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站在原地,抬起头,看着太阳发出的橙色光芒,慢慢地向山上走去。
香晚知道来了这里,何锦瑟很想吃闭门羹,但她从不怕。
现在她已经没什么可失去的了,如果他们不想让她失去所有的希望,她也不会这么孤单。
事实上,她是一个很倔强的人,禾苗把准备好的信拿出来,放在侍卫的手里。
“这件东西很重要,一定要交给何大人,这些银两就是禁军大哥的辛苦钱,劳烦你跑一趟吧。“
禾苗将手中的信交给禁军,看着他带着笑脸走进钱袋,她便抬头望了望楼顶。
湖上,望着禾苗。
就在旁边的许弋,这番话也是来劝服何锦瑟的。
本宫的人都知道何锦瑟脾气古怪,都说她是望门寡,性情偏激,难以相处。
只是许弋和她也算是相识,虽然两人虽差了年纪,但却情趣相投,平日也能互相聊天解闷。
”“何大人,请你认真考虑许弋刚才说的话,给她一个机会。
求你了!”
许弋只知道和她打情人节牌,因为她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做。
何锦瑟并不否认自己的确欣赏禾苗的聪慧,但她现在还不想承认。
说完话,许弋也知道这件事何锦瑟需要好好考虑一下。
再也不打搅她,她就出去了。
来到门口,遇见了禾苗,走过去拉住她的手。
“我只能这样做,对不起,我尽力了。“
看到禾苗的脸色,许弋的心总会痛,她不忍心再看下去,但也知道自己的决心是无法动摇的,安慰了禾苗几句便离开了尚书局。
而且此时的禾苗站在哪里就像一棵桃花树,方吹过便看见柔顺的头发随风轻轻飘荡,而她的目光仿佛就是那一束光,让看到的人感到欣喜。
许弋走了没多久,何锦瑟便叫她上去。
尽管她不知道进去后会有什么结果,但此刻她已经没有了退路。
除了外围两扇小门,尚书局就是一座三门独院,在这深宫的中央,环抱着正阳宫,就像母亲抱着婴儿一样。
那当然和她扮演的角色相同。
禾苗来到尚书局,来到汇英楼门前,拾阶而上,听着槐花木板踩在脚下发出的咯吱声。
禾苗来到何锦瑟面前。
“禾苗拜见了何大人,多谢了何大人的恩惠。“
禾苗向何锦瑟拜了三拜,她的心已如死水,只是她的回话,使她重生。
“本官给你机会,希望你能听听关于这个事情的故事!“
何锦瑟把手里的粉红包袱打开,取出里面的东西。
“何大人以为是什麽?”
禾苗看着她拿出来,也算是心平气和地问了一句,只是她心里并不平静。
何锦瑟看了,微微一笑:“结发!”
禾苗笑著从何锦瑟手中接过,那两束头发都用红绳子系着。
夫妇结发
这东西,禾苗为什么拿来给何锦瑟看。
香晚取出这东西自然是有用的。
原本禾苗还在为如何游说何锦瑟而苦恼,毕竟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可她忽然想起了何简隋对她说过的话。
何简隋和何锦瑟是同族,他们的祖父是兄弟,只有何简随一家定居安澜,与云家守望相助。
多了去了,而何锦瑟一支却在京都的云阳,所以禾苗从来没有见过何锦瑟。
只突然间想起了何简隋当天对她说的话,她才敢如此贸然前来。
禾苗从她手中接过同心结发,笑道:“同心结发,干戈何止?
把尸体裹起来的将军,怜悯未亡者
”“当简隋跟我说这个话时,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哭,直到有一天我进了宫,他才看着我离开。
走了不一定是痛苦的,走了也一定是痛苦的”
何大人,简隋哥在等禾苗!
禾苗来了,她没有多少筹码,只是赌了何锦瑟心中的那份痛楚,禾苗此刻不得不去承认自己是个坏人,为了自己,不得不利用何锦瑟不想被揭开的伤疤。
“你又聪明又可恶,你以为那样的本官会帮助你,也许还会更恨你。“
站在窗前的何锦瑟,感受着吹来的凉风,将她体内的冰凉化成丝丝,浸润了禾苗的身体。
何锦瑟的语调很平淡,但这并不能说明她的内心没有波澜,相反,她心里此刻的伤痕累累。
“禾苗知道自己的无耻,只是我想要为自己争取,因为不想有一天会后悔当年的怯懦。”
“没办法,没办法,下注的时候,至少还有一个机会!”
香晚看着何锦瑟的背影,她能感觉到那勉强支撑起来的力量。
香晚很少说这么多话,更不想伤害一个让她尊敬的人。
只要她想达到她的目的,就必然会不可避免地引起她的注意,而这就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办法。
何锦瑟背对着禾苗的身体,不知她此刻的表情如何,只是她的背影,让禾苗自责不已。
““你认为自己很聪明,而且认为自己只要聪明,就能在这宫里如鱼得水,每个人都应该为你的聪明让路,不论对方是否伤心或难过。
何锦瑟没有丝毫责备的口气,但听在禾苗的耳边,却使她更加自责起来。
香晚咬牙,已经走到了这一步,她不想再回头了。
“禾苗知道自己冒犯了何大人,但禾苗还没办法这样做,我知道这宫里有许多聪明人,而我是个最不懂得变通的傻瓜。
“如果不是,我就不会让自己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何大人,我求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