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晚几乎是冲到了王清秀面前,她只想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当天青仪大人虽与她谈起了王清秀爱财的事,但此时她已无钱可花,只好苦思冥想,希望王大人能给她一个机会。
今年的女官考试,对禾苗来说可谓是举步维艰,她不知道这一切的根源都是因为禾苗当天拒绝了贵妃,而淑妃却把她当作眼中钉。
禾苗的争辩,落在王清秀的眼里,便是满不在乎,她为典绣局掌管多年,典绣局虽然是六宫中的末流,但她在典绣局里的话却始终不少。
看到禾苗那狂妄的样子便令她心烦意乱。
禾苗凑到王清秀面前,想向她解释,又求她过去。
只是王清秀,却是像躲着瘟疫一样,走得很远,对禾苗一脸厌恶。
哪儿来的疯女人,我们典绣局里就没有这样无法无天的丫头!
王清秀与今日太后的母家有一定渊源,所以虽然绣局没落,但她一直在六宫中不让任何人入眼。
除金贵妃外,其他的人,她都很不客气。
禾苗被她说在心里非常气愤,这就是她想要进入的绣局吗?只有贪图虚荣的人才会贪图金银珠宝的财物。
“王大人,禾苗不是没有规矩,只是不懂典绣局的规矩,难道你的话比开国以来的后宫规矩还大吗?
禾苗因为生气,声音大了许多,质问了一声,只是没想到,王清秀似乎被人踩了尾巴,原本不在乎的目光,向左右扫了一眼,便指着禾苗的目光阴狠。
“你这个丫头,不但没有规矩,也没有教养,做错事不认罚,还要犯下等罪,真让你丢脸。“
禾苗看到她气恼如雷的样子,突然心烦意乱地死去了。
在典绣局里大失所望。
即使她走进去,也不过是岁月流逝,磨平了棱角。
但就算她想过那种生活,对方也不会给她这种机会。
“来人,这丫头冒犯了本官,剥夺了她的考试权利,逐出考场!
王清秀指着禾苗,对着身边的两个禁军冷冷的说道。
香晚听到这里,更是愤慨不已。
她原以为当了女官就不必遭受这么多冤枉,但现在看来,这后宫里哪里还能安宁。
除权贵之外,这后宫里的每一个人都是蚁蚁,随时可以被人践踏,那些你所珍视的权贵也会被别人一一踩在脚下。
“王大人,请您别为今天的事后悔!
禾苗怒火中烧,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受到如此不公平的待遇,她只想靠自己的力量,干点事,做点好事。
每天不能让自己卑躬屈膝,担心随时会被上位者当作无用的棋子抹去。
还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有用的人,能坚强的活在后宫,能给身边的人一些希望,给自己的将来一些希望。
“好一个嘴硬的丫头,过,没有人会收留你,你还敢在本官面前放肆。“
王清秀,仗着和太后的关系,在后宫里一向是霸道无比,其他宫廷的大臣们都是一步一步地上位,她是靠着关系才有今天的地位的,故意一贯嚣张,不把别人看在眼里。
此时才会如此冒失,其他宫女虽然也收到过贵妃的通知,心中明白,但也不会做得太过火,至少不会像王清秀那样,把话给拿住。
她现在生气了,对着禾苗简直就是不舍。
禾苗受了委屈,看着自己的努力被这女人的一句话弄得一文不值,她心里似乎也有一团火在燃烧。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禾苗被禁军抓住手臂,而王清秀,却是抬手便给了禾苗一个耳光。
打在禾苗的左脸上结结实实,白皮肤上立即露出了五指印。
禾苗的嘴角带着血色,只是看着她的目光更加凶狠了。
这类冲突在文英殿中规模不大,引起许多人的围观。
群众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众口一词,令王清秀有些清醒。
本来面目不清的她,望着旁边靠近的额人,忽然想起有些不妥,便使眼色,让禁军将禾苗带下去。
就在这时,许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等等!这是做什么的王大人?这个考生犯了什么错误?请禁军把她带走。”
在这段时间,许弋的声音一直有些冷酷,更是自带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
王清秀走到许弋面前,挡住了许弋想往前走的脚步。
画眉远山黛眉毛一扬,冷冷地对许弋道:“她言语顶撞,没有尊卑之分,而且扰乱了考试秩序,本官要把她清出考场,怎么这件事还要许大人过问?”
王清秀虽然一向作威作福,但也不傻,她知道许弋在慎刑司的地位。
她不会故意冒犯别人,但也不会丢面子。
许弋冷冷地哼了一声,不怒反笑道:“后宫典仪中有三十九条,凡属宫中女子,无论何罪,均交慎刑司审查定罪
““禾苗是宫中的女子,也是一名女官初试通过者,在宫中有罪。
这个问题怎么跟我慎刑司没有关系?王大人难道不会忘记祖宗的规矩吗?”
许弋的脸色冷淡,只有几个字,便将王清秀挡了回去。
王清秀看着身后的贵妃和淑妃派来的丫鬟,以及苏公公等人都在一旁观看,不过这件事却是没有人出来帮忙所及的。
王清秀知道自己的口齿不如许弋伶俐,她也不会笨到去撞自己,继续受辱。
这件事本来是淑妃娘娘的手笔,她不过是照做而已,只是许弋怎样狡辩,到了淑妃那里,她又能怎样。
“好吧,那事情就交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