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厅里吱吱作响,这几天香思成了玉圆宫的大红人,贵妃娘娘一声不吭地把她调进了玉圆宫,而且大家都知道她有贵妃的照应,复试六科都通过了,以后定是个女官。
宫里的人,见风使舵,都是常事,便是一贯与禾苗作对的柳妍,此刻也十分和善。
想到要得到贵妃的嘱托,两人面露喜色。
柳醉虽然和禾苗交好,但也不和香思交恶,所以这一早起来就听得窗外的窗子吱吱作响。
禾苗推推了推脸便暗暗微笑。
“香思有了好的前程,该庆祝的事,愁眉苦脸做给谁看。“
香晚这样自言自语一声就起身,洗了脸,她也不去看榜,只是像往日一样,为贵妃挑选衣服,穿戴整齐便在一旁为贵妃娘娘选花。
这些日子来贵妃兴高采烈,想为陛下绣上锦囊,而禾苗却成了主人,两人常常坐在房中一下午,只有贵妃对女红并不熟悉。
如果不是为了陛下,她肯定早就不耐烦了。
这些日子绣花的花样有好几种,贵妃觉得不满意,便让禾苗一直替她找花的花样。
禾苗不悲不喜,微笑温柔地跪坐在贵妃身边,双手紧紧握着,贵妃今日选了一个映日桃花,色彩搭配十分温馨。
贵夫人一向偏爱金龙,但始终不能其法,禾苗也是无奈,好说歹说多日,才让她放弃,今日便看中了这桃花图。
于是潜心学习,这宫中的艰难平静了一会儿,大概是因为这次女官考试,分配给各宫的人选,各宫主位商量得很圆满,这样才能相安无事。
并且说那让贵妃最忌惮的萍答应,一直留在正阳宫,可是听说陛下对她并不宠幸,只是让她研读抄写,到了让贵妃心中稍稍放了几分心。
而且她所安排的香思近来更加得力,她大概是觉得以后那萍萍一定不会再有什么作为了,而香思却长得甜美,性情乖巧,她若有心,可以推她一把。
她有这样的助人为乐,自然心情很好。
而且淑妃近来因小公主病已无暇顾及其他,所以这宫中静悄悄的。
发榜当天,各宫女纷纷奔至文英殿观看大榜,虽然最后上榜的只有十来人,但宫中难有此乐事,于是也兴高采烈地聚在一起作八卦传。
禾苗没有这个性子,她自回玉圆宫后,便没有得到何大人的消息,此刻也有些心灰意冷,她也想去找何大人,但却被禁军各种要求推脱了。
禾苗跪在贵妃身边,听见门外喧嚣喧嚣,便知道是看热闹的小丫头们回来了。
听他们细声细语无不艳羡地谈及香思上了红榜,禾苗一时未查手针,便将手刺入皮肉。
沿着雪白的皮肤,鲜红的血液便涌出。
禾苗看了看紧了眉头,都说十指连心,当真心痛。
香晚把毒液吸了出来,按住手指不说话。
旁边的柳妍一边帮助贵妃剥荔枝,一边看着禾苗也是心疼。
公主也听见了,沉思地望着门外,听着她们的笑声有些不高兴,皱着眉头问道:“外面怎么了,吵闹得很,让他们散开吧!”
皇后进来醉绣之道,倒忘了今日发榜,只听她们嬉戏,让她无法集中注意力有些不愉快。
禾苗听了这番话并没有起身,只是柳醉起身应了一声,便推门走去。
不一会儿,便看见那小丫头快步走远了。
禾苗见柳醉外出许久却是没有回来,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有太多的顾虑,继续陪着贵妃。
不久,贵妃便睡着了,望着时间,便知道是贵妃休息的时候。
香晚将那未完成的工作一一收好,然后侍候贵妃入睡。
就在她准备收拾东西准备下楼休息片刻的时候,看见柳醉从门缝向她招手,禾苗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看着贵妃睡觉。
只是转过身,踮着脚尖向外面走去。
刚刚出门,便被柳醉一把拉住胳膊,朝远处走去。
快步走,喜上眉梢!“柳醉?您带我到哪儿去啊?”
禾苗被柳醉拉着手臂有些疼痛,忍不住问了一句,却见柳醉脚边有风,快跑起来了。
“不要问,跟我来吧,有好事,有好事!”
禾苗听她这么一说,看着她的双眉微微一笑,便也不再多问,跟着她跑了。
夏日的正午,太阳挂得老高,空气十分闷热,如果没有这个必要,这个午休时间,宫中就不会出来走走。
原来这条路也没人走,只有柳醉一脸笑容,似乎感觉不到天空中那太阳的灼热气息。
“柳醉,到底是什么好事啊,你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哎呀都快跑不动了,你到底要去哪儿?“
禾苗被她拉着跑,却是没有柳醉那杨好的力气,顶着太阳跑起来只觉得身上闷热。
“快点走!“
柳醉看了她一眼,只是狡猾地微笑着。
拖着他往前跑去。
未走几步,便看见文英殿,禾苗一愣,站在原地不动。
柳醉了?“
禾苗看着面前的女子有些困惑,目光微愣,这个地方午夜梦回她不知道有多少回,此刻却是有些胆怯。
别着急,笨蛋,上面有你的名字!
柳醉笑嘻嘻地推了推她的头,但禾苗却一点也不生气,听着她的话,只是呆在原地。
您说什么呀?
柳醉你刚才说什么啦?
禾苗的声音令人难以置信。
她望着面前那光彩夺目的建筑物,她有些委屈的停在面前,等待柳醉的回答。
柳醉也很高兴,郑重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