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子殷听到这里却是一笑,摆摆手颇为无奈地说:“孩子受了伤,为人父母怎不心疼,昨天便去探望了,小丫头哪里生了病,头上抱着白布,她对这难看的孩子就不带了,太医说孩子好动不带也可以。
可是见了吃的却比见了朕亲得多,朕便叫这丫头的乳母把她带到尚膳局去,好生陪着朕一起回赫连宫,没两天整个就胖了一圈!”
禾苗听着也是咯咯地笑了起来。
但又高兴地说:“孩子正是在长身体的时候,才能吃好、长得快,对身体也好,静妃姐姐一直身体都很弱,最担心孩子的身体,没想到公主的身体这么强壮!”
卫子殷点点头说:“这就像是朕的女儿,只不过是一些小风浪罢了,朕的女儿怎能放在心上!”
禾苗正在吃柑橘,听到这句话便眼睁睁地看着,便哼哼唧唧地说:“是啊,陛下的女儿最像陛下,不想臣妾有什么小事就哭鼻子!”
禾苗转过身去,卫子殷早起便在禾苗的凤仪宫中小坐,今日已是初三,宫中政事要到初七才能恢复,所以这段时间倒也是卫子殷难度的假日。
每天早些时候不是将众位妃嫔聚在一起陪陛下说话,就是好不热闹。
卫子殷看见她偷笑,却是敲了敲她的脑袋说:“疯丫头!”
接着站起来拍了拍尘土说:“今天廉亲王和三位皇叔入宫,朕就要到正阳宫去见他们,你们就不再多留了!”
禾苗闻言,便拉起卫子殷的袖子,然后跟上说:“陛下可带上臣妾,廉亲王可救了臣妾的命,臣妾想当面道谢,不知陛下可否应允。”
卫子殷看了同样禾苗的手臂,虽然仍敷在上面,但已不再需要包裹严实,穿上厚实的衣服,却也看不出,太医曾嘱咐禾苗不可吹风。
所以卫子殷有些迟疑。
禾苗却是伸手抓住了卫子殷,摇了摇卫子殷的胳膊,求他。
“陛下说得好吗?“
“陛下?“
禾苗一脸的乖巧,卫子殷终于没有了威严,只剩下怜惜。
卫子殷最后无奈点头,说:“成夜也是受了伤,朕要多谢他救了禾苗的命,虽然派太医替朕照看,但救命之恩,却也不能这样随便。
要当面感谢才行!”
卫子殷点头,禾苗小呼一声,便命人把她打扮得妥帖,随卫子殷往阳宫去。
正好再在大殿门口碰见匆忙而来的金贵妃。
只是金贵妃瞧见卫子殷牵着禾苗的手一步步走在雪地里,正向正阳宫走去,却是一脸的醋意,不过很快就收起了笑容,走到卫子殷身边微笑着说道:“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安!”
卫子殷扶了她一把,禾苗退了一步,便躬身向贵妃行礼,她无论乱了什么规矩,虽然在年节期间,各宫宫廷都不愿动大刑,但毕竟不想落人口实。
黄金贵妃只看了一眼禾苗,便抱起卫子殷的胳膊,满面笑容地说:“臣妾知道所有的王爷都已到了宫中,听说他们还带着王妃来了,臣妾便想不能失掉我们的礼节,于是自告奋勇地来了!”
藏在卫子殷身后的禾苗却是微微一愣,低着头的禾苗却是突然抬起头来,望着金贵妃,眼神中带着迷离猜疑。
卫子殷听听贵妃的话,却是点头,禾苗仍不肯罢休,卫子殷便望向身后,又提醒道:“禾苗伤了,贵妃可别太难为她!”
公主的脸有些难看,但马上又说:“陛下好意思提醒,唉,妾身只顾和陛下说话还没见过妹妹拘束礼节,全是妹妹的错,妹妹快起来!”
说着便伸手去扶禾苗,接着又在禾苗的手臂上用力按了一下。
禾苗立即感觉到了钻心的疼痛几乎,下一刻又是怨恨地看着贵妃。
金禾苗脸上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得意之色,禾苗几乎可以肯定她是有意的,而且禾苗总觉得这次在年宴上想要谋杀她,也只有金贵妃这个女人才能干得出来。
随后,禾苗握着金贵妃的手,故意加深她的紧张,“啊,好痛。”
“请妹妹放开!“
禾苗几乎是哭了起来,卫子殷闻声转过身来,却见禾苗仍然紧紧握住她的胳膊,却是有些生气地对金贵妃大叫:“放肆,还不放!”
金禾苗很是气愤,禾苗却是委屈的泪流满面,禾苗没有紧握贵妃的手,而是一松,两人便分开了,卫子殷立即抱住禾苗,却是看到禾苗手臂的白布上渗出血迹。
立刻大发雷霆,金贵妃却是无法容忍,故将掌心抬起,眼看就是一记耳光。
卫子殷握着金贵妃的手臂,目光却是更加冷淡了。
“贵妃现在在干什么?你在朕面前打人吗?”
卫子殷的口气已经让金贵妃感觉到了十足的杀气腾腾,原来那手也是收不回来,尴尬的被卫子殷盯着。
但心中还是很害怕。
公主也是勉强撑着自己的心,才说:“陛下误会了,臣妾不敢!”卫子殷哼了一声,把金贵妃的手一挥,便说:“贵妃还是回你的玉圆宫好好反省一下,朕现在不想看到你!”
金贵妃听了卫子殷的话,只是皱眉,随即便开口道:“陛下明鉴,是云嫔故意为难臣妾,臣妾没有害她!
您要相信陛下的臣妾!”
卫子殷听了这话,却是冷冷的哼了一声,目光中带着森然的气息,却是说:“朕不想今日就惩罚你,闭门闭户吧!
卫子殷扶着禾苗,一把推开了挡路的金贵妃,便扬长而去,禾苗一直没有开口,只是转头看了看对方,眼中带着几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