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冰雕馆出来,之后的时间里,月玲珑带他去看冰球,滑雪等等。
临近黄昏,离开之时,两人居然有些依依不舍。
一座冰楼顶上,月玲珑道歉:“对不起,我其实骗了你,我全名叫做月玲珑,我是冰国的公主。咦,你怎么一点不惊讶?”
柳无花马上做出非常吃惊的表情,有点做作。
“天啊,我居然没看出来,你演得太像了。”
月玲珑眨巴着美目,盯着柳无花看了一会儿。
“别装了,装过了,你明明早就知道。”
“也不是太早……”
“那你说是多早?”
“就是刚才,不久前。”
“说实话,别骗我。”
“好吧,在滑雪的时候。”
“还是在骗我,柳兄,你一点不实诚。”
“看戏的时候?”
“嗯?”
“好吧,其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月玲珑怒视着柳无花,随后却嘻嘻一笑。
“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一路迁就。我就说嘛,哪有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那么好的。”
柳无花忙解释:“丫头,你别乱想,我只是单纯想帮你。”
月玲珑当做没听到,取出一枚白玉簪子。
“大后天带着它来皇宫,可以参加典礼,以及之后的冰宴。当然了,典礼不重要,冰宴才关键,一定要来哦!”
说完,她转身飞走,在冰楼之间浮动,颇有意境。
“这丫头,就爱开玩笑。”
他郑重收下簪子,然后随意找个酒楼,住上几日。
冰楼外面很冷,但是里面却非常温暖。
柳无花不太喜欢这种冷暖交替,他更喜欢屋外的寒气袭身,便会在每天晚上坐在屋顶上休息。
终于在第三天的中午,他客房的房门被推开,进来一个让他惊讶惊愕乃至于惊骇的女子。
“宇文姻,你怎么找来的?”
这是件稀奇事,就算她知道自己在冰都,而且加速赶来,也不可能精准找到自己。
宇文姻很得意,进入屋子先给自己倒一杯热茶喝上。
“哼,我在你身上留下了一朵花,不会忘记了吧!只要这朵花还在,我就一直能追踪到你。”
柳无花拍拍脑袋,很无奈,他忘了这一点。
现在就算摘下也无法,就这么算了。
“我有正事,不能陪你玩。”
“放心,我不耽搁你。你把我当成一个路人就行。”
“可是,哪有路人随意闯我房间?”
总之,不管柳无花怎么说,宇文姻就是不走,就连晚上,她也要待在他的屋子里。
当她靠着桌子睡着后,柳无花将她放床上,自己去到屋顶,感受冰国风光以及渗骨寒意。
第四天早上,宇文姻起床,发现自己的位置先是一惊,然后轻松下来,四周张望后再惊,看到柳无花从屋外进来又轻松了。
“醒了?我要去国祭现场,你自己离开,或者留在这里休息。”
“我也要去,我们一起吧!”
“你也去?进得去吗?”
宇文姻马上从怀里取出一张请柬,上面有冰国两个字。
“看看,这是冰国皇室邀请我参加国祭的请柬。但凡北州的宗门,都受到了邀请。我倒是比较好奇你怎么进去?”
柳无花不解释,收拾一番出门。
他对所谓国祭不感兴趣,但是答应过月玲珑,总得走一趟。
走在路上,不多时,居然遇到熟人。
“柳兄,能在这里看到你,真是喜不自禁。”
那人是东昭,当初被陈柯带到圣临城,两人有一番友好的交谈。
东昭与其他人最大的区别是,他对于柳无花没有半点敬意,可以平辈相处,言谈举止间很随意。
“那日,你和陈柯重刃他们离开,去了哪,现在为什么没在一起?”
东昭回:“陈兄和重兄回南州,我是北州人,自然要回北州来。”
“原来东兄是北州人,不知师承于何门何派?”
“和柳兄一样,无门无派,无师自通,修着修着就这样了。咦?若我猜得不错,这位是骊云宗的姻仙子。”
宇文姻面对东昭,自有一番冷漠。与面对柳无花的热情似火截然不同,甚至像两个人。
三人结伴同行,在南宫门入宫。
国祭的地点在皇宫西苑,那里有硕大的祭坛,但凡重大的祭日,都是在这里举行。
城门口,宇文姻亮出请柬,轻松进入。
东昭亮的是一枚玉片,柳无花突然记起,当初在圣临城,东昭给了他一模一样的玉片。
不过现在,他没有用玉片,用的是玉簪。
两人都能进去,到了里面时,东昭皱起眉头,问他:“柳兄为何不用我给你的玉片?”
“都是一样的,能进来就行,无所谓。”
随之有宫廷护卫前来带路,将他们带往祭坛。
路上时,东昭透露出一些信息。
“冰皇有两女,大女月清影,二女月玲珑。月清影博闻广识,天赋极高,小小年纪就到了仙元境。月玲珑的容貌有神女之姿,且天生掌控冰霜之力,为人和蔼可亲,只是修为差了点,才道元。柳兄,若是冰国皇位在两人之间选择,你支持谁?”
柳无花差点说月玲珑,但随后一想,她如果当了女皇,自己哪有机会把她挖走。
“我支持大公主月清影。”
“既如此,方才在宫门口,柳兄为何不亮大公主的玉片,而是二公主的玉簪。”
柳无花突然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