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好心提醒你一句，虽然外层的法律并不限制，放纵并无不可，但损坏物品或杀了外层人是需要赔偿的，而且不能把外层的任何生物、死物带进内层，懂了么？”
伊恩眼里似乎有了些光彩地点了点头。
两人传送到了外层。
喧闹传入了耳朵，黄衣男子在前引路，走出了教会，来到了一条繁忙的街道。
这里生活着的人们的物质条件显然比血狼底层要好得多，大多都是人形的生灵，也有奇形怪状的伊恩认不出的种族在街道上行走或是摆摊贩卖物品。各型各色的人做着自己的事情，许多人眼底却没有希望的光芒，仿佛躯壳一般。
“哎嘿嘿，虽然是外层，但这里还算是内层的人们最爱光顾的地方之一，人们比较富裕，所以乐子也比较多，您是喜欢哪种？”
“有什么好吃的么？我是人族。”
黄衣男子并不意外：“知道知道，找吃的除了内层的几个名店以外，就属这里人最多了，不止人族，不论哪一个大族爱吃的东西我可都记着呢，您请跟我来。”
两人走在街道上，伊恩注意到了许多带着隐约恶意和嫉妒的目光。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是内层的人？”
“您的感知可真敏锐呀，这个嘛，首先您是生面孔，而且您的气质本身就出众，不然的话也是很难判断的，只有真正犯了事才知道是不是内层人，毕竟内层人无论在外层做什么也不会有监察者赶来的。”
伊恩沉默着点了点头。
这条街基本都是各型各色的娱乐项目，让人眼花缭乱。
黄衣男子将他带到了一座四层的小楼前，介绍道：“这里可是远近闻名的‘白雀阁’，您吃饭的时候还能欣赏或是亲自点美女唱歌跳舞，价格的话也不算太高，在这里待上一天的话平均一百罪石不到。”
一百罪石……真贵。伊恩心底默默吐槽了一句。
他点了点头：“无妨。”
黄衣男子大喜，心中激动：“这次的可是个大肥羊……不，大客户啊！”
“您跟我来，犁老板，雅座包间一位！您慢慢吃，我在外面等您！明天中午之前我都不会离开的。”
伊恩点了点头。
这段时间是必要的伪装，他能察觉到自己还在观测之中，眼前的这个男子看起来像是个跑腿赚钱的，实则也是上城监视自己的眼线之一。
他疯狂地饱餐了一顿，足足单纯地吃掉了一百枚罪石，随后欣赏了一会儿大厅的歌舞便离开了。
……
上城某处。
一个脸上有疤的男子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哦？新来的？内层已经一个月没有人进来了吧？”
银甲女子将伊恩的资料放在了他桌上：“是的。塔索大人，虽然他隐藏了实力，不过也只是个红级中位而已。”
男子饮了口酒，随意地瞟了一眼桌上的纸张：“骨龄36，红级中位，算是个天才，他现在在做什么？”
“从收到的信息来看，他很绝望，知道自己出不去了，于是现在去外层暴饮暴食了。”银甲女子报告道。
“哼哼，再观察几天，看来也是个没用的软骨头，短则一个月，迟则两个月，他一定会被榨干价值死在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手里。”他随手一划，记载伊恩资料的纸张便飘了起来，随后在空中化作了灰烬。
……
四天后，在外层某处购置了住宅的伊恩总算拜托了黄衣男子，这几天他估算了一下自己被他坑的都只要有两百罪石了。
不过自己似乎顺利淡出了这些人的视线，该联系追影了。
至于为什么不在内层购置房屋，他的理由是价格太贵，一番踌躇之后黄衣男子就介绍了这里。
他唯一的要求就是安静，附近有好吃的，黄衣男子的推荐倒是不错，伊恩花了三千多罪石便买到了这座宅邸五十年的居住权。
这几天他算是看到了内层人某些阴暗的一面，无论是杀戮，强暴，还是其他欺压外层人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让他在厌恶中不禁想起了从前蚀梦贩卖奴隶的事情。
像他这样的内层人也有不少，他们只是任命了似的在上城度过余生。
进入上城的资格的确难得，外层的人口中依靠居住证进来的仅有数十万分之一的比率，这还是因为他们机缘巧合中获得了居住资格的缘故，大多外来的人都是直接进入了内层。
而外层的人口出生率非常高，毕竟法律不加以节制，外层并不缺乏劳动力和人口，所以也并不需要补充。
在漫长的岁月里，外层一直保持着相对落后的状态，人口数量也在上城某种方式的控制下保持住了相对的平衡。
至少被内层人杀死的外层居民也是其中的一部分。
除了酒池肉林的区域，外层和正常的城市相差不算太大，大多数人如果没遇到有恶意的内层人过得还算安逸。
伊恩不知道怎么评价，这里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的确比血狼要好。
他也询问过黄衣人，外层人只要抵达了红级，就有成为内层人的资格。
不过内层人长居外层的案例也屡见不鲜。
就在伊恩沉思中用构造体和神域中血月沟通的时候，追影来到了伊恩驻扎的地方。
追影看上去有些沧桑，他见到伊恩时露出了苦笑。
“伊恩，你来了。”
“嗯，有什么情报吗？”
追影顿了顿，神态有些不自然地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