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山的时候,柯南想到了以前的经历,觉得总结经验教训最重要,人们摔跤的原因,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善于总结。
跌跤了不服气,下次还会跌,如果想一想为什么跌,就会少犯错误。
柯南认为,走路时,每一步都要落实,不要华而不实,要脚踏实地,不能飘,草上飞和鼓上蚤都不是真实的人,那样冒险的话,跌跤就不算奇怪的事。
另外,下山时,走陡坡时,一定要横着脚步走,不能直走,否则,脚后跟一滑,人就必倒无疑。
他想到这里,和沈静说了,她不以为然,柯南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她已经习惯了,人在较低的地位,说话往往没有什么分量,且常被忽略掉,就是再伤感,也是事实。
他们到了荷村,老谭不在家,他去茶店镇赶集去了。他的妻子在家,女儿不在。听说雾霾防治已经告一段落,她的生意又重新开业了。柯南和老谭女儿的事情,暂且也告一段落,其实,他们之间没有任何事,只不过季柯南初来乍到,有些想法,他女儿早已有主儿,对季柯南也是尽到地主之谊罢了,考虑都是天涯沦落人,应当照顾一下远方来的客人,这是一种缘分。她在江城也是外来打工妹,算是独在异乡为异客,和季柯南差不多,出门在外,不可能像蜗牛那样背着自己的房子到处行走,只能靠亲戚朋友或者当地地主提供援助。
沈静想去找那个谭晓天的弟弟谭晓义,柯南没意见,可是他一看到谭晓义,就没有了主张。
谭晓义是个瘸子,走路嫌路不平。所以也总是喜欢埋怨。喜欢埋怨的人,一般都不开心,是魔鬼的门徒。喜欢埋怨的人,一般都不感到幸福,总是感到不足,贪欲无法得到满足,看什么都不顺眼。
他有一个儿子,在上高中了,马上就要参见全国的高考,妻子在村里务农,他是残疾人,正值壮年,但不能像健康人那样去外出打工,家里十分困难。是村里的特困户。
很奇怪,他和泉村王全是的情况十分相似。在村里,谭晓天的日子相对来说好一些,可他也是为富不仁,不周济自己的兄弟,还讥笑自己的兄弟,怪他兄弟不争气,不可救药。
谭晓义家的房子是危房,住在里面很让人担心,好在他人穷志不穷,不肯向人借钱,这是他的处事原则,只可惜他的骨气在这个时代,显得有些过时。
之所以向沈静借钱,那是认识错误,可能想到是沈静有可能是本地县分公司的工作人员,是专门的一对一的帮扶,让他家早日脱贫致富奔小康来的。再看沈静,有些善良,想当然只要张口借钱一般不会遭到拒绝。于是就开口借钱了。
他不参加开会的真实意思是,不想让人看到他的行动不便,惹人嗤笑,特别是对他的兄弟,他更是要保住他的尊严。
就是再残疾的人,也有人格;就是再丑陋的人,也有自尊。他不去开会,目的是怕啊,人言可畏。况且,村里的脱贫工作,是由县分公司提供资源,不了解政策的,肯定会误会,沈静是老师,不是专职脱贫工作人员,需要等到时间一到,任务也就不了了之。
柯南想,人就需要经常沟通,沟通到位了,自然就会明白的了,也就不会有太多的问题。
柯南和沈静商量,柯南说:“不如直接说,不绕弯子,让他明白你只是民间慈善机构的,项目款是做水池时买材料的钱,工作人员的工资其实很少。项目款直接经过县分公司使用,我们拿的钱只是工资,帮扶他的只是个人的爱心使然。机构出钱,仅仅是让做项目,不是民间私人借贷。”
“算了,挺麻烦的。”沈静说。
沈静还在试用期,她的行为足以证明可以胜任此工作,但是,因为太有才华,结果不被重用,还极有可能不用,除了领导的嫉贤妒能之外,没有什么多的解释。
两人决定不再索要谭晓义的借款,而是自认倒霉。因为他名义上是借款,实际上是要,这个钱不打算还,哪怕有钱还也要拖着。就是不利索。就是让你难堪。如果实在不还,只有起诉,但是,起诉要走完一个程序之后,才能再次找对方要求执行。打官司肯定会胜诉,胜诉后,需要对方还钱,就是进入执行阶段。执行阶段要提供被执行人的财产信息,如果提供不了,也不能执行。看看现在的状况,要有实力才行。没有实力,打赢了官司,不一定会拿到钱。沈静不可能天天在这里,催促执行人来对其强制执行。所以,这个钱很难通过法院要回来。
放弃了这个债权,接下来就要赶紧去看看村医,想在水池全部完成之前,好做一些卫生培训的活动。
人们在有求于你的时候,往往很会伪装,表现得很好,很到位,一旦达到了目标,就不再来往。这种人往往很容易忘恩负义。
村医是荷村很受尊重的职业,但老医生有经验没有,谁也不知道。
据说,有外地来的人来求医问药,说明人要红火,除此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他还有一个儿子,也会一点这个医学。毕竟虎父无犬子,他儿子出门给人看病,老医生坐在家里,就有人来访看病。
可惜的是,老医生没有执业证,也没有参加过考试,但口碑在外头,很多人都听说过他。
所以,他就怕上级来访,他已经行医多年,偏偏要他考试,不知道考试有什么用。
他的儿子已经成家,且有一个小男孩,他的妻子在做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