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我错了,我真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把我放了吧……”黄毛见黑子离开了这边,心里面最后一丝侥幸也不复存在,他现在甚至想抽自己几个嘴巴。为什么要打那个电话呢?老老实实的按那个妞儿的说法道个歉,这件事不就算过去了吗?
可惜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一种叫做“后悔药”的东西,黄毛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接受裴建修的惩罚。
“这件事,你想今天了解,还是以后我们慢慢清算?”裴建修皮笑肉不笑的问。
“今天解决是什么意思?以后慢慢清算是什么意思?裴总,您……您能不能说的明白一点。”
“今天解决,就是今天咱们把这件事情做个了断,从此之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过你的独木桥,慢慢清算……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现在就可以走?我,我选现在就走!”黄毛说着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跑。事情发展到现在,他已经失去了基本的判断能力,完全听不出裴建修话里有话。
“好啊,既然你选了慢慢清算,那今后你家的酒吧倒闭,或者说你出门在外不小心被车撞,又或者说你的父母在外突发什么急病,这些就跟我们今天这个小小的不愉快无关了。”
黄毛听了一愣,原来慢慢清算是这么个意思,这光头是在拿他全家的生命在威胁自己喽?
“裴,裴总,我想了想,还是今日事,今日毕比较好,不然的话,大家都不开心……”
裴建修双手一拍,大笑出声。
“对吗,年轻人还算开窍。既然这样,那我就给你来说说今天解决是怎么个解决方案。”
“您,您说。”
裴建修环顾四周,视线上移。这里是旧厂房改造而成的,房顶比较高,约莫有九米多的样子,厂房最上面有一道铁桥横跨,看到这里,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黄少是吧?”
“不敢不敢,您叫我黄昊,耗子,都行。”黄毛现在怂的一批,只要裴建修肯放过他,他现在上刀山下油锅……恐怕是不行,但受点皮肉之苦他也就认了。
“看到那道铁锹没有?”
“看,看到了……”黄毛心里一惊,本能的觉得接下来要糟。
“我觉得你一会儿可能会自己悄悄爬上去,然后在上面不小心掉下来。你觉得呢?”
“您开,开玩笑吧,这么高,掉下来,岂不是要没命……”
“我这人啊,最不喜欢开玩笑,也不喜欢别人给我开玩笑,我觉得你现在是在开玩笑,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黄毛心里咯噔一声,这光头是要把他往死里面整啊?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骨折肯定是跑不掉了。弄不好还真的会有生命危险。
“裴总,您能不能换个,换个说法?”
“我觉得这样挺好,你只要从上面失足摔落,我今天的气一准能消。换成其他的么……保不齐我还真消不了气。”
“爸,要不算了……”裴雨琛听了父亲的话,觉得这样有些过分了,万一闹出人命来,就得不偿失了。
“女儿,这事你不用掺和,我要让别人知道,动了我裴建修的女儿,是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那李岳更过分,也没见你怎么着他啊?你还让我跟在他身边呢!”
“喂喂喂,说黄毛的事儿呢,扯我身上干什么?”李岳一见自己“无辜”躺枪,赶忙出声反驳。他生怕卤蛋头面子上挂不住,把矛头转向自己。裴建修今天带的人多,李岳就算能溜走,张赛超多半也会折在这边。
“咳咳咳……闺女,这不一样,李岳他是高人,高人欺负你,那是你的福分,这不能一概而论。”
“裴建修,我是不是你亲闺女?你怎么能这么……”
“你当然是了,所以你要听我的。今天只收拾这个耗子,跟别人无关。”
裴建修的态度非常明确,那就是李岳之前欺负裴雨琛,他是绝对不会算旧账的,而且看这个架势,李岳以后欺负她,裴建修多半也会默许。
“你……”裴雨琛气鼓鼓的不说话了。
“耗子,戏看够了吗?看够了就开始演你的戏。”
“我,我不敢,我怕……”
“那个‘黄少’,你放心好了,这个高度你只要脚着地,最多就是个粉碎性骨折,不会有太大的伤害。”李岳笑嘻嘻的插了一嘴。平白无故自己受了牵连,冲裴雨琛发火不太合适,毕竟裴建修的姿态已经放得很低了,那么不好意思,黄毛你现在债多了不愁,我也给你添把火吧。
“听见没,李总都发话了,赶紧的请吧?”裴建修笑了,笑的特别灿烂。看来他自己的这个“创意”,也得到了李岳这位“高人”的认可。
“裴总,李总,大小姐刚才都发话了,您就放过……额”黑子话没说完,就被两个黑西装一人一拳捣在了肚子上面,软软的瘫了下去。
“我,我跳,我跳。”黄毛知道今天肯定无法善了,索性长痛不如短痛吧,这样还不至于连累了家里。
“哎,这就对了吗。你放心,等你跳了之后,这件事咱们就一笔勾销了。”裴建修笑的非常渗人,让李岳都觉得他之前认识的是个假卤蛋。
“要是这位当初没经过什么‘大师’点拨,就我对裴雨琛做的那些事,他肯定会纠缠我不放吧?”
黄毛无奈之下,越过锁着楼梯的铁链,颤颤巍巍的向上攀爬,每走一步,脚与铁质楼梯发出的“哐当”“哐当”的声响,都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