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迟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是有些伤心地说。
只是过了一会儿素问却是瞥了一眼身后的瑶花,却是难得的开口道:“娘娘的花容,今日以后,何大人不是答应娘娘要什么东西送给娘娘吗?妈的,何必担心今天一天的事呢。”
香迟见此,但仍长叹一声说:“虽然他如此说过,可死的人又不愿自己天天尽善尽美,特别是今天,倒可惜这身好衣裳。”
香迟说完,素问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瑶花,瑶花竟不能控制地盯着它,香迟从镜子中看见瑶花,便站起身来,推了推素问,便又是一改刚才的慵懒,多了一份冷淡和敌意。
“你在这儿干什么,瑶花?这儿可不是你来的地方,还不出去呢。”
云香迟冷冷地撇了撇嘴,却十分厌恶地开口。
瑶看向香迟,却是手指抵住剑柄,目光中满是冷酷。
香迟叹了口气,却又笑了笑,又说:“你若伤我一半,不怕他杀你?想想自己的身份,你对她可有半点作用,一位风尘仆仆的女子,难道还妄想以你为妻?”
时间一到,何简隋就亲自来接她了,虽然这里本来就是个封闭的地方,香迟文文弱小的根本逃不过,但何简隋却是不放心,就是亲自来接她。
看到香迟的那一刻,他眼中满是惊艳,香迟入宫后,身子愈加张开,脸上原来有一点点婴儿肥,此刻却是一副标准瓜子脸,配上一双凤眼,却是两眉间更显威严,纵然脸上满是寒霜,却也只是让她更出尘入仙。
香迟只是略微看了一眼素问,便一甩袍袖,呆呆地从何简隋身边走过,若有深意地望向瑶花,便立刻走出房门。
何简隋看着姚华,眼睛里的贪恋惊艳却丝毫没有掩饰,正如香迟所想的,何简隋从来没有真正用过在心中。
瑶花为了何简隋可以付出一切,杀了云香迟可以算出些什么,香迟看得明白,便知道该怎么做。
这间屋子离祭天神台很近,不过走了十几步就到了祭天神台上面。
香晚即使在淡定,看着天空中的太阳正午正午正午的时候,也算不上是温暖。
他拒绝了何简的帮助。
把那长裙抱在怀中,深吸一口气,终于仰望天空,却是仰望天空。
香迟知道,为这一天准备了多久,她知道这一刻他们等得太久,所以决不会出差错,而她偏偏决定在今日,在此刻,毁灭何简隋所计画的一切。
即使她最终没有成功,她也会准备付出一切,即使是生命的代价,也绝不会让何简得逞。
香迟的目光坚定,但却是吐出了那口浊气,缓慢地向正中走去。
她的目光微微转向四周,身体闪闪发光,此时的太阳太过耀眼,而她却把太阳的光芒折射到了四周。
香迟目光所及,就看见了那神秘的大小姐,她身体虽娇嫩,但身处黑布之下,不知从何而来,却是鼓足了勇气,朝那方向喊了一声。
“大小姐,不知是不是香迟的故人?”
这位大小姐,原是何简隋在耳边低声说着,听了香迟的话,却是好奇地抬起头来,香迟的眼神充满了好奇,可是她没有回答。
香迟看着她,却是总觉得她的身材很面熟。
香迟问了,可她却一个转身就进了那堆青石的小屋。
香迟叹了口气,只是再也没有时间让她感慨万千了,那熟悉的镇魂鼓,又响起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香迟的目光又迷离了,鼓声对于旁人,不过是一种鼓舞,对于香迟,却像是打开了魔力的钥匙,她的灵界,似乎在下一刻就被那舞蹈的记忆所代替了。
此时香迟手中所握的剑,不是绣花剑,而是一把沉重而华丽的古剑,祭天神剑,鸿蒙。
何简隋非常重视这把剑,因为曾有传言,得了这把剑就能天下。
香迟却是望着这把剑上下打量,眼中却是透出一丝怜惜。
听过这把古剑后,剑身嗡嗡作响,仿佛是来自古代的一声叹息。
香迟望着她,头脑中清明的念头,却在慢慢地消散。
“咚!“
镇魂鼓声一响,云香迟的意识却是越来越弱,她以为刺痛或许可以放开自己的心,让自己不受镇魂鼓的诱惑,可事实上,并非如此,针刺入皮肉,剧烈的疼痛,让香迟只有一瞬间的清醒,可后来,清明变得越来越弱。
香晚上了神台,勉强地用银针刺穴,没有醒过来。
手舞足蹈不禁手舞足蹈,但心中却暗暗算计。
只是事情并没有香迟所认为的那样发展。
香迟的精神却是愈加沉沦,显然银针也没用了。
此时此刻,云香迟仿佛陷入了沉睡,手臂上的银针刺破了她的手臂,她欢快地挥舞着,只是一张毫无表情的脸,而台下的人,正欣赏着一位美女的翩然舞姿。
“这是真正的镇魂舞,终我一生终于见到了,看来是老天爷在保佑我。“
何氏族长望着那舞动的流光,香迟仿佛蒙上了正午的阳光,却是全身散发着纯净的魅力。
何简正站在父亲身旁,听到这话,心中最后一丝怜悯之情也被抹去。
接着便开了口:“这是天佑我何家将容家封为这肖景国的皇族!”
她们边说边笑。
此时的云香迟一舞早已走到尽头。
她的双臂早已千疮百孔,却早已血流如注。
香迟仿佛眯起了眼睛,她手中握着剑,却是搭在脖颈之上,素问此刻早已明白,银针对她毫无用处,但却是心急如焚