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城距绵州三十里的路程,朱大山带着军队足足走了三天。最后朱大山让大军驻扎在帽儿梁附近,主要是怕清兵偷袭。如果这样复明营能迅速后撤并靠帽儿梁的地形阻击清兵。
这时绵州清兵军营里正在争吵。严自明最早投降清兵,也是清兵的永宁总兵率先说道:“如今又盐亭守将周民信来报说有一伙伪明军从南部来攻,且已经占领盐亭,而有广元的守将派来信使说剑门关被伪明攻下,能从广元道绵州只有北面一条小路,只能略同信使。你们看看怎么办?”
刘惟明道:“严总兵过滤了,我派出的探子来报说这路伪明军队根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的斥候都不敢离开大队,而且军队每日行军只得十里路。这样的军队能打仗?”刘惟明怎么一说其他将领也纷纷笑起来。
李廷明也道:“我估计前天总督大人送来询问高巡抚的急递也是因为这伙人站了南部,没办法送去保宁才送到这里来的。”唐运会也道:“我看廷明将军说的对,想着几年总督大人是越来越胆小了,被夔东的那些泥腿子攻了两次重庆就吓的在重庆不敢走了。虽说去打了两次不也没打下来吗?”
严自明阻止道:“总督驻扎在重庆由他的道理,我们不知道总督的打算不好说,但眼前来的这伙伪明军怎么办?”严希赐道:“什么怎么办,直接杀过去打他个落花流水,正好还有几个县的民壮没押过来,这不就来现成的,还省得我们去抓,”刘惟明也道:“对,伪明这几年是越来越不行了,我们得赶紧多打几仗,要不到时我们能得到啥。总不能就靠这两年抢的这点东西养老吧。”
李廷明听见这话很是赞同,道:“对,把这伙人拿下,估计巡抚也会下令攻打成都了,到时在成都好好杀杀城里的守军,得个几万个脑袋当军功报上去,怎么也得给自己混个前程不是。”
众人正说的高兴,就见外面进来一小将,众人一见忙起身打千道:“末将等拜见李将军。”原来这人是四川总督李国英的儿子李烂,在绵州督军。如今他收到父亲的信,知道父亲对南部的乱民上心,昨天又听说从盐亭来了一股伪明军队,今天便来和众人商量。见众人行礼,满意道:“众位将军不必多礼,说说军情吧。”
还是由严自明回话道:“回李将军的话,如今走盐亭来的那伙明军自称是复明营,带头的叫朱大山,军队有两千余人。不过队伍散漫,行军拖拉,似乎不懂阵战。然后就是广元守将李公诲派人来说又一伙伪明军攻占了剑门关,因大雨连天,他不得不暂停攻打剑门关。由于剑门关被站道路不同,他的塘报只好沿小路送到了绵州大营,让我们转报给巡抚高大人。”
李烂一听道:“这还得了,南部被乱民堵住了,现在剑门关也被夺了去,盐亭还被一伙伪明军给夺了。如果保宁,剑州在被明军给夺了,那北上出川的道路可就被堵上了,还有巡抚高民瞻可就在保宁。”
严自明等众将现在跟着李烂把情报连在一起,怎么一合计。顿时众人都是冷汗淋漓,众人心里不停的闪过,南部,盐亭,剑门关,保宁。李烂还好点,必竟他父亲李国英在重庆已经开始对南部等地打探,但严自明等降将想到自己这几年随着清兵在四川犯下的罪孽,个个吓的满头大汗。
突然李廷明道:“找高巡抚的塘报,看他是几日给我们寄的塘报。”严自明等人一愣才反应过来,众人纷纷各自回营去找高民瞻给自己的书信。等到众人在会道大堂一看,才发现高民瞻寄给绵州大营最后的军令是六月初十,说是将有大批的军粮和民夫会到,让众人做好安排,高民瞻也会在近期到绵州主持攻打成都的战事。后面就没有了。
李烂一看,这绵州大营将近一个月没收到巡抚的军令和塘报,这些个将领居然还在这高枕无忧,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现在人家打到家门口了才想起找军令。李烂气的恨不得直接把这些降将给全砍了,一天就知道升官发财。
李烂大喝一声道:“还不快去打探详细军情,难道要等人家打到军营里才去准备吗?”众将不敢反驳,都灰溜溜的出去安排打探军情和整顿军队。
李烂则马上伏案,把详细情况给在重庆的父亲报去,等写好信后立即派军士火速送往重庆。
清兵众将在研究朱大山的情况,朱大山也在查看清军的布置,朱大山发现清军为了方便往成都方向攻打,把军营立在了绵州南门,民夫则放在东门,这样方便去水。
正在朱大山观察清军大营的布置是,从外面进来一人,原来是朱大山派去联系成都守军的信使。他后面又跟了一大汉,进来就不停的大良这朱大山。那信使介绍道:“这位就是我们复明营的将领,平虏候朱大山”然后又指着进来的大汉道:“这位就是成都守将总兵赵友鄢,现在驻守在罗江”
朱大山见终于见到成都守军了,大喜道:“能见到赵总兵来我复明营,看来这次攻打绵州大营已经是十拿九稳了。”虽然朱大山十分热情,但赵友鄢却有些冷淡道:“不知道朱将军手下现在又多少兵丁,我在罗江可是只有三千人马。如果兵马太少可打不下绵州大营啊。”
朱大山见赵友鄢直接喊朱将军,刚才的信使清楚的报过自己是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