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国英见夔东明军入城重视重庆,加上重庆又是扼守南北的重要之地,于是就自己亲自坐镇。如南部县发生叛乱,如果真的切断四川与北方的联系,那李国英在四川这几年的努力就全白费了,重庆也就成了一座孤城,所以李国英才急着让程廷俊去打探情况。
程廷俊和梁加琦来到府衙向李国英行礼道:“总督大人,南部叛乱,保宁应当早日平叛才是啊,怎么会道现在没一点消息。反而是我们去打探消息了。”
李国英见二人进来,先让二人坐下才道:“如今具体情况不清楚,刚才顺庆府的塘报我也看了,也没有南部叛乱的具体情报。只是往巡抚衙门送塘报的信使说在南部碰到了乱贼的盘问。他自己也不敢多说趁乱贼不注意就直接往南来了,又怕直接回去知府衙门怪罪,就只好把塘报先送到这边来了。”
梁加琦道:“这信使也是个糊涂蛋,你就多问几句不行啊,说的个不清不楚。”李国英道:“算了,他就是一个普通的信使,他那里知道什么盘问,估计当时乱贼盘问他的时候,他自己都吓的要死。”
程廷俊道:“不知道巡抚那边有没有消息来?”李国英皱着眉头道:“我也就是奇怪,本来前天就该来了。但高民瞻就是没有任何的消息。”梁加琦道:“之前巡抚说要攻打成都,是不是他已经去了成都,还不知道保宁的事情。”李国英道:“也与这可能,先等探报的消息吧。对了夔东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
梁加琦道:“夔东两次攻打重庆都没得手,还发生了二谭叛变的事情,现在他们元气大伤,那里还有什么精力来打重庆。都老老实实的呆在夔东呢!再说着已经进入七月了,马上田里的稻子就要收了,他们要想出夔东也得等到稻子收了以后,最快也要半个月呢。”
李国英道:“不可大意,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兵法常理。小心些总是好的。”程廷俊这时道:“要说动静到是没有,只是我们的探子来报说,以前驻扎在大昌的贺珍不见了,但他的军队都在大昌没动过。”李国英先听说贺珍不见了还心了一紧,但听到他的军队没动又放心了下来道:“只要军队没动就好,但还是要继续打探,最好是能知道贺珍到底去了哪里。”程廷俊道:“喳,我让下面的探子多去打探。”
高民瞻让人往南部县打探,但始终不放心,随后就休书一封,让人送去绵州的军营里,询问巡抚高民瞻的下落。
不说李国英在重庆千方百计的想要打探南部乃至保宁的消息,话说那天顺庆府的信使在南部被询问后跑掉,知县黄伯元就知道事情瞒不住了,于是马上就派人把情况送给保宁的朱大山。
朱大山比李国英还要早三天收到消息,但是朱大山望着门口,想走刚走一天的马元杰和罗大牛,要是能晚走一天就好了。现在保宁能战之兵只有区区一千人,南部那边怎么办?
朱大山正在细想怎么部署,周大柱走了进来,见朱大山甚是焦虑道:“侯爷这是怎么了?如今攻取仪陇的军队也出发了,相信马元杰和罗大牛定能打下仪陇。”
朱大山道:“我担心的不是他两能不能打下仪陇,而是怎么出置驻扎在绵州的清军。”周大柱大惊道:“安置绵州清军?侯爷又想对绵州的清兵用兵?”朱大山摇了摇头道:“不是我们对他们用兵,而是他们对我们用兵啊!”
这时刘迎南走了进来,刘迎南自从归明后,就一直在保宁待着,正好复明营里没人会练兵,朱大山就让刘迎南和周大柱一起练兵。刘迎南道是高兴的答应了。本来去梓潼的时候,朱大山想让刘迎南带兵去的,但是他说还是留在保宁练兵吧,加上当时全是招来的新兵,朱大山也就同意了。今天来是因为新兵也训练的差不多了,其他的周大柱都会。他这是跑朱大山这里偷懒来了。
一进来就看见朱大山苦着张脸道:“怎么,钱被偷了?”朱大山道:“别说笑了,比钱偷了还不好处理。”刘迎南道:“说来听听。”
他是朱大山就把现在的情况说了一遍。周大柱也在一旁帮腔道:“如今能战的兵就只有一千之数,你说说咱们办?”刘迎南道:“我咋知道怎么办?要不先下手为强,先把绵州的清兵打败了再回过头来和李国英打?”周大柱道:“废话,要是能把绵州的清兵打败,还要你说?早带人去打了。”刘迎南道:“那我就没办法了,总不能先打败李国英,在回头打绵州的清兵吧!”
听到刘迎南这么一说,朱大山道:“刘迎南说的有理”周大柱惊叫道:“侯爷,你没发烧吧。这样的话你也当真?”
朱大山道:“不是我要当真,而是我们没有选择。如果等到李国英打过来,我们不管挡不挡的住,那是后高民瞻被杀的事都瞒不住,到时候李国英就会接受绵州的清兵,那个时候两处清兵合为一处我们就死无葬身之地。”
周大柱一想也是,便道:“如果一定要打的话,我们该怎么打呢?”朱大山看了看周大柱和刘迎南道:“我现在也不知道。”
两人听了这话真想上去抽他两个耳刮子,不知道你装的跟稳操胜券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