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去。”
沈余亭突然出现在林夏面前,面色清冷的看着她。
昏暗灯光下,他深邃的五官背对着光,光影悉数落在他宽厚的肩膀与黑密的头发上,却也更显得他高挺的五官如雕塑般神秘。
林夏对上沈余亭幽深黑沉的视线,感受着他身上传出的森寒气息,竟有那么一瞬间失神,下意识就往后退了两步。
却没想到,紧张下的退步林夏根本站不稳,脚后一滑,苗条的身子已经朝后直直倾倒。
“啊——”
林夏嘴里发出惊恐的叫声,双手下意识就要去抓旁边的玻璃门扶手。
眼疾手快下,沈余亭快步上前,大手猛地一捞就已经将林夏轻拥入怀。
隔着薄薄的衣衫,林夏因为紧张发烫的身体与沈余亭的高体温融合在一起,两人间的气息顿时变得炽热暧昧。
林夏抬眸恰好望上他线条好看的下颌,唇一抿,她便伸手去推沈余亭,低低道:“放开我。”
腰上力道,却如收缩带一般,突然紧绷。
沈余亭大掌狠狠扣住林夏的腰,嗓音低沉磁性,还带着几分沙哑:“我救了你,你就是这种态度?”
想到刚才的惊险,林夏确实心有余悸。
可现在与沈余亭身体这么贴合着,再回忆起先前他对自己的“残暴蹂躏”,林夏心里又立马生出几股怨气,抬眸瞪大了眼看着他好整以暇的表情:“如果不是你我根本就不会差点摔倒,你赶紧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但是你需要给我解释解释,刚才那通电话怎么回事——”
沈余亭语气突然变冷,眼神同样冷冰冰的看着林夏。
林夏被他看得心头一跳,不自觉皱了皱眉,别开脸:“我没什么好解释的,不关你的事。”
“什么叫不关我的事?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苟且——”
沈余亭语气越发嘲讽起来。
“闭嘴!”
林夏忍无可忍,满脸怒气的看着沈余亭,眼神讥诮不已:“我和其他男人苟且?沈余亭你说话要点脸行么?你和许美合当着大家面卿卿我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嫌丢人!”
她边说,顺势就抬起脚往沈余亭皮鞋上狠狠一踩,看到男人眼眸闪过吃痛表情后,林夏露出得意的笑,更加阴阳怪气的嘲讽道:“所以,还不放开我么?”
腰上温热的力道一空,沈余亭的怀抱离开林夏,高大的身体往后走了几步,男人黑沉的眼神看过来,略带警告的说道:“如果你敢和欧阳墨单独出去,就别怪我对他不客气。”
“砰”——
沈余亭说完便摔门离开。
林夏这才如释重负的走出浴室回到床前坐下,尽管此刻已经没了沈余亭的威胁,可一想到自己腰上温暖消失的瞬间,她心里竟有点空落落的感觉。
“余亭,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的想起我、爱护我呢?”
林夏在柔软的大床上躺下,泪水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
她不敢闭眼,因为一闭眼眼前就会浮现沈余亭的模样,耳旁会响起他的声音,对沈余亭的爱与思念会不断的折磨林夏,直到她终于承受不住沉沉睡去。
可今晚,林夏躺在床上却是如此的清醒。
因为就在一个小时前,沈余亭带有报复的侵略就在这张床上进行,尽管他对她一点也不怜惜心疼,林夏却感受到自己被他需要、占有的感觉。
那种久违的与他交融的感觉,让林夏一想起就心头发颤,短暂的心动颤抖后,剩下的又是无尽的心酸,以及不愿面对未来的害怕恐惧和迷茫……
这一夜,林夏基本没有合眼,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后,她终于挨到天亮,顶着两个黑眼圈去浴室洗漱。
看着自己憔悴发黄的面色,林夏一边刷牙一边忍不住笑了,最后还是往脸上抹了点粉底才换好衣服下楼。
心想昨晚自己与沈余亭爆发了矛盾,今天早上应该不用跟他一起去公司,林夏才特意早点起床,以免在路上耽误太多时间。
却没想到,刚走进饭厅,就看到大理石桌前坐着一尊大佛,正慢悠悠的吃着早餐,面前摆着一本财经杂志,他不时认真的翻阅着,英俊的脸上带着从容不迫的优雅气质,还有那么点……禁欲。
林夏吞了吞口水,在心里暗骂一句:表里不一的男人。
然后她皱眉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也拿起牛奶喝了起来。
没睡好,脑袋昏沉沉的,面对其他食物她确实没什么胃口。
很快,一杯牛奶见底了,林夏见旁边还有一盒鲜牛奶,自然的拿过来就准备往杯里倒。
突然,一只大手挡在她面前。
“别喝了,吃点三明治和鸡蛋。”
沈余亭声音凉薄的说,眼神没有离开面前的杂志,手却精准无误的在说完话后将林夏的牛奶端走。
“我不想吃。”
林夏见沈余亭没提昨晚的事,心想也就翻篇了,也还是没回避和他的交谈。
毕竟她是在沈家生活,这周围随时都围着佣人,说不定哪位就是老爷子沈朝阳的线人。
林夏不想自己的一言一行都被拿去给老爷子汇报,也不想自己偶尔的脾气失衡影响到老爷子以后对她的态度。
她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却要为孩子考虑。
“吃掉。”
沈余亭没有理会林夏的拒绝,眼神转过来看向她面前餐盘里的三明治,冷冷说道。
其实李嫂做的三明治味道很好,每天也换着花样来搭配的,林夏犹豫一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