帧身上学到的经验,与游仓斗个旗鼓相当。
说实话,若不是他几天前与傅帧死战过一场,今日想要与游仓正面为敌基本上不可能。
这样的战斗场面看得周围人热血沸腾,加油助威声此起彼伏。
唯一不受影响的是沈轲,他和三条龙魂聊得很是流畅。
或许是性格比较对味,他们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把沈轲说得一愣一愣的。
最后,沈轲弱弱地说句话:“三位老哥,今日天时尚早,还不在做梦之时,那些胡言乱语的故事,就请多收敛,免得得罪人。”
可不是嘛,这三头龙只会吹牛,说自己踩过什么仙帝,杀过什么神王。说得煞有其事,听得沈轲胆战心惊。
“哼,你这人真无趣,好好,给你说点有趣的,那是在……”
“咳咳!”
乔巡月的一声咳嗽,把三个家伙吓得一溜烟窜回去,规规矩矩整整齐齐趴在巡月身边晒太阳。
“师父,您认为,谁能赢?”
“谁赢都不重要,再说吧!调解矛盾最烦了,还是打打杀杀最爽快。”
擂台上看不人影,只有一片黑和一片白,以及那刺耳的爆裂声。
这个情况持续了半刻钟,只见擂台忽得爆开,两人飞上天去。
从此,再无阻碍,他们在天上可以肆无忌惮地释放剑招。
“游长老,这一招可接好了。”
剑光穿透云霄,百米之长,对着游仓斜着削去。
游仓不慌不忙,虽是悬立虚空,却仿佛站在实处,以剑气硬抗。
这一波冲击逸散出的力量冲散了零碎的白云,使得阳光越发充足。
但现在的时节热着呢,可不是适合晒太阳的时间段。
很多人看不清天上的战斗,只能遗憾地退到阴凉处,听修为高的前辈连声惊呼,偶尔还会解说一两句。
“游长老的归鸿剑法,精妙至极,逼得司徒清节节败退,妙哉!”
“司徒清这波防守不错,以巧破强,将游长老蓄势一击完美化解。咦,他反击了,我的天,这是什么,他自己化成了一把剑,人剑合一?”
游仓终究还是败了,司徒清的魔剑,在仙元境内,近乎无敌。
落地之后,游仓双手淌血,却无动于衷,直叹道:“后生可畏,后生可畏,你魔剑门之事,我太一门不管了。”
方才本能够一剑将其诛杀,司徒清却宁愿自己反噬,让游仓保住了性命。
“多谢游长老,多谢太一门。”
司徒清也不好受,反噬带来的伤害,损坏了五脏六腑,估计需要休息不少时间。
而就在这时,有入仙高手突然飞来,凌空一指,宛如灭魂之箭,目标是司徒清眉心。
“魔门之人,岂能轻易放过,今日,我来惩戒。”
这是个中年男人,长得丑陋,脊背微弓,有人惊呼:“弑魔!”
这是个对魔修有刻骨仇恨的人物。
“哼,所谓正道宗门,不过如此,连小小魔修都解决不了,还不如藏在山上更安全。咦?”
司徒清没有他预想的那般倒下,依旧安然无恙。
旁边传来个声音:“哪来的傻叉,我老大都还没说话,你废话个什么劲。”
说话的是大傻,立马就惹起成片惊呼。
“龙魂,那是龙魂。”
“听说吞噬了龙魂就能化身真龙,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别想了,没看到是柳前辈的龙魂么,想死就去试试。”
弑魔早就知道旁边屋顶上坐着一群人,但是,也就那个女的值得一战,其他人不足一提。
尤其是那个男人,穿得花里胡哨,生恐别人认不出自己,实际上修为只是真元境,废物一个。
“哼,既然你要保魔门,那么,下来一战吧!”
他指的是乔巡月。
巡月眼中有战意,看向柳无花。
等到柳无花点头,她一闪而逝,来到半空中。
她手上不知道从哪顺来一支枪,平凡得很。
弑魔一边拔剑一边冷道:“你的武器呢,别拿废品来糊弄我。”
“抱歉,如果你嫌自己输得不够快,我可以去借一把好枪。”
沈轲有好枪,他准备贡献出来,却听柳无花说:“你的枪不要给别人用,枪性通灵,在别人手上会惹得它厌烦,反而不利于战斗发挥。收起来!”
对真正的高手来说,武器在一定程度上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