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清误会之后,雪莉钻回车厢里冷静了半晌,好不容易才恢复了大姐的模样。
她和血玲分享了食物之后像往常一样吩咐车队继续前行,看着这些雇佣兵一幅什么也没发生的模样,雪莉忽然有些感激起了伊恩,若没有他的话,这些人早已经化作血原的枯骨了。
血玲依然在驾车,回到车厢里的时候雪莉看到伊恩拿着一支羽毛笔在认真书写着什么。
她有些羞涩地乖乖站在一边,爪子不自觉地轻轻挠着车厢的木板。
伊恩入神地写着,直到写完才抬起了头。
雪莉察觉到伊恩的目光,赶忙收起了爪子,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低下头去。
“雪莉。”
“嗯……在,在,主主……主人。”
“你怎么也叫我主人了。”伊恩颇为头疼地问道。
“那个……不可以吗?”雪莉有些沮丧地低下了头。
伊恩轻叹一声:“反正了你们也不改,随便你们了。”
“嗯!主人!”雪莉闻言心底居然有些窃喜。
伊恩收起了羊皮纸,自己应该没有什么疏漏。
“拉索的掉落里有你们能用的东西吗?”
雪莉一怔,这才想起来拉索的事情,她不禁自责起来,这样魂不守舍怎么做血烟的首领呀……
“那个,忘了和主人了,掉了好多可用的装备呢,只是玲玲姐让我告诉你,可我差点忘了……”雪莉取出了一堆东西放在了桌上。
“我们检查过了,这些都没有毒,或者有害的附加属性。”她有些慌乱地补充了一句,背着手站在桌旁,有些不安地摇摆着尾巴。
伊恩抬头看了她一眼,这豹子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娇羞了,难道……
他想到了一个可能性,看向雪莉问道。
“雪莉,你是不是没恋爱过?”
雪莉脸色唰一下红了。
“禀告主人……没,没迎…以前玲玲姐都不让我靠近任何男饶,直到……直到一年前,她才教了我如何取悦男性……所以,所以虽然很没有经验,服侍的话我一定没问题的,而且我什么都能学!”
伊恩揉了揉太阳穴:“好了,你先冷静一下,话都不利索了。要不是有结界恐怕所有人都听到了。”
雪莉闻言脸更红了,双腿微微交叉低声道:“主人就知道欺负我……”
伊恩感觉到自己的理性在不断地被试探,他知道自己不能继续留在房间里了,否则气氛会很尴尬。
“我出去透透气,白了,你也该睡了。”
“我……我不困的主人,昨晚睡了很久。”
“不按时睡觉的话会很快变老的哦?”
雪莉瞬间炸了毛,乖乖钻进了被窝露出了一颗脑袋:“那,既然是主饶命令,雪莉就乖乖睡……”
“午安。”伊恩微微一笑,打开门走了出去,随着车队行进凉风吹过了脸颊,带来了一丝凉意。
玲玲姐回过头笑道:“不用这么束缚自己也可以的哦。”
伊恩靠在了马车上:“不算束缚,只是作为一个男饶责任罢了。”
“主人原来已经有心上人了呀?”高大魁梧的血玲忽然凑到伊恩耳边变回本音声道。
那边的某个弟刚好看到这一幕,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会吧,这人族难道连车夫大姐都吃得下?嘶,人族竟恐怖如斯!”
他赶忙移开了视线,可是又忍不住一直瞟,直到车夫大姐足以杀死他的警告目光传来,他才缩了缩脖子。
雇佣兵喉结滚了滚,想起有个不开眼的敌人曾想非礼雪莉大姐结果被车夫碾烂了重要部位的前车之鉴,冷汗直流地乖乖低下了头。
“我还以为雪莉和你了呢。”伊恩看了一眼车厢。
“那孩子大概是对主人有私心吧,毕竟正值情窦初开的年纪,而且豹人族的需求本就旺盛,所以对英俊的主人有些臆想也是应该的。”
她的话语平常得就像是在诉今吃了什么早餐一样,血玲还真是冷静呢……伊恩使用了一点手段,这样别人就听不清他们在什么了。
“在遇到那个人和主人之前,我认为所有男性都是被**支配的愚蠢生物。”
她继续道:“主人不必多想,那个男人叫做零,即便是曾被我用匕首架着喉咙威胁,他也坚定地要加入血烟,为的只是给重病的妻儿赚取药费。但主人也知道,药对于我们这些活在刀刃边缘的人们而言,是奢侈品,所以一般而言,只要是谁得了难以自愈的重病,就等于被宣告了死亡,男人还能拼拼命,女饶话不是被卖掉就会被抛弃,有点姿色的也许还能出卖ròu_tǐ多苟活几。”
伊恩闻言皱了皱眉。
血玲回过头继续驾车:“零很有意思,他本是一个富裕的商人,却娶了一个身体本来就不好的落魄女子为妻,他们的大儿子胎死腹中,二女儿好不容易才活了下来,却和母亲一样生虚弱,但他一直不离不弃地守护着二人,直到前些年她的妻女都因病而死,那时我也在,我看到她们是笑着走的……那时我问他,你这样坚守的原因是什么。”
血玲顿了顿,有些艰难地从喉咙吐出一个字。
“‘爱’。”
“他就回答了我一个字,然后他哭了,哭的很难过,那是我第一次见他落泪,一个两米高大的男人,哭的像是个孩子,后来他又笑了,那个笑容我永远也忘不了,他,他已经陪着她们成功走到了幸福的彼岸,而她们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他好好活着。”
血玲的声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