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喝了口水接着讲:“这四十九日,前七天,鬼物只是蛰伏人体,让人精神受到影响,整日恍恍惚惚的。第二个七天,鬼物就能在夜间阴长阳消之际简单控制人的身体了,也就是一天中阴气最盛的子时,鬼物操控着人往阴气聚集的地方走,因为那些地方是鬼物待着最舒服的地方。第三个七天,鬼物的本性在人体上渐渐得到表现,例如喜吃血腥之物、畏惧日光等。第四个七天,鬼物会暂时消停下来,以便养精蓄锐,冲击最为重要的下一关。因为第五个七天,是鬼物在人体内最为关键的时间,人的喉头是命门,通过此处便可直达头顶天门,完全占据人身,到时候让你生就生,让你死就死。而秦雨的妈妈,就是在鬼物冲击天门的时候发现异常的。如果成功了,第六个七天,鬼物已经彻底能掌控人的身体了,它们往往会用这幅身体好好玩儿乐,发泄/yù_wàng。等到最后一个七天,就是不断干一些自伤自残的事,慢慢消耗活人生气,以待最后一步,吞噬命魂,大功告成。
降鬼的方法很多,老道信手拈来就是,只不过秦雨父母肉眼凡胎,识不得真法,我只能找个借口,说要为姑娘针灸,旁人不能打扰,关了门在房间里,单独给小姑娘治病。
进了门,老道想着避免夜长梦多,欲直接将鬼祟灭杀在其体内,可也害怕小姑娘身子弱,受不了霸道的法力。便用的是引魂出体之法,只消把邪祟引出体外,待老道收了去,炼化即可。当时,鬼物已经在冲击命门,苦于我没法置办作法的行头,只能把小姑娘上身衣物去除,咬破食指,以血为引,在她身上画满金光护体符,然后用随身携带的法玉塞在她嘴里,一遍一遍的念引魂咒,要把这个鬼物引入玉中。
受金光护体符咒影响,小姑娘的身体就像炼丹的火炉,专门炙烤鬼物,而我的法玉,内涵阴气,就像清凉的水池,加上我一遍遍念着对鬼魂充满诱惑力的引魂咒,只等这鬼物抵挡不了乖乖入玉。
可这鬼物也上了些道行,根本不上当受骗,反而激起了它的狠劲儿,竟然提前发起了总攻,疯狂冲击命门。小姑娘喉咙不断发出很大声响‘嗬——嗬——’,门外她父母听见,也着急的紧,敲着门问我情况怎么样了。关键时刻,不容有失,我便告诉他们针灸有点疼,一会儿就好。我一无法器,二没符箓,只能把心一横,在她印堂之中掐个小口,咬破舌头,用饱含至阳精华的舌尖血滴在其上,力保小姑娘的灵台不失。老道的舌尖血阳气何其旺盛,效果立马就来,小姑娘口中发出凄厉沙哑的惨叫,浑身乱动,力大如牛,我死命摁住她的双肩,同时也不敢断了滴舌尖血,足足等了两分钟,这才一股黑气钻入玉石。
刚好完事儿,可同时也就出事儿了。秦家夫妇听到女儿大吼大叫,以为发生意外,连叫几声没答应,便破门而入,结果看到闺女赤裸上身,被老道我摁住双肩,舌头还抵在人家额头上。
这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可怜老道八十多岁的人了,被打的鼻青脸肿,还一路扭送到派出所,进去一查,冒充省人民医院老中医的幌子也被拆穿。这些老道都不计较,只是可怜了那女娃,虽说鬼祟已除,可毕竟身上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了这么久,早已邪气入体,如果没有高人施法为其祛除阴气,也没几年好活了。法院判我五年刑期,如果小姑娘命好,熬到了我满刑之日,还有挽回的余地,要是没有,就只能说命该如此了。”说完,王初一牵着自己的囚服抖了抖:“这年头,好人不好当啊。”
“啪啪啪啪”,除了林骁,其余几人都热烈的鼓起掌来。温雪峰笑着说:“老王啊,我都不得不佩服你,把这么猥琐的事儿编的这么古怪离奇,你是独一份。”
古刚过来拍拍林骁的肩膀:“小子,劳改队日子本来很枯燥,可我敢保证,和老王在一起,绝对不会闷,也真没白瞎他活这么多年岁,他的故事,听到你满刑都听不完。”其余两人也表示赞同的点点头。
“原来他在胡说八道啊!”林骁这才从故事里回味过来,心想:“这王老头儿说书的本事真厉害,我都被故事吸引进去了。”
古刚在旁打趣着对林骁说道:“不过老王的故事有一点儿是真的,那就是qiáng_jiān少女,罪证确凿。”
王初一斜着眼嘀咕:“说假的你们不爱听,讲真话又不信。”
林骁脑海里重新过滤了一遍王初一的故事,除开那些神神叨叨的说法,一个猥琐老头的形象越发明显。这就是一个冒充老中医,趁火打劫,侮辱人家闺女的老混蛋嘛。
接下来,林骁也介绍了自己,当然也免不了介绍如何进来的。他讲了高考得全县第一,讲了考上南方科技大学,也讲了同学聚会酒后乱性,只不过不再讲自己是冤枉的,而是按照判决书上的内容,说自己喝醉了没控制住,把同样醉酒的女同学睡了。几人听得都是唏嘘不已,小小年纪,大好前程就这么葬送了,也是鼓励几句,让他好好改造,争取减刑,早日出去重头再来。
这时候,楼道上有人大喊:“文化组的,送饭了。”
罗权声扯着嗓子回答:“来了。”说罢,众人赶紧到操场集合,操场里也陆陆续续站了二十来人。温雪峰告诉林骁:“在山上打石头的罪犯中午是不回监区休息的,午饭做好了送到山上去,我们文化组的几个人,加上生卫组几个人,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