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我说你小子最好快点交待,别让我们哥几个挨累。”
“要是惹我们大家不开心,当心给你打出尿来,再硬的骨头到了里边也得松松。”
范立山得意洋洋地看着秦浩,仿佛这是一块到嘴的肥肉,这要不挤出几斤香油来,自己这身制服就白穿了。
“呵呵……”
秦浩冷笑一声,把头扭向一边,他不想看这些跳梁小丑演节目。
“装,接着装,一会儿你就知道深浅了……”
范立山瞪了秦浩一眼,心里盘算着怎么折磨他。
半个小时后,他们就来到了江城警局,在几个警员的推搡之下,秦浩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小房间。
他们把秦浩按到了铁凳子上,又给他加了一道锁,明显是拿他当犯人对待了。
钱凤明和范立山来了个联合审训,他俩把强光灯直照秦浩的脸。
范立山板着脸问道:“姓名”
秦浩冷笑了一声说:“刚才不都知道了吗?”
“性别”
秦浩不耐烦地说:“你看着写吧。”
“谁给你的资金开医馆,你无证经营多久了,治死过多少患者,你榨取了多少不义之财?”
这两人非把屎盆子往秦浩脑袋上扣,非把无证行医的大罪安到他身上不可。
秦浩心想:“这幕后的主使是谁呢,这不是把我往死里整吗,这罪名要坐实了没十年八年根本出不来。”
“既然他们设好了局来害我,我也就不多说话了,看下边该如何表演。”
范立山见秦浩不说话了,还摆出一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他挽起袖子敲起了桌子。
“小子,像你这种人我见多了,比你硬的人我也见多了,谁都得老实交待。”
范立山啪啪地拍桌子:“你这叫抗拒从严,呆会儿必须给你打出尿来。”
“秦浩,你的事我们已经了解了,你就别在那装了。”
钱凤明喝了一口茶水,他装作慈悲地说:“现在是给你想办法呢,争取减轻你的处罚,大家都是为了你好啊。”
“你现在把所有问题全交待了,不然等别人把你咬出来,你可就任何机会都没有了。”
“你年轻轻进监狱多可惜,你的家人在邻居面前能抬起头吗。”
“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媳妇能饶了你吗,你岳母能饶了你吗,他们不得把你撕碎了吗?”
他说话两头堵,软硬一起来,希望从秦浩嘴里找到有用的证据,也想早点让他认罪。
秦浩闭目养神仿佛置身世外。
“兔崽子,什么态度?”
范立山怒了:“今天我就扒你皮,必须把你打出尿来。”
他抓起墙上挂的胶皮棍,挽起袖子就要往秦浩身上抽,这时却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范立山略显得意地问:“他的同伙身份搞清楚了?”
手下的警员急忙回答说:“范所,秦浩那些手下已经查清楚了。”
“查出来就行,把他们的口供说说,有的人就是煮熟的鸭子嘴硬。”
范立山得意地坐在桌子上说:“现在把情况说一下,让他好好听听……”
“范所,挖茅房的人叫王猛,是朝阳街一带的大流氓,手下有五十多号人。”
范立山听后一愣,不由自言自语地说:“大流氓?
想不到大流氓会给这小子修茅房,这事还真不简单。”
尽管有些惊讶,但他还不至于害怕,毕竟一个大流氓还是镇得住的。
“这人此前有什么前科吗?”
“有没有什么犯罪记录?”
他拼了命地往秦浩身上抹黑:“跟秦浩有啥非法交易?”
手下的警员想了想说:“此人经常违法乱纪,但最近两个月没惹什么事。”
“这个王猛据说是龙海集团的一个小队长,下个月应该能提升到集团内部了。”
“龙海集团,张松?”
钱凤明吓得手里的烟都掉了。
范立山也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他皱着眉头问道:“其他人是混哪个道上的?”
“混哪个道上?”
手下的警员感觉头有些大:“抓药的叫周胜天,是春和堂医培芳的小孙子。”
“抬水泥的叫东方旭,是东方集团的第一少东。”
“送盒饭的叫汪峰,是四海集团江城总经理。”
“装修队长叫赵志广,是赵氏工程总公司的掌门人……”
钱凤明和范立山的自信在慢慢崩塌,他没想到这些人的来头如此之大,这下该不知如何收场。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是个瞎子也看出秦浩的身份了,给他干活的人是重量级人物,随便挑出一个都比他们牛x。
可就是这些人,却甘心情愿地在工人医院当小工,钱凤明他们怎能平静下来?
“范所,还有一件更麻烦的事呢,这些人被抓来之后,他们法务处的律师也赶过来了,现在口口声声要起诉我们呢。”
整个警局里的空气相当紧张,谁也没想到秦浩是尊大佛,他们大张齐鼓地把人抓来了,现在要收场可就难了。
“咱们又没动手打人,只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他们闹也不怕。”
范立山点上一根烟使劲地吸着,超出预料的事情频繁发生,他有点怀疑秦浩的真正身份了。
他扭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钱凤明,必要的时候就把这家伙扔出去做档箭牌。
钱凤明也急得直犯愁,心想这该死的把兄弟,不是说秦浩是个吃软饭的窝囊废吗?
没听说哪个窝囊废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