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忙问:“情况怎么样了?”
王初一回过神来:“没,没有大碍,只是肩关节脱臼了。”
吕飞半信半疑:“真的?你可别糊弄人,这可是你救命恩人,你别害他哦。”
王初一挺起胸膛:“监区长,别看不起人嘛,我当中医那几年,这样的跌打损伤治过不少,你要是放心,我当场就给他复原。就像你说的,这小伙子救了我的命,我怎么可能害他?”又说:“当然,也要谢谢监区长的救命之恩。”
吕飞不管老头,告知必须等医生来了才能处理。回头想到刚才那危急关头林骁推自己的一把,于他而言,林骁又何尝不是他的救命恩人。
医生很快就来,初步检查结果和王初一的判断如出一辙,但内脏器官是否受伤,需要到医院进一步用仪器检测。就这样,林骁被担架抬走,然后送到监狱医院进行检查,好在监狱医院各项仪器设备都还算齐全,照x光、打b超、验血验尿,折腾一下午,除了肩膀脱臼,身上有些擦伤,其余都没问题。同行的吕飞彻底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进肚子里。等林骁肩膀复了位,用绷带把手缠住挂在脖子上固定好,开了些药就出院了。
回监区的路上,吕飞动容的说:“林骁,谢谢你。”
林骁不好意思的说:“监区长,谢我干什么?”
吕飞认真的看着他,深吸口气,说:“我谢你在最后关头推我们的那一下,要不然,真的不敢想象。”
林骁一愣,然后笑了,什么都没说,这样的举动,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像对王初一解释的那样,“本能反应”吧。
回到监区,吕飞匆匆赶回办公室,他要马上写报告,讲清楚事故的来龙去脉,好在没有人员伤亡,好在是地震天灾不是人祸,不然这个锅就背大发了。
在写的过程中,一个想法跃出他的脑海:给林骁立功。如果成功的话,这个可是独一份啊,才进监狱第二天就立功,说出去恐怕都没人相信。
当晚,所有罪犯收工后在操场放风,见到林骁回来,都投去赞赏的目光,有离的近的还主动打招呼,问问伤的怎么样?吃没吃饭?林骁万万没想到,就这么一天,自己在犯群中就树立起了高大的形象,得到所有人打心底的尊重,这意味着,以后的日子,他不会被任何人欺负,也不会有任何人和他过不去。文化组的几个找到林骁,又是一番关心询问,王初一接过医生开给他的红花油,说道:“林小子,搽药的活就交给我了,好歹学了几年中医,推拿手法绝对一流。”温雪峰温和的说:“先吃饭吧,我们给你留了饭菜。”说罢,带林骁去饭堂。
吃了饭,又被王初一拉着去监舍,要给他上药,林骁这才知道,文化组的几人都住201。王初一小心翼翼的帮他把衣服掀开,看着他浑身青一块紫一块,想着都是为了救自己别人才伤成这样,叹着气都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正当准备上药的时候,王初一突然想起个事儿,问道:“林骁,你是不是老是觉得胸口闷得慌?”
林骁想了想,答道:“你别说,还真有这种感觉,尤其晚上睡觉,老感觉胸口压着块石头似得,不过等白天忙起来的时候,感觉又不明显了。”
王初一让他把手拿出来,又开始号脉,隔了一会儿,说道:“中午给你号脉的时候我就发现你有问题,这下更加肯定了,你是郁结于心,胸中有气不顺,除此之外,恐还受过不少打击形成内伤,血脉不通,如不及时治疗,形成暗疾,等身体抵抗力下降后,爆发出来可是要命的。”
“刚才医院检查不都说没事儿么?老王,你可别吓我”林骁赶紧辩解。
“医院的仪器都只能是发现些皮毛,这种深层次的问题还是得靠中医。你想想,中医所说的经络、穴位,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但哪个仪器照的出来?我看你应该是前些日子被人轮番殴打,形成暗疾,而今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加之精神备受煎熬,怨气积压心中无处发泄,现在形成病灶了。虽然初期无大碍,如不及早祛除,只怕将来常年恶疾缠身,或是落个早亡的下场。”
老王说的一点儿都没错,当初林骁进看守所时,因为不认罪,加之又是犯得人人厌弃的qiáng_jiān罪,没少挨同仓那些大汉的收拾。至于怨气积聚,含冤入狱,当然满腔都是怨气。
林骁见老王说的真切,担心的问:“那该怎么办?”
王初一搓着双手,自信满满的说:“当然有办法,老头好久没有活动筋骨了,待会儿我给你推功过血,一次性解决问题。”
林骁担心的问道:“什么是推功过血?有没有危险?”
王初一信心十足的说:“没有问题,你就当我给你按摩了,保证过后神清气爽。”
说干就干,回到监舍,林骁脱掉衣服,不过牵扯到伤口时,疼的他冷汗直冒。王初一在手心抹了红花油,开始在林骁光着的身子上推拿起来,不得不说,这人手法确实可以,林骁被按的丝毫不觉得疼痛,反而还有些舒服。
王初一单手成掌在林骁背上、胸口按照特殊的路线推拿,时而又并指成剑,点击在相应穴位,不一会儿,已经是满头大汗,气喘如牛。
最后关头,王初一憋着一口气,双手成掌,贴在其后背双腰,林骁感到一股暖流缓缓趟进身体,游走于四肢百骸。王初一双掌上移,当推动到背心位置,突然收手,而后以极快的速度连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