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啊......无论如何要跨过石堡城,回到我们的阵营中去。”扎巴坚下了命令。就在夜幕下,两万吐蕃骑兵和步兵分成若干股,纷纷向赤岭沿线冲了过去。他们要尽量的避开石堡城,因为那里驻扎着恐怖的敌人。
可是,令他们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就在他们以为敌人会以恐怖的力量消灭自己时,就在他们以为自己恐怕要顶着魔鬼般的战火拼死一逃才能回到本方阵营时,竟然什么可怕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石堡城一带呈现出了出奇安静,与他们的想象大相径庭。扎巴坚一马当先,拼命向前跑着,只是越跑越觉得纳闷:“咦?什么情况?......敌人呢?”同样诧异的还有巴桑甲马,他可是领教过敌军的威力的,怎么这会儿却没了任何动静?
石堡城近在咫尺,奔跑中的吐蕃兵还不时地向那边看了看,只是一座山,静静地矗立在那里,根本没有敌人的存在,该不会是情报有误吧?
“这不对呀?难道老天爷在和我们开了一场玩笑?”扎巴坚越想越奇快。可是即便如此,也没人敢停下脚步,或者去石堡城山上看个究竟。就这样,两万吐蕃兵在一片惊慌和纳闷中,顺利地通过了赤岭沿线,安全的回到了自己阵营。
吐蕃大军的动静被埋伏在附近的荔非守瑜的侦察小分队瞅个一清二楚,荔非守瑜立即派人回去报信。李峥也第一时间就获得了情报,他对哥舒翰道:“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不要急,还得再等等。”
哥舒翰犹疑道:“不过李将军呀,我们就这样放敌人过去了,倘若他们没有中计,直接回去了怎么办?”
“我想不会的,如果他们真的就这样撤回老家去,那他们只会一直活在担惊受怕中。”李峥肯定地道。
果不其然,当扎巴坚和巴桑甲马顺利的逃回数里外的本方阵营后,听到了撤退情况的索朗孜同样大惑不解:“什么?居然有这样的情况?......你们说石堡城是空的?那里一个敌人都没有?”
“确是如此呀。”巴桑甲马道。
“不对,这简直是一个奇迹,这简直......这里面一定有阴谋,敌人不会就这么撤退的。”索朗孜陷入了沉思中。
这位将领可是吐蕃八鹰战将中的佼佼者,本也是会些苯教巫术的人。而且此人为人谨慎,又狡诈多疑,他才不会相信石堡城会被所谓的天兵天将用雷电轰炸一通后就没了动静:“让我想想,让我好好想想。大军就此驻扎,等明日再说。”
到了第二日,任何异常情况都没有发生,那些被派出去四方侦察的吐蕃兵回来后都说没有发现任何敌人的踪迹。
“这还真是奇怪得很!”索朗孜戴着一顶翻毛外露的吐蕃特色的战盔,来回踱步,唏嘘道:“我这里原先有一万兵,巴桑甲马的败兵逃回来了的足有一万余众,加上你们带回来的两万余兵,现在我军只剩下了不到五万,唉,想想我军雄兵八万,竟然只剩下一半,真是惨呐!只是我们难道就这样撤回去了吗?把石堡城空放在那里,没人去管他?”
“说的是呀,将军。”扎巴坚道,“之前我也是听巴桑甲马将军所说的敌人有那样的厉害,把我也吓了一大跳,还以为我被唐军切断在了东边,永远也回不来了,可是,昨晚上我们顺利的就跨过了石堡城,真的没见到一点奇怪的事情发生,也说不定敌人就此消失了。”
“消失了?扎巴坚将军,你以为世间会有这么奇怪的事发生吗?那么强大的敌人,费了好半天劲才打下来的石堡城,难道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放弃了吗?索朗孜将军,我们可不能大意呀。”巴桑甲马道。
索朗孜眼珠子转了又转,道:“你们两个说的都有道理,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因为害怕敌人,就这么后撤千里,回到老家去,那样的话,赞普一定不会轻饶我们的。而且若真有这样强大的敌人,又有谁能保证,他们占领了石堡城之后就不会向我们的腹地发起进攻,把我们引以自豪的吐蕃国给吃掉呢,所以,我们还是要回去看个究竟的。”
扎巴坚起身道:“不如这样,索朗孜将军,我现在就带着我的两万兵马杀回去,看看石堡城那里究竟是什么情况?”
索朗孜想了想,道:“这样也好,你先回去看看,我这里派兵给你做接应,一旦有不测,你就撤回来,如果那里真的没有敌人,你也立即派人来告诉我,我好做下一步打算。”
等扎巴坚离去后,索朗孜对巴桑甲马道:“巴桑将军,你刚才说的也是对的,我想敌人不会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消失了,他们一定还有可怕的阴谋,为了我们吐蕃的荣耀,为了我们家园的安全,你再给我详细说说石堡城大战的情况,敌人究竟是怎么打的仗?”
在详细了解了那一夜,后导致了大爆炸,从而把无数的吐蕃兵炸死的情况后,又结合巴桑甲马所做一梦之事,索朗孜抬望眼,仰天长叹,喃喃道:“那是天魔的力量,那是可怕的天魔之威!他就是李峥,是唐朝请来的天煞之魔,我们的天敌降临了......”
然而索朗孜就是一名吐蕃原始苯教的巫师,为了对付眼前的敌人,他不得不使用巫法了。
吐蕃本就有自己原始苯教,他和藏传佛教是截然不同的。实际上翻看吐蕃的历史,可以说是一部原始苯教与外来佛教对抗的历史,在这纷杂的对抗中,发生了许许多多改变吐蕃命运的故事。
在原始苯教中有三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