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友虎说:“刚说到做好事,我跟季先生和尹先生说件事好吗?”
尹贤仁说:“好吧,你说吧!”
贾友虎看看他女人,然后慢慢地说道:“还是水的问题。上面住户太多,水量供应存在问题,就是说水不够用。”
柯南问:“那你们想这么办?”柯南感到人有时候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不惜撒谎,编织一些理由,让人相信,也不惜出卖自己的人格。
贾友虎说:“我们这里有一处水源,是活水,现在用的就是,可满足我们这几户的用水,水池也有一个简陋的池子,就是水管年久失修,常常漏水,需要更换,看你们能不能想办法给予解决呢?”
柯南说:“虎坡村的项目已经基本结束了,水管也全部安装下去了,仓库里是空的,你们也知道的。铺设水管,你们都参与了的。”
贾友虎说:“是的,我们清楚。当时,抬水管还是我和我兄弟去抬的呢,仓库是没有了,我们就是问问,如果没有办法,也就算了。不想给你们添麻烦,我只是说说。如果不行,只当我没说。”
尹贤仁说:“再说吧。我们再想想,看有没有办法。有的话,就给你联系。不过,话说回来,这里是季先生负责,我只是帮联系,落实要靠季先生。”
贾友虎家的感激地说:“好的,期待你们有好消息给我们。我找过李干事,他不管。这不,实在没办法,就试试问问你们看行不行。不为难你们!”
吃完了饭,柯南和尹贤仁返回住处。在别人家就是再好,也是别人家。所以有了“梁园虽好,不是久恋之家”的说法。回到自己租的房子,哪怕啥都没有,也很舒坦,看得顺眼,住得舒心,不欠别人的,自由自在的,不看别人的脸色,身心都愉悦。
说具体点,主要是因为住起来随心所欲,不担心别人的看法,不存在影响别人的关系。当时没有表现,可是,事后就有麻烦。因为有些事,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有些人善于伪装,不是马上就能被看出来,需要时间的检验,会慢慢地被人发觉。
对于尹贤仁说的话,季柯南不以为然,当时给了他一个白眼,没有插嘴。他一拍屁股走人,这里的烂摊子还是季柯南的,没权没钱,谁也没办法。难道从天而降水管吗?季柯南心想,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上嘴唇碰下嘴唇,就要承诺,幸亏他发现了季柯南的表情,才赶紧将话没说那么死。还有回旋的余地。这是作人的艺术。
刚才尹贤仁说的,柯南很纳闷,钱都挪走了,哪有钱继续投资呢?柯南忍不住问道:“想办法,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尹贤仁说:“这一家有主教背景,我们的机构和主教组织有些联系,许多善款都是信徒奉献的。他们这样的家庭不帮,难道帮外邦人?”
柯南说:“外邦人?我们对于以色列人来说,都是外邦人,怎么会区分得这么清楚呢?”
尹贤仁说:“没错,我们对于以色列人来说,是外邦人;但对于信仰来说,我们又不是外邦人,不信的才是外邦人。”
柯南说:“这个解释还是不够确切。”
“为什么?”尹贤仁问,眼睛里充满了渴望知识的眼神,季柯南知道的比他多,他很不服气,就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很简单,对以色列人来说,我们是外邦人,因为我们不是犹太人。但是,以色列人中有的信犹太教,有的信基督教,有的什么也不信。那么,以色列人都是上帝拣选的,以色列民族是上帝拣选的民族,我们不是他们一个民族,我们就是外邦人。我们信上帝,那么,对于不信上帝的人来说,他们就是外邦人,这里的外邦人也包括以色列人中不信上帝的人。这个明白吗?不是所有的不信的人就是外邦人。要看信的对不对是不是?”季柯南说,一口气说了,不折不扣,没有卡,也没断片。
尹贤仁点点头,说:“不错,不错,想不到老弟懂得这么多。佩服佩服!”
季柯南说:“老兄也很厉害,值得我学习的地方很多。”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突然有电话响起,柯南一听,不是自己的,是尹贤仁的手机在响,他接听电话,柯南听不懂;估计是家事。
因为他不是慌里慌张地找笔记本,汇报数据,而是面带温情,有时严厉有时嬉笑,只有对妻子或者孩子才这样。
他的家人多,电话也多,大事小事,都要经过他,他又喜欢动脑筋费心思,对于家事,看得比国事、机构的事还重要,这是爱家的表现,也是值得领导好好效法的。
可是,负责人不喜欢这样,负责人的意思,是让所有的家人都围绕着她来转,不转的,就是坏人,不理人家了。这样简单地处理问题、区分好人坏人,是她的致命伤,没有办法来恢复。
柯南正准备写日记,他的手机响了,是李干事用座机打过来的。座机的字比较大,看得清楚,对于常年喝酒、眼睛老花的人来说,用座机比用手机要好得多。
在他家,信号不太好,这个让他很郁闷,干事家竟然没有信号,岂有此理?但是,很奇怪,住在偏僻的地方,信号很好。干事和村民的差别就在于此,干事占尽资源,可是,在某些时候某些地方,却无法领先,如果说上帝不公义,上帝不关心人,还需要考虑考虑后再下结论。
柯南觉得,上帝关心人。不过,有的人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